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張揚抱着吳穎和衣躺在榻上,說着今天的事情,展望美好的未來。
“穎兒,總算能把你娶回家了,我心裡真的好‘激’動,真希望明天就拜堂入‘洞’房!”黑暗中張揚的那雙眼眸閃着亮光,忍不住歡喜地對吳穎說道。
吳穎閉着眼躺在他懷裡,聽見張揚說話,翻了個身才“嗯”了一聲,感慨地說到:“是啊,等成了親,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阻礙我們,將我們分開了。”
張揚望着黑暗,回想起相識以來的種種,動情地說道:“不知不覺我們相識七八個月了,一同經歷了風雪雨霜,經歷過死亡考驗,面對種種阻撓劫難,終於走到了今天。很不容易啊。你的信任,你對愛情的堅守執着讓我感動,能娶到你這種‘性’格灑脫率真敢爲,知道關心人又懂規矩的‘女’孩子,我真的很滿足。”
吳穎這時睜開眼,嗔道:“既然有了我都滿足了,那爲什麼又有了另一個?”
張揚乾笑一聲,擺擺手就要岔開話題:“那個……不是說好不吃醋了嘛,怎麼還提這個……嗯,明天我們就去讓賈詡先生給我們挑挑日子,看最近哪天是黃道吉日宜婚嫁。然後就去請乾爹,然後下請帖請客,孫堅、曹……嗯臧林,袁紹這些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好好地大辦一場。保準讓你回憶起來就覺得臉上有光!”
吳穎輕輕地在他‘腿’上掐了一下,白眼道:“差不多就行了,對於我來說,這不過一個形式,只是向爹孃他們請求祝福。只要以後你對我好,別到處拈‘花’惹草好好地顧着這個家,幫我孝敬老人照顧兄弟,我就很知足了……”
張揚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傻丫頭,放心吧。嗯,好久沒有跟你親熱了,長夜漫漫‘春’宵苦短,咱們可得珍惜時間啊!”
“啊——”吳穎驚呼道。
“你可是我妻子,丈夫疼愛辣婆不是天經地義的嘛。何況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沒‘摸’過,還還得什麼羞啊——來來來,快些讓爲夫給你寬衣解帶,嚐嚐你的滋味!”
“小聲點兒,這是大營,外邊還有守衛的將士呢!”吳穎忙焦急地用手掩住張揚的嘴小聲呼道。
張揚輕輕一笑:“‘女’人就是麻煩,待會兒別‘亂’叫就很不錯了。”
張揚熟練地將吳穎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然後不顧她的反對,將燈盞點亮,她青絲浦沿一絲*不掛的完美‘誘’人的軀體就展現在他的面前,讓張揚愛不釋手
隨着他的愛撫,吳穎渾身一陣陣顫慄,喉嚨裡有愛異地發出細弱蕭管的呻‘吟’,一雙眼眸很快就明媚的像水一樣了。
張揚看到她情動的模樣,輕聲笑道:“我說現在要了你,你肯定會搖頭。真那你沒辦法,明明需要卻死活還堅守着不必要的底線,真是給自己罪受。”
吳穎回答他的就是輕聲的呻‘吟’,張揚不再猶豫,俯身‘吻’上她那火熱的‘脣’瓣,兩條舌頭甜蜜地纏綿追逐,兩具赤*‘裸’的‘肉’*身緊緊‘交’疊在一起,大帳裡飄‘蕩’着奇異的香味,回‘蕩’着細不可聞的動人喘息。
這個長夜是那樣的美好,可是他們的一番恩愛,只有搖曳的燈火旁飛舞的蛾子見證了。
也許,幾天之後,它們會見證更加香‘豔’動人的萎靡的夜晚。
第二日一早,張揚看着懷中酣睡的吳穎,看着她‘潮’紅未消的臉蛋,輕輕地把玩着她那吹彈可破像梨子一樣‘挺’起驕傲弧度的白嫩的‘乳’兒,一天的好心情就從這一刻開始了。
也許是張揚手上的力氣太大‘弄’疼了她,她緊皺眉頭緩緩地睜開眼,嗔了張揚一眼,將他還握着自己‘玉’兔的手打開,然後就沒好氣地說道:“今日的事情還很多,昨晚你還那麼折騰……快些起‘牀’吧,等吃些東西我們就墳頭行動。我去爹孃那裡看看,好歹緩和一下氣氛,也爲爹爹的工作添把力,你呢也該去找賈詡,去探望一下乾爹,看看乾爹能不能出面去見見我爹孃叔叔他們,有乾爹這個名滿天下的名將出面,或許能很大程度上促成我娘叔叔他們思想改觀。”
張揚點點頭:“等會兒我就去。咱們現在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爲了咱們美好的幸福生活,奮鬥吧!”
