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理你!!我先出去看一下,你們先聊。“木昆難得的臉上微微發燙,好在皮膚較黑,到也看不明顯。在大家善意的鬨笑之中,逃出了田虎的房間。
門外秋霜依舊是一身白衣,只不過長髮隨意的紮了一下,甩在身後。看到木昆出來,開心的一笑,眼睛眯的像月牙兒一般:
“你可還真的難找呢,我們的比試一結束,就去找你,卻發現你早就離開了。難道你就不用在場邊多觀察一下,瞭解一些對手的情況嗎??”
木昆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現在已經可以使用神識,只好打着馬虎眼:“這個自然有其它人看着,我對其它門派瞭解不多,就不添那個亂了。而且田虎受傷,沒有人陪也實在是不方便。”
“嘿嘿,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嘛!!”雖然木昆的解釋有些牽強,不過秋霜顯然是接受了。“這次我們玄冰宮之所以能在先受重創的情況之下闖起五強,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呢。”
“呃。。。這個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吧??”木昆還是不太習慣單獨和美女相處:“這還是你們實力夠強,大家在場上都是全力以赴,不會有誰會甘心認輸的。”
“唉,如果不是僥倖遇到你們太一宗,恐怕玄冰宮連參加三山論道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秋霜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傷感:“被魔宗偷襲,一下就損失了近一半的弟子。今天你和雪月宗的鬥法我也看在眼裡,雖然看上去你贏的輕鬆,可是卻不知道其中蘊藏了多少危機。如果是我們單獨對上魔宗之人,恐怕單單一個花玉郎都解決不了!!”
這一點,木昆實在是無法否認。在他看來,如果花玉郎和陰九,代表的是這次下出的魔宗弟子,那麼恐怕是哪一門派單獨遇上,都討不到好。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不是順利的進入五強了嗎?也算是差強人意。”
木昆感覺和秋霜在一起總感覺很拘束,不知道要如何說話,還是早一點離開的好。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回去了”
一聽說木昆這麼急着就要離開,秋霜的小嘴一撅:“幹什麼這麼急??不是三強抽籤要在二日之後嗎??那麼多師兄弟在陪着田虎,也不差你一個,陪我說會話有那麼難??枉我特意過來找你!!”
說着說着,似乎感覺到有些委屈,眼框都有些發紅,漸漸的布上了一層水霧。這下可把木昆弄的沒了脾氣:“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可是我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呀!!”
“走吧,因爲你的指點,讓我僥倖突破到了出竅中期,這才能順利的闖入五強。今天特意親自下廚做了幾 樣小菜,算是對你的謝禮了。”
看到木昆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不由得嬌斥道:“怎麼??不肯賞臉嗎??還是嫌棄我的手藝太差??”
“不是不是,只不過是我們並不熟悉,如此上門唐突,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木昆心情也十分複雜,對於秋霜的感覺有些模糊。要說在太一宗雖然女弟子不多,可也偶爾能見到幾個 。玄冰宗更是女弟子佔了三分之二,可沒有一個在一見面就有那種心跳的感覺。
不可否認,做爲玄冰宮主的得意門生,可能她會有一些蠻橫和固執,但那都是因爲她從未離開過玄冰宮,閱歷太少。在經過短暫的接觸之後,漸漸的改變了很多。
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很倔強,可是卻毫無架子,知錯就改,一點也不做作。關鍵時刻敢於承擔責任,就像是在山谷遇險那次,明明知道自己實力不濟,卻依然堅持出戰。
這一次更是可以說以一己之力,替玄冰宮爭取到了這個五強名額,實在是難得可貴,這纔是木昆欣賞她的地方。雖然承認自己對秋霜有一些好感,但是木昆從來沒有過和女孩子交往的經驗,也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去做。
“以前不熟悉,慢慢的不就熟悉了嗎??難道現在我們還不算是朋友嗎??走了走了。”
雖然說修道之人,不在乎男女有別,可是木昆被秋霜的柔萋拉着,還是不免心神盪漾,氣血浮動。相比之下,秋霜卻要比他大方的多。
因爲太一宗和玄冰宮的別院是相臨的,很快就來到了秋霜的房間。看起來秋霜還是比較喜歡清靜,她住的地方在整個別院的最裡面。
不但最爲安靜,而且邊上還有一小片竹林。現在竹林內已經支起了一個小桌。將木昆讓到桌前,從房間內端出幾樣菜品。雖然不是什麼珍饈美味,但也頗具色、香、味的意境。
親手給木昆倒上一杯酒,秋霜正色道:“這一杯,先謝你仗義援手,救我玄冰宮於危難。”說完一飲而盡。
木昆還能說什麼??人家女孩子都幹了,他也只好端起酒來一口喝乾。秋霜又給二人滿上:
“這第二杯,是謝你不離不棄,救秋霜於虎口。”說完又一飲而盡,木昆也只能跟着喝了,看她又倒上第三杯,連忙上前止住。
“我說姑娘,咱們都是正道中人,豈能見死不救,你這謝也謝了,請也請了,那些凡塵的俗套,就免了吧??”
