三月收起心中的偷笑,展平臉上的擔心,對着楊三柱道謝
“謝謝你小叔!你這一說我就不擔心了哈哈!那我晚上就睡個好覺了!小叔再見”
三月高興的就進院裡去了。
楊三柱緊走幾步,趕上前邊等着的孟氏,兩人一路鬼鬼祟祟的說着什麼……。
錢氏對於自家婆婆和小叔的談話,沒敢往上湊,心裡想着今個見到的齊家公子,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看上去確實是個傻得,可誰知道這傻子也不是那種瘋瘋癲癲的,還長得那樣好,錢氏現在也不知道讓蘭子替梅花嫁過去,到底是對是錯了。
就這樣一路想着齊公子,想着那幾車聘禮,那蘭子通身的錦衣華服,耀眼昝釵,就到了家,也顧不上餓的哼哼叫的豬和撲騰的雞們,徑直到了梅花的房裡。
“梅花啊!娘跟你說,那個蘭子和齊家今個也來了!那個齊家少爺也跟來了呢!”
梅花吃驚的擡起頭來
“那個傻子也來了?那個齊夫人敢讓他出來見人?”
錢氏聽閨女提到這個,也是懊惱
“誒!別提了,雖說是個傻子,可長得那真是叫啥來着?哦一表人才啊!你說當初要是……誒!”
梅花不樂意了
“娘!那長的好有啥用,還不是個傻的,切!也就蘭子那樣的配的了。”
想着自己的田磊哥,那長的也是很俊俏的好吧!不過那個齊公子到底啥樣啊!明個該偷偷……去看看?
“老大家的?死到屋裡了,沒聽見豬叫喚啊?一個個的懶貨……”
孟氏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嚇了錢氏和梅花一跳
“行了!你奶回來了,我出去了啊!”
說着錢氏就掀簾子出屋了,只剩梅花自己在屋裡糾結沉思。
齊夫人歇到下晌就先走了,蘭子和齊名留了下來,用齊夫人的話說
“你嫁來這些天難免會想念家裡,就多留幾天吧!讓名兒陪着你就當是回門了!過些天我讓車伕來接你們!”
說完就上車走了,周氏拉着蘭子的手送出門去,看着馬車越走越遠,周氏對蘭子道
“你婆婆是個好的,以後就好好過吧!對你婆婆和丈夫要好些知道嗎!”
“恩!我曉得的娘!”
……
楊二柱家的席面一直到傍晚才結束。
楊二柱夫妻倆在門口送別鄉親們,三月他們在院裡認命的收拾桌子,齊名在蘭子後頭跟着,做着簡單的活計,蘭子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口頭表揚一下,齊名乾的更有勁了。
三月和二月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自己的大姐夫,他除了智商如孩童,別的倒沒有危險。恩,沒有暴力傾向就好!
小石頭顯然沒有考慮那麼多,他現在是很喜歡自己的大姐夫的,能陪自己玩啦!
等院裡屋裡的都收拾好,周氏和楊二柱早就累的直不起腰了,幾個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二柱今個你就跟名兒和小石頭住側屋吧!我跟蘭子睡!”
楊二柱知道媳婦跟閨女有幾天不見有好多話說,也就招呼着女婿和兒子去側屋了。
二月伸着懶腰打着哈切就要往臥室去,被三月一把拽住了。
“幹嘛?你不睡啊?我都要困死了!”
三月轉頭見娘和蘭子她們都去睡了,纔跟二月小聲道:
“今晚上咱倆是睡不成了,嘿嘿有事!”
二月知道妹子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也精神起來
“咋的?有啥事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啊?”
“我跟你說啊……”
三月湊到二月耳邊把今個的事細細說了。
二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盯着三月,也壓低聲音說道
“小叔?不能吧!嘖嘖要是真的,還真不能讓爹孃他們知道,肯定攔着咱們,行吧!你說咱咋弄,我都聽你的!”
三月就知道這個家裡要說誰最痛恨那邊,想要報仇的話,非二姐莫屬。
“嘿嘿!咱今晚可是睡不成了,走跟我來……”
二月興奮地跟着小三兒進了放聘禮的廂房,再沒見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楊二柱他們那屋早就熄燈睡了,只剩下周氏房裡微弱的光還亮着,想必正跟蘭子說着話,不到半個時辰周氏房裡的燈也滅了。
廂房裡卻有四隻眼睛明亮的瞪得老大,她們在等,等着老鼠來偷食。
“三兒!都這麼晚了,你確定他會來嗎?”
二月有些不確定的問,畢竟這都進入後半夜了,自己白天干了一天活,晚上還不能睡,要是人真來了還好,要不來自己非要揍三月一頓不可。
三月知道二姐脾氣急躁,耐心的解釋道:
“他今晚一定會來,因爲今天是最好的時機,你想想第一今個爹孃招待鄉親們和齊家都喝了不少,又忙進忙出的累了一天,肯定休息的早。
第二咱們幾個孩子,也跟着跑前跑後累了一天,這時候早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第三再者說了明天誰知道這些聘禮會不會挪了地方,放到別的地方。
這第四嘛!今個聘禮拉來了三四車,他偷一些也不容易被人發現東西少了。
所以今個我送他出門的時候,故意說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他愛聽的,我根本不怕他不來,因爲依照他貪婪自私的性子,他一定會來的,你就放心吧!”
二月讓三月這麼一分析,就放心了!來吧!來了就別想好!
二月這麼想着就握緊了手裡的棍子。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院子裡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
三月和二月在黑暗中對視一眼,無聲說了句:來了!
隨着細微的腳步聲臨近,窗戶被月光一照,映出一個男子的身影。
門從外面向裡面推開,一室漆黑看不出東西,只隱隱約約的看出房間堆得滿滿當當。
男子大喜,趕忙關上門,在門邊佇立了一會,想要適應屋內的黑暗。
三月對二月做了個上的手勢,兩人輪着棍子衝了上去。
只聽黑暗中先是傳來了,器物擊打**的悶頓聲,然後就傳來了男子痛哼。
三月看對方想要叫,立馬掏出袖筒裡準備的擦桌布,塞到了楊三柱的嘴裡,掄起棒子就開打。
楊三柱被棍子一頓亂掄,顧了上頭顧不了屁股,在地上一個勁的扭曲蠕動,好像個大肉蟲,直到被打得快痛暈過去的時候才空出手來,撤下嘴上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