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李繼軒強制壓下怒火,等神色恢復平靜之後纔對着李青渺一指,說出了一句足以將她打入地獄的話。
“立刻給青雲青遠傳話,就說我的命令!讓他們即刻動身送李青渺回京!不可耽誤!”
侍衛身子一僵,偷瞄一眼李青渺,脆聲應是!
“青渺姑娘跟屬下出去吧!”
李青渺被李繼軒在下人面前這樣打臉,氣的渾身哆嗦。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走!我要給伯母寫信,我要讓她知道那個三月是怎麼”
李繼軒壓根不理她,冷眼一掃那個侍衛說道:
“沒聽清我的命令嗎?”
侍衛急的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青渺一直有主母撐腰,平時也好以將軍夫人自居,自己一個小小侍衛壓根不敢得罪她,可將軍下了命令更不能不聽,算了死就死吧!
“李姑娘請吧!別讓屬下爲難!”
就這樣李青渺罵罵咧咧的被侍衛強行拖走了。
遙遙的還能聽到對方說着你會後悔的之類的話……
幾天之後,三月才從老房子那邊回來的爹爹那得知姜小杏失蹤了,準確的說是捲鋪蓋偷跑了,已經偷跑了好多天了。
這一消息讓三月好生失落,她都想了好多種整治她的方法,看來是用不上了。
雖然她用不上腦力勞動了,可接下來卻要她身體付出勞動了。
因爲楊大柱終於找好了房子要搬家了。
房子是六七年的老房子,院子不大,房間也少,牆體斑駁,總共三間屋,恰好夠住而已,所以楊大柱從理正手裡買下的也便宜,才五兩銀子!
梅花不樂意,憑啥二月他們一般出去就買了那麼好的房子,肯定是蘭子從婆家給他們送錢了,自己卻要委委屈屈的住這種發黴的屋子。
所以當楊二柱帶着二月三月來幫忙打掃搬家的時候,梅花也沒給她們好臉色。
二月揉揉被梅花撞疼的肩膀,沒好氣的對三月說:
“誒你說咱們來給她家幫忙,她還給我甩臉子,這什麼情況?”
三月回頭看一眼氣呼呼走遠的梅花,嗤笑一聲:
“眼氣病犯了唄!別理她!咱來又不是爲了幫她!是爲了大伯和堂哥!”
“我知道~”
楊大柱從住了三十多年的臥室裡出來,手裡提着最後一個包袱,神色有些落寞。
看看上房和廂房緊閉的房門,知道這是老孃和三弟還在生氣,不準備讓自己進屋告別了。
楊二柱當初也是這麼走出去的,所以看到相同的場景,內心很理解大哥,上前拍拍楊大柱的肩膀說道:
“大哥!走吧!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後多給娘點養老錢多來轉轉也就是了。”
楊大柱神情低落的點點頭,對上房喊了一聲“娘!我走了!等那邊安排好了,我在來看你!”
說完見屋裡還是沒動靜,就跟着二弟提着東西走了。
錢氏收拾起來很帶勁,掃炕,掃房間裡的蜘蛛網,擦洗板凳桌椅,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似得,周氏在一邊幫着換水,一邊閒聊。
“想當初我們剛出來的時候,我渾渾噩噩的啥都不知道了,還是幾個孩子跟着二柱跑前跑後的拾掇,那幾天可苦了他們了。”
錢氏自從和妯娌解開心結後,也不避諱提到以前了,此刻見周氏提起剛搬家的時候,也能自如的搭個話了。
“二月他們幾個一直就能幹的很,不像我,誒,天天爲梅花着急,讓幹個活不是這疼就是那癢的,我算是享不了她的福嘍!”
周氏將手裡的洗涮好的抹布遞過去,接過錢氏手裡的髒的,在盆裡一邊搓洗一邊安慰着。
“話也不能這麼說,閨女嬌氣點也好,再說了不是還有金shan呢麼,他可是自從跟着大哥進城幹活後,整個人都變了,
咱們村現在誰見了不誇他能幹哩!等臘月他一成親,你可就多個兒媳婦孝順你了!我這石頭就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之後了!”
錢氏被妯娌這一誇,心裡很是妥帖,她對沒幾個月就要進門的兒媳婦也是滿意的很,試問還有哪家不計較聘禮就讓閨女嫁過來哩!
“是是!我就等着老大成親做婆婆了!哈哈哈”
三月和二月聽着裡頭孃親和大伯孃的說笑聲,也替金shan哥高興,此刻見大堂哥臊紅了臉,連三月都忍不住打趣他了。
“誒!大哥!我嫂子啥時候來咱家串個門,認認新房子啊?”
楊金shan聞言臉都要紅到耳朵根了,手腳無措的吶吶道:
“那……那個竈臺還壞着呢……我去調點黃泥從新抹一下!”
說完提着木桶帶着鏟子,就逃也似得去河邊挖泥去了,只留下滿院子的笑聲在空中迴盪,久久不散。
而帶着滿身怨氣無處發泄的梅花,卻並沒有留在家裡幹活,而是一路委委屈屈的就找上了她的田磊哥。
“什麼?分家搬出來了?錢花完也就買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
田磊有些不可置信,梅花不是說她家二叔很有錢,同是一家應該會幫襯的嗎……現在是沒錢了?那不就成窮光蛋一個了麼……那梅花還有利用價值嗎……
梅花顯然不知道她的情郎,這麼一會的功夫,腦子都轉了好幾個彎了,以爲他在替自己抱不平,心裡越發憤恨,惱怒的掐下身邊的黃花,兩手不停揪扯着說道:
“哼!可不是嘛!我爹爲了我大哥成親,才分家買的房子,誰知道房子又小又破牆還發黴了,這讓人怎麼住嘛!
我二叔他們當初分家出去買的那麼大個房子,憑啥我就要比他們住的差,憑什麼!”
田磊看着嬌蠻任性不住埋怨的梅花,小心的試探道:
“不是說你二叔和你家關係不錯的嗎?怎麼這次沒有幫你們出些銀子?”
梅花一想到二月三月穿的戴的,就止不住犯酸,聽田磊一問,就什麼都說了。
“別提了,這人就是忘本的,越有錢越小氣,早忘了他們現在的好日子怎麼來的了,要不是我……”
“你?”
梅花見險些說漏嘴,忙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