吳穎好笑地看着他壯懷‘激’烈的樣子,就要開始拾起榻上被壓在身子底下的褻衣抹‘胸’開始往身上穿戴,張揚癡癡地看着,看的吳穎紅着臉舉着拳頭威脅他:“快轉過頭,不許看!”
張揚好笑道:“連脫衣服都看過了,現在穿衣服有什麼可害羞的。你呀,跟曉娥好好學學吧!”
當一同出現在帳外時,吳穎又變成了那個自信颯爽的紅顏英雄。
“等你的好消息!”張揚對吳穎說道。
吳穎也笑道:“你也是!走了!”
送走吳穎,張揚先去賈詡家問及了折日子的事情,然後就和鄭冰一起去探望了一下荀攸。
荀攸這幾日似乎過得很不錯,此刻見到張揚時面‘色’紅潤,目光有神‘精’神飽滿,見到張揚還含笑問道:“你來了。”
看到張揚有些疑‘惑’的目光,賈詡才小聲解釋道:“華佗神醫來過了。”
張揚這才瞭然地點點頭。
鄭冰向荀攸行禮道:“奴家拜見荀先生,荀先生還好嗎?”
荀攸一眼就認出鄭冰就是當日永安宮‘挺’身而出,血濺五步,氣貫長虹一劍深深貫入董卓的心臟的那個優雅美麗地彈琴的‘女’子。
他沒想到鄭冰竟然還活着。
可是他那可憐的芷卿侄‘女’兒,卻是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着鄭冰,想起當日永安宮他的呵責,陳芷卿的彷徨悽楚,荀攸的內心就像被刀割過了一樣疼,淚水也漸漸模糊了眼簾。
鄭冰何等聰慧的人,一見荀攸看着自己如此戚傷,就想到了陳芷卿。她走過去輕聲安慰道:“荀先生不必自責,陳姐姐和先生一樣都是爲了天下社稷敢於犧牲生命的人,她的死先生應該替她感到自豪纔是啊。陳姐姐在天有靈,也不希望先生爲了她悔恨低‘迷’,無法自拔。先生該振作起來,用先生卓越的才華安邦定天下,做出一番利國利民的大事情,那樣纔是對陳姐姐最好的祭奠啊。”
荀攸含着淚看着一臉擔心的鄭冰,感‘激’地點點頭:“姑娘放心,荀攸不會做一個懦夫的。”
然後荀攸就問道鄭冰:“姑娘莫非跟董卓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爲何不惜捨身行刺?”
鄭冰點點頭,看着荀攸一副聆聽的表情,她對張揚擠眼一笑,似乎在說:“你拿荀攸沒辦法,那就看我的吧。”
說着鄭冰就感傷地說道:“董卓‘亂’政,天下人都可以置身世外,而我既知是死路卻也要‘挺’身行刺。因爲我的身份決定我必須肩負這樣的使命!”
說着她就拿出靈帝跟她通訊的那些信箋,還有‘玉’環信物,荀攸一看絕不是作僞。而且這件事情中間還牽扯到一個人,一個曾今讓他遺憾的‘女’人!張毓!
他沒想到,張毓竟然會是靈帝的‘女’人,而眼前這個‘女’孩兒會是她的‘女’兒,會是如今天子的姐姐,大漢的長公主!雖然張毓跟他根本沒有什麼瓜葛,只是才子對佳人的濡慕和未能如願以償的遺憾。
驚愕之後,他看向鄭冰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