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巖,你在哪呢?”正當劉巖準備好好歇一會的時候,卻聽見董白顫抖的聲音從馬車圍子裡傳出來,卻是董白牽掛劉巖,聽到喊殺聲停止了,估摸着是把狼羣殺完了,所以才壯着膽子走了出來尋找劉巖。
劉岩心中一暖,沒想到這種時候董白還能想着自己,咳嗽了一聲:“我在這呢,我沒事,還想着累了歇一會呢。”
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卻還是站了起來,典韋三人雖然也想歇着,但是卻也隨着劉巖站起來朝馬車圍子那邊走去,他們始終要跟在劉巖身後護衛的,不然萬一劉巖出點閃失,那可就百思莫贖了。
回到馬車圍子裡,還沒等劉巖看到董白,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就撲了過來,一下子撲在劉巖懷裡,‘哇’的就哭了出來,劉巖卻忍不住一聲悶哼,只是看着懷裡的董白,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不管董白有這樣還是那樣的毛病,但是這妮子對自己確實沒有話說,強忍着被董白擠到的傷口的疼痛,劉巖揉了揉董白的頭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乖,別哭了——”
只是無論劉巖怎麼說,但是想要董白不哭卻是不可能,不但哭還哭的淅瀝嘩啦的,知道董白想起了什麼,才豁然鬆開劉巖,緊張兮兮的拉着劉巖檢查,一看之下,卻好似不由得一驚,眼睛一紅,又開始哭了起來:“你受傷了,怎麼辦呀——”
劉巖想笑,但是到了嘴邊卻化成苦笑,看着董白慌亂的神情,劉巖搖了搖頭:“沒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都是些皮肉傷,白兒,只要你沒事就好,,好了,別哭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的。”
好不容易把董白哄住,讓董白不再哭泣,董白卻還是一臉肉痛的着緊着劉巖的傷勢,最後還是拉着劉巖進了帳篷,要幫着劉巖處理傷口,這一次誰也沒有想到回遇到這種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帶多一點金瘡藥,劉巖他們又不能只顧着自己,這一分下來就沒有了。
當劉巖踏進帳篷的時候就後悔了,就不該聽董白的,一進了帳篷,那些女人就像是狼看見肉,都上來拉着劉巖請求劉巖保護他們,可是卻碰到了劉巖的傷口,就算是劉巖鐵打的漢子也禁不住這麼折騰,最終還是忍不住呻吟出來,還是董白看出端詳,將這些女人連罵待撕扯的就給轟到一邊,這才讓劉巖逃出魔爪,劉巖一臉的苦笑:“諸位姑娘都放心吧,狼羣已經被殺跑了,咱們現在安全了,都不用害怕了。”
其實劉岩心中有些厭煩,沒有想到一向最安靜的蔡文姬此時都會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也會想其他的女人一樣,上來拉着自己請求自己保護她們,倒是此時馮隱娘默默地呆在角落裡,處理着她身上的傷口,見到劉巖進來,馮隱娘還面不住臉色一紅,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妥當,好在身上有軟甲,受的傷也不厲害。
將衆女攆到一邊,董白扶着劉巖在大氈上坐下,輕輕地輕吁了口氣,帳篷裡升騰的火焰讓劉巖感覺到一絲溫暖,任憑董白幫着自己把鐵甲脫掉,只是期間確實疼得厲害,由不得劉巖不呲牙咧嘴,等在想脫棉袍的時候卻有些難了,傷口流血已經讓棉袍和傷口粘在一起,輕輕動一下就是痛徹心扉。
“秋月,夏荷,你滿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董白帶着哭腔指使自己的兩個丫頭,見到留言的傷口,董白已經害怕極了,真難相信劉巖受了這麼多傷,還能一直和自己說話,而且一直溫言溫語的。
本來已經下的有些發傻的秋月和夏荷趕忙過來,本能的還是聽從董白的召喚,儘管看到劉巖一身是血早就害怕了,但是卻只能強撐着過來幫着劉巖把棉袍脫了,這一脫下棉袍,衆女算是驚呆了,劉巖身上這是多少傷口下,被那些野狼抓的咬的不下幾十處,嘴裡都還得地方都隱約能看到骨頭,膽小的夏荷只是看了一眼就‘咦嚀’一聲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就連遠處的蔡文姬孫鳳等女也不敢再看,幸好董白和秋月雖然也是害怕,但是心境不一樣,到底兩個小女孩還是強撐着,只是這些傷口怎麼出力她們卻束手無策。
“給我拿些酒來。”劉巖咬着要到吸着涼氣,是夠疼的。
很快,秋月就抱着一罈子酒過來,看着劉巖眼淚就巴巴的掉,劉巖苦笑着揉了揉秋月的頭,才把酒接過來,然後讓秋月用布蘸着酒給自己擦拭傷口,還能感覺到秋月的小手一直哆嗦,倒是董白死活的要給劉巖擦拭傷口,雖然手也在抖,但是臉上的堅定確實清晰可見,讓劉岩心中不由得一動。