秋霜本就不喜俗禮,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開玩笑的說道:“尊命!!小師叔祖發話,小女子哪敢不從??”
說完還調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木昆心裡那個糗呀,雙手連揮:
“這話不敢亂說,其實我師傅雖然輩分極高,可是卻從不在意這些,曾經說過,不可冒用師名,一切當以嚴謹自勉。所以你可是直呼我的道號吧,這樣還舒服一些。”
當然五老是不會和木昆說這些的,只是天天都被這稱呼弄的頭昏腦漲,也實在不是辦法。這樣雖然有假傳師命之嫌,不過相信五老知道,也不會因爲這個怪罪於他。
“恩,這樣呀。。。”秋霜雙手託肋,作思考裝,半天才開口:“好吧,那就依了你。以後我就叫你林昆,你就叫
我秋霜好了,怎麼樣??”
“當然可以,早該如此。”木昆終於可以暗鬆一口氣。
秋霜勸木昆吃了幾口菜,這纔好奇的問道:“木昆,雖然我並沒有和雪月宗的人交過手。可是就憑花玉郎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將我迷倒,就知道絕非易於之輩。而你卻絲毫不受影響,聽說你加入太一宗還不到二年,是怎麼做到的??”
這話,要是別人,肯定不會問,因爲涉及到了個人的功法隱私。可是秋霜不知道,也沒有人和她說過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而木昆也不認爲這個是什麼秘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老實回答道:
“那是因爲我從小,就被一個名做五毒叟的散修關在一個叫五毒谷的地方。想要將我煉成毒人,奪舍重生。十多年時間,幾乎是天天以毒爲食,天下奇毒,嘗之無數。而在最後關頭,我假死脫身,這才逃得性命。”
想起自己在五毒谷中度過的日子,木昆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後面可能是因爲嘗毒過多,又沒有死,體內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抗性。本想回到霧隱山脈以北,看一下曾經的故居。可是卻因爲無法使用傳送陣,這才加入了太一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讓你問你這些傷心事的。”秋霜聽到木昆以前的經歷,愛心氾濫,眼框又有些發紅。這讓木昆很是頭痛,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我說秋霜呀,咱們商量個事,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呀??要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讓人心裡沒底,煩躁的很。”
秋霜不滿的看着他:“什麼嘛!!人家是感覺你好可憐,從小就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折磨。和你一比,秋霜就好像生活在極樂世界一般!!難怪你那麼沉着,處事不驚,輕鬆就把花玉郎給收拾了。”
“這話可不能這麼講。”木昆很認真的說道:“千萬不要小看雪月宗。他們所用的的劇毒雖,然也是取自天地之間。卻又有不同的配比和混合,哪怕是我有了一定的抗性,也還是差一點丟了小命。”
回想起二人剛從山谷回到飛舟之上的情形,秋霜瞭然的點了點頭:“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看上去情況很差。我還以爲是和陰九鬥法的時候受了重傷呢,原來是毒傷發作了!!”
“沒錯,之前因爲真元充足,尚能壓制。可和陰九一戰,真元近乎枯竭,差一點就毒氣攻心。好在我身上有一件師門重寶,這才僥倖撿回一命。”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木昆現在還感覺心有餘悸。那種走在死亡邊緣的真實感受,這輩子都我法忘記。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太過任性了。”
現在秋霜也明白了自己過錯。如果不非要跟着下去,那麼木昆自己靈活應對,也許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打不過,總還是可以跑的嘛!!可爲了自己的安危,木昆卻只能硬拼花玉郎和陰九,最後還給自己放血療毒,想着想着,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