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漢靈帝和張讓微服出宮的時候,也有兩個人輕輕敲響了我府上的後門。此時,早就等在後門的荀諶從門孔裡看到那兩個人後,趕忙把門打開了一人多寬的一條縫隙,讓兩個人進到了府中來。
當先一個身材不高的人拱了拱手,說道:“友若兄,咱們又見面了。靖武侯在府中嗎?”
荀諶拱手回禮說道:“我家大人正在等着二位呢,請跟我來吧!”
跟着後面的一人個頭更矮,只聽他哼哼兩聲,說道:“你們兩個這麼小聲幹嘛啊?這都到了自己家了,還這麼小心。我說荀諶,就怪你那哥哥長了個弔喪的臉。你看,就他這麼一來,小爺我差點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
荀諶和曹操苦笑着互相看了一眼。荀諶搖了搖頭,就帶着曹操和禰衡向我的院子走來。
一會兒後,當我終於又見到了禰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這兩天曹操把禰衡藏在了什麼地方,只見禰衡穿着一身糙布衣服,頭髮亂成了一個雞窩,臉上一道一道的都是灰塵,也不知道是沾上的,還是曹操故意給他摸上去的。
禰衡來到我房間後,也不管身上髒不髒,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我的椅子上,說道:“我餓了,給小爺我來幾個好菜,再來一壺西鳳酒!”
我白了禰衡一眼,就對曹操說道:“孟德還沒吃飯吧?來,咱們一起吃吧!”
曹操則拱了拱手,說道:“那就叨擾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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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色已晚,我府宅大門外的僕人正打算關門,只見兩個衣着華貴的人向大門走了過來。
我府上的僕人看到兩個人穿着不凡,就迎了上去,說道:“二位大人,不知您……哎呦!您是張常侍張大人吧?您怎麼屈尊來了,我這就叫我們大人出來迎接!”
“噓……別!”張讓伸手就止住了僕人,說道:“你就在這裡繼續看門就行了,我和我家大人自己進去。”
“張大人家的大人?那您老是……”這個僕人有些蒙圈了。
張讓也不回答僕人的話,躬身引着身後的人就向我的小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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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我小院的客廳中,禰衡都快把腦袋埋到盤子裡了,嘴巴里塞得滿滿的都是咕咾肉。他一邊吃還一邊說:“我可太懷念這個味道了。這兩天你都不知道曹操給我吃的是什麼玩意,那哪叫飯啊,那叫豬食!”
我向曹操敬了一杯酒說道:“真是患難時節見知交,孟德此番襄助,讓我一大家子人都從死裡逃生啊!孟德,別的話我不多說了,今後咱們就如兄弟一般,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曹操和我幹了一杯,說道:“友直兄可不要見外,其實當咱們一同在豫州之時,我就把友直當成兄弟了。我……”
“吱嘎~”但是正在曹操說話的時候,只聽到我的客廳門聲一響,張讓就走了進來。而此時我居然看到,張讓後面還跟着一個人,正是漢靈帝。
這時我的頭都一下要炸了,這是怎麼回事?漢靈帝怎麼會悄無聲息的來到我的府上,而且直到走到門口了我才知道。這難道是曹操設下的陷阱嗎?我斜眼一瞄,我的大夏龍雀刀正放在離我不遠的桌子上。我一下就站了起來,邁步向刀的方向走了過去。
“哎呦!@#¥%……&”就聽得禰衡一陣低聲的亂語。我回頭一看,曹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一手捂住禰衡的臉,一手拽着他向後廳跑去。片刻之後,我聽到客廳的後門一陣聲響,顯然是曹操和禰衡已經離開了我的房間。
“劉劍,你沒想到朕會來到你家微服私訪吧?”漢靈帝走到房間裡說道。
“我……皇上……真是嚇煞爲臣了。陛下在上,請受爲臣一拜!”我一邊叩首,一邊心想漢靈帝到底有沒有發現禰衡的存在。
“劉劍啊!今天朕來到你的家裡,你就不用拘泥於這些禮數了,起來吧!”漢靈帝一邊向我說着,一邊疑惑的看了看客廳中還在晃動的門簾。漢靈帝似乎也看到兩個人跑向了後面。只不過漢靈帝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追問這跑掉的到底是誰。
“皇上,您今天來爲臣家裡,爲臣真是既感到榮寵,又有些惶恐啊!皇上,您請上座!”說着,我就把我的座位讓出來給漢靈帝坐下。
漢靈帝哈哈一笑,說道:“怎麼,你就這麼怕朕嗎?是不是怕朕今天來治你的罪啊?”