擦拭了傷口,又敷上金瘡藥,兩個女孩這才吃力的給劉巖將傷口包上,即便是坐在火堆旁,劉巖還是感覺到全身涼嗖嗖的,只能喝幾口酒來取暖,但是接下來腿上的傷口卻讓劉巖爲難了,因爲自己沒穿底褲,總不能在一幫女人中間脫了褲子吧。
只可惜董白沒有這種覺悟,還非要給劉巖脫下褲子,劉巖只能死活不幹,這種事情真是有些讓人煩躁,兩個女孩子死嘰白咧的要給劉巖脫褲子,一旁還有一幫女人圍觀,這是啥感覺,劉巖一張老臉火燒火燒的,最後只能湊到董白耳邊小聲的道:“白兒,我沒穿底褲,不能脫褲子。”
董白俏臉一紅,這纔想起劉巖好像真的沒穿底褲,可是看着劉巖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還懨懨的流着血,又哪裡能夠拖下去,還是咬着牙堅持要給劉巖處理傷口,最後讓劉巖無奈了,只得低聲道:“要不我還是去外面自己處理傷口吧。”
哪知道董白確實不幹,嘟了嘟嘴,眼光朝周圍的女人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喂,幾位姐姐要不都先出去一下,我要給劉將軍脫了褲子處理傷口,你們這麼看着怕是不合適,你們還是出去等着吧,一會好了我喊你們。”
衆女一呆,都有些臉紅,畢竟還都是沒有出嫁的女孩,就算是蔡文姬出嫁過了,但是也不方便看一個男人光屁股呀,但是又害怕外面會有野狼,或者出去會遇到其他情況,畢竟呆在帳篷裡還感覺比較心安,但是耐不住董白的催促,加上董白趁着劉巖一不注意,竟然將劉巖的褲子一下子解開了,劉巖很羞愧,但是那些女孩更羞怯,自然是呼啦啦的轉出了帳篷。
見衆女都出去了,劉巖到底沒有擰得過董白,就被生生脫了褲子,好在秋月也見過他的**,劉岩心中還感覺好一些,不過閉着眼也是滿臉通紅,四隻小手在身上擦呀蹭呀的,劉巖只是躺在大氈上,心裡竟然有一絲古怪的感覺,特別是大腿根上被咬的那一口,當秋月的小手擦拭那裡的時候,常常都要碰到那裡,即便是劉岩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了反應,在兩個小女孩面前來了個一柱擎天。
秋月雖然羞怯但是畢竟也見過了,再說身份也註定她不敢多想,莫說是這樣,就算是劉巖真的對他有心思,只要董白願意,秋月也無從拒絕,作爲內房丫頭,秋月畢竟沒有那麼多自由,何況秋月心中對劉巖存着那一絲感激,對劉巖秋月也願意,最少比其他人都要好,秋月是這麼感覺的。
而另一個女孩董白,心中就複雜了,眼光始終躲躲閃閃,縱然很喜歡劉巖,但是畢竟還是個少女,見到那醜陋的東西直挺挺的衝着自己,雖然沒經歷過,但是卻也知道許多,此時心理面跳得厲害,但是又捨不得現在出去,又不願意放棄,只能強撐着呆在劉巖身邊,好在還有一個秋月,不然這傷口卻不知道要處理到什麼時候。
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將所有的傷口都處理乾淨,就聽見外面的蔡文姬等女一陣驚呼,然後帳篷就被人掀開了,然後蔡文姬衆女就又跑了回來,等見到劉巖挺着一杆槍躺在大氈上,衆女又是一陣驚呼,但是卻不肯出去,只是回過臉去圍在一起,說不出的尷尬。
這一刻劉巖直感覺無地自容,自己就像是被參觀的猴子,還是被扒光的猴,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還讓不過不讓人活了,但是想要掙扎,卻不知道剛纔那一放鬆,自己竟然再也動不了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你們進來幹嘛?”董白一呆,有些羞急,竟然做了這一輩子做丟人的一件事,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利益被侵佔了,竟然傻呼呼的一下子用手捂住了那一杆槍,好像生怕被人看到,她就像是吃了虧。
孫鳳一臉的羞紅,衆女之中就屬着她膽子比較大,雖然看到劉巖那樣子也是很害羞,但是還是閉着眼紅着臉指着外面:“外面那些當兵的都在脫褲子。”
一句話耗盡了力氣,剛纔她們涌出去的時候,一開始是被遍地狼屍給嚇呆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卻又看到那些兵士們,當然還有典韋朱奎目赤他們正脫了衣服再給自己處理傷口,只是這些人多有腿上受傷的,於是就點燃了火堆,坐在火堆旁脫了褲子出力傷口,衆女出去了,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大腿,晃得她們眼睛都發花,然後就有衝了進來,最少帳篷裡就只有劉巖一個白條,外面卻是一堆,兩廂權取其輕,也只有進來面對劉巖這一個白條,偏巧進來的時候,幾乎人人都看到劉巖豎起的那杆槍,場面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