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再來一斤燒餅。”
“你確定？”
“我確定。”
早餐店老闆疑神疑鬼的，但還是按照李果說的分量去做了，畢竟李果是老熟客，又不是不付錢。
此時，老闆將熱騰騰的大餅攤到李果面前。
李果像餓鬼一樣吃着眼前的大餅。
“喂喂小李，你是不是死了？”老闆小心翼翼道。
李果：“.....”
“我們什麼仇什麼怨，你這樣咒我。”李果默默的吐槽。
“沒有啊，你表現的真的很像一隻餓死鬼啊。”老闆坐到了李果旁邊，口無遮攔道：“如果不是認識你我早就報警說這裡有餓死鬼了。”
報警可還行。
“沒什麼，最近長身體吃的有點多而已。”李果笑了笑，口胡什麼的章口就萊。
老闆沒說什麼，只是有些緊張兮兮道：“不過我是真的害怕有餓死鬼來啊...”
李果有些意外，思慮了片刻後，一邊吃餅，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老闆你相信餓死鬼？”
“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不得不信了。”老闆吞了吞口水說道：“知道我隔壁的老王小龍蝦不？”
李果當然是知道老王小龍蝦的，以前還去那裡吃過呢，東西是物美價廉，味道非常正，如果不是因爲窮...哦不對，損害健康，李果覺得自己會經常去那裡打牙祭。
“他現在晚上都不開門了，後來我去打聽了一下，是進醫院裡了纔沒開門。”
老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害怕起來，壓低聲音說道。
“前幾天晚上，老王照常開檔，當時的天有些冷，客人非常少，然後呢，到了12點的時候，突然一大夥流浪漢闖進來點餐...老王當然是不願意的，畢竟平心而論，誰都覺得這一夥流浪漢衝進來，不是要搞事就是要吃霸王餐的吧。”
李果點了點頭，一邊吃着大餅一邊繼續聽着。
“後來啊，這一夥流浪漢掏出了一大把鈔票來...老王雖然覺得不對，但你既然都付錢了，那作爲飯店老闆當然要給他們上菜的啊，結果這一夥流浪漢7個人，吃了100人份的宵夜，都要把老王給累垮了，不過老王也很高興，畢竟有錢了啊...”
“重頭戲來了，等流浪漢吃飽喝足走後，老王美滋滋的清點鈔票的時候...卻發現這些紅彤彤的鈔票全部變成了冥幣！”
李果也覺得有些悚然。
錢幣變冥幣，這放在誰身上都得被嚇進醫院裡啊。
“老王就這麼被嚇進醫院了啊，真倒黴...”
“不對。”老闆一下子否認了老王是被嚇進醫院的事實，老實說道：“老王是被氣進醫院的，一晚上辛勞全部變冥幣了，高血壓當場犯咯。”
李果：“......”
行吧...
“所以呢，現在點大單子的我都不收現金了，只收微信。”老闆雙手抱胸道：“我就不信餓死鬼能把冥幣變進微信錢包裡。”
李果總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味，渾身上下都是槽點，但不知道該從何處吐起。
終於吃飽，李果拿出手機，刷了微信給老闆後隨口道。
“老闆，你相信真正有餓死鬼的存在嗎？”
“信啊怎麼不信。”老闆在看着微信付款到賬後說道：“老王后來報警了，警察來查資料讓老王提供相貌信息，結果一提供，一查，才發現那一夥流浪漢早在一個月前就飢寒交迫死在天橋底下了，屍體都送火葬場燒成灰了，怎麼可能還活着去他家吃宵夜啊。”
“那當然...就只有鬼啦。”
...
出了早餐店的門，李果打開望氣法，能看到路邊各種各樣的人，腦袋上的氣運。
有綠色的，有綠色的，有綠色的，有綠色的...
除了他們腦袋上的氣運以外，還有很多漂浮的靈氣，陰氣，穢雜的不知道什麼氣。
“系統兄，你說鬼怪出現跟靈氣復甦有關係嗎？”
“有，空氣中靈氣濃度大於百分之1爲魂靈化鬼的最基本條件，目前宿主這個世界平日靈氣濃度爲百分之3~5，到了清晨紫氣東來，初陽升起的那一瞬間靈氣濃度能達到百分之7~10。”系統頓了頓說道：“不過宿主，也不用擔心這個世界有鬼怪氾濫，有怨，有執，有恨，等等極致的感情纔是成爲鬼的先決條件，而能直接現身在人眼前的鬼是已經能初步應用自身靈力，將靈力本能的轉化爲生命力，這更是少之又少。”
“能應用能力？”
“對靈力的感知度也是一種天賦，這決定了一個人能不能修煉，修煉速度有多快，爲什麼你一覺醒靈感了身體就變強，這並不是本系統的緣故，而是因爲你的靈感力已經初步將靈力轉化爲了生命力，而魂也一樣，能將靈轉化爲陰命，就成了鬼。身體有了陰氣，能對人進行物理接觸。”
李果恍然大悟，漲了姿勢。
牛師傅的極致感情是對家庭的責任和愛，讓他留下來。
流浪漢們是餓死的，對於吃飽有着極致的感情。
再加上他們的靈魂對靈氣的敏感度較高，所以轉化爲了鬼。
“唉，誰都不容易啊，牛師傅不容易，流浪漢不容易，小本經營的老王也不容易。”
極致的情感聽着容易，可真正有的人又有多少呢…
叮叮——
系統提示聲...啊不是腦子裡那個系統，而是安卓系統的提示聲響起。
李果拿出自己的手機，是玄理髮來的信息。
“李果啊，今天你不用來了，抱歉哦...”
道觀也不是每天都需要臨時工去充場面的，比如昨天大雨滂沱，今天天氣預報也預報下雨，道觀香火會差很多，並不會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上香。
李果也發信息回覆玄理，順便說一下，自己以後可能很少過去那邊當臨時工了...
玄理髮了一個欣慰的笑臉過來，還發了個加油，他還以爲李果找到正式工作了呢。
正式工作...李果尋思着性質也差不多吧。
現在自己算是持掛上崗的真道士了？
李果關掉手機，就看到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
花白的頭髮，佝僂的身軀，眉目慈祥溫和的老太，正杵着柺杖，手裡那着一大袋青菜，緩緩的走着。
看到這老太后，李果果斷快步走過去說道。
“楊奶奶，我幫你吧。”
眼前的正是李果的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