我彎着腰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算是皇上要治爲臣的罪,也是對爲臣的一番栽培。爲臣只有聽着,絕沒有害怕的道理。”
“哈哈!不錯,你劉劍劉友直不愧是朕看重的人,就是跟朝上那些老古董不一樣!”漢靈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說道:“劉劍你正在吃飯呢?正好,朕和張讓剛纔也沒吃飽,就在你這裡再吃點吧!”
“皇上能來爲臣家吃飯,那爲臣真是祖上積了大德了。皇上請稍候!”我一邊說,一邊給漢靈帝和張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碗筷。
等張讓也在桌子前坐下之後,漢靈帝說道:“劉劍,你也坐吧!”
我向張讓看了一眼,張讓點了點頭,說道:“皇上讓你坐你就坐,就像在我家一樣。”
聽到張讓這麼說,我纔在禰衡剛纔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我給漢靈帝和張讓每人都滿上了一杯酒,說道:“皇上,這是爲臣用西秦古法釀製的西鳳酒,香味很是獨特,您嚐嚐!”
漢靈帝品了一口西鳳酒,又吃了一口菜,說道:“呵呵,劉劍!你家裡這幾道菜,倒和朕剛纔在寢宮吃的
菜很是相似啊!就連這味道都一個樣。現在朕吃的是你進獻的炒菜,喝的是你進獻的玉露酒,就連剛纔坐着來的都是你進獻的四輪馬車啊!你是要把朕的衣食住行都包圓了嗎?”
我笑着說道:“不敢,不敢!皇上富有四海,這天下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現在皇上能夠恩寵爲臣,常用爲臣進獻的東西,那是作臣子的榮幸啊!只要皇上喜歡,爲臣一定多向皇上敬獻一些東西。”
漢靈帝又吃了一口菜,說道:“哦?聽你的意思,你還有要進獻給朕的東西嗎?”
我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別說,還真有!”
“哦?是什麼東西啊?快拿出了吧!”漢靈帝說。
我撓了撓頭,說:“皇上,這次的東西有點大。還請您移駕爲臣的西廂房,讓爲臣給您解釋一下。”
“好,走!”漢靈帝說着就站了起來。我趕緊上前引路,從客廳出來,經過院子,到了我的西廂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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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西廂房後,漢靈帝看到房中就是正常的牀鋪桌椅,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就問道:“劉劍,你也別賣關子了!你就給朕說說,你這次要進獻的東西是什麼啊?不會是這張老榆木牀吧?”
我微微一笑,說道:“皇上這張老榆木牀怎麼會入得了您的法眼。爲臣要敬獻的是這牀上的一張牀墊。”
“牀墊?”漢靈帝這時也發現這牀上的牀墊特別厚,足有正常七八個牀墊那麼厚。漢靈帝往牀墊上一座,居然一陷進去後又微微彈了起來。
漢靈帝笑着說道:“哈哈,有趣!劉劍,這是你按照四輪馬車上的東西造出來的吧?”說着,漢靈帝又坐在牀上一彈一彈的玩了起來。
我躬身說道:“正是,皇上!這是爲臣用四輪馬車中的一個重要配件‘彈簧’所做出來的一種新型牀墊,名爲‘彈簧牀墊’。爲臣還給它起了一個特殊的名字,叫‘席夢思牀墊’。這款牀墊在前兩天剛剛完工,本來是想在春節的時候敬獻給皇上的。今日皇上蒞臨寒舍,爲臣只好提前拿出來了。”
“哈哈,好啊!讓父,今天咱們來劉劍家裡來對了吧?要不是朕心血來潮的來一次,還不能獲得這個寶貝呢。真要是等到春節,還得一個多月呢!劉劍,朕告訴你,以後有什麼寶貝儘管早點進獻給朕!別藏着掖着,難道你還怕朕出不起價錢嗎?”漢靈帝一邊玩着一邊說道。
張讓看漢靈帝玩得高興,也湊趣的說道:“皇上,在宮裡的時候,咱們剛說要坐上四輪馬車去郊外欣賞一下風光。現在有了這張‘席夢思’牀墊,您不用出宮,也照樣能夠欣賞到滿牀的春色了,嘿嘿!”
“嘿嘿……”漢靈帝和張讓一起發出了淫賤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