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城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是奔走的兵卒,黃祖帶人趕到渡口之外,他向着江上望去,只見此時長江上一片風帆,無數戰船已經駛出渡口。
黃祖氣得直哆嗦,提着長劍的手不住顫抖:“追、追!給我追!決不能跑了劉備!”
“報!”
忽然,有斥候跑來向黃祖飛快地說道:
“啓稟將軍,劉備手下衝擊城門,現在城外的袁術已經快要進城了!”
黃祖腳下一軟,差點癱在地上,他身邊的親兵急忙扶住了他,這一瞬間,黃祖也有些慌了。
這時,江面上忽然喊殺聲大作,原本駐紮在江北的蘇飛見到夏口喊殺聲大作,便派出水軍前來查看,發現那戰船上全是陌生面孔,蘇飛當即勒令衆人停船,船上的人自是不肯,於是兩方人馬便在江面上展開了混戰。
渡口外的黃祖揉了揉腦門,向身邊親兵命令道:
“快,點着烽火,然後向蘇飛打出旗語,讓他過來靠岸,接吾上船!”
“諾!”
黃祖的親兵應聲跑開之後,黃祖長劍指着前方渡口,下令道:“上!劉備的人一個不留,奪回渡口!”
“殺!”
黃祖一聲令下,頓時他手下的士兵向着渡口那邊便衝了過去,此時劉備這邊大部分人都已經上了船,只剩下最後一波士兵還在岸上,而顯然,這最後一波人是走不掉了。
江面上,面對蘇飛的攔截劉備、張飛等人只感覺有力使不出,對面的船上矢石如雨,自己這邊的士兵拉開弓能不射中自己身邊的人便已是萬幸,劉備手下這一萬冀州兵個個都是北方漢子,此時江面上風浪又大,士兵們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穩,別提還擊了。
“不要理會前來攔截的敵軍,順着長江向下遊走!”
隨着劉備一聲令下,所有的戰船向着下游的方向前進,蘇飛在看到江岸上黃祖打來的旗語後放棄了阻攔,下令自己手下水軍在江北岸靠岸,將黃祖及一衆殘兵接上了船。
“將軍,這、這怎麼回事啊?”
蘇飛一頭霧水地向黃祖問道,此時黃祖堪堪脫險,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向蘇飛說:“說、說來話長,先過江!”
“好!”
蘇飛一點頭,然後下令即刻揚帆渡江。
夏口城內,袁術坐在自己的馬車上盡顯一身華貴之氣,他向着侍立在一邊的幾個軍侯誇獎道:“你們幾個做的不錯,吾記下了,回頭個個都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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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軍侯面面相視皆露喜意,之後袁術問道:“可知那劉備逃去哪了?”
有一軍侯說道:“主公,方纔吾等搶奪城門的時候,聽到城內渡口那邊也有廝殺聲,向來是那劉備和黃祖在爭奪渡口!”
啪——
袁術猛地一拍馬車的車轅,怒氣衝衝道:“趕快!渡口!”
袁術說完,只見他身邊面帶厲鬼面罩的狄青一拉馬繮,頓時縱馬衝了出去,他身後帶起滾滾鐵騎洪流,正是那鬼軍鐵騎。
渡口處的劉備和黃祖軍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畢竟此時能留在這的都是些可憐的人,誰還想爲難誰啊?
狄青鬼軍一到,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放下了兵器,此時江面上空空如也,僅有的幾艘船還在冒着熊熊烈火。
少頃,後邊的袁術趕來,他看到那滔滔不絕東流的長江水,頓時一蹦三尺高:
“劉備小兒是兔子嗎?!這麼能跑的?!”
“黃祖,廢物、廢物!他居然能讓劉備把他的船給偷了?吾要是他吾就一頭跳進這江裡!”
袁術氣得在自己車上來回踱步,片刻後,他指着滾滾長江吼道:
“出發!全軍出發!渡江給吾追!”
“不追到劉備,吾袁公路誓不爲人!”
“主公......”
袁術扭頭,只見那閻象欲言又止地向自己說道:“主公,我們沒有戰船,怕是追不了啊......”
袁紹冷笑道:“哼哼,沒有戰船?!吾袁家四世三公,豈會被這點困難給羈絆住?!”
“沒有戰船那就造,沒有人就去抓!廬江的孫策不是跑了麼?!花重金將淮南之地能造船的工匠都找來,天大地大,劉備小兒,吾看你能跑到哪裡!”
兩日後,鄴城
袁術在夏口搞出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華雄的桌案上,華雄向下首衆人道:“沒想到、沒想到啊,袁公路居然給吾送了一份大禮。”
李儒笑道:“是啊,看來袁公路還真是主公的福將啊,有他在,主公不僅兵不血刃拿下了豫州、徐州,還得了淮南,現在他居然還挖下了江夏的江北半個郡,估計那劉景升這會兒已經將那黃祖罵得狗血淋頭了。”
田豐皺眉道:“主公,這高樓驟起,根基要穩啊。”
華雄苦笑道:“元皓所言極是,眼下青徐兗豫四州皆是新定,短時間內實在是無法再起兵戈了,那淮揚之地,就先讓袁公路去鬧騰吧。”
之後,華雄看向武將之中一行中的張遼和龐德:“文遠,從現在起你任豫州都督,赴汝南上任,令明你爲南陽太守,赴宛城上任,吾會從青州、徐州的郡兵之中調撥五萬人馬與你二人,你二人的職責就是盯緊劉表在江北的動向。”
張遼、龐德二人起身拱手道:“諾。”
之後,華雄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喚來錦衣衛,吩咐道:“傳令劉仁軌、李寶、鄧子龍三人,留鄧子龍依舊在遼東操練水軍,命劉仁軌即刻趕赴青州,李寶趕赴夏口,各自就地募兵,組建水師。”
“遵命!”
隨着華雄一道道命令發出,時間又過去了幾日。
這幾日中,益州牧劉焉的信函也都送到了劉表和劉繇的案頭,劉繇沒有二話,立刻拍板同意了此事,並派出了使者帶了重金赴荊州見劉表。
看着劉繇那一長串的禮單,劉表嚇了一跳,他向劉繇的使者問道:“劉正禮這是何意啊?揚州錢帛已經如此豐碩了?”
劉繇的使者向劉表露出一個苦澀地微笑:“州牧說笑了,這不是吾家主公遇到難事了麼?”
“何事?”
“最近揚州山越人鬧得厲害,吾家主公騰不出手來對付那孫策和劉備,想請劉荊州遣一偏師,以解吾家主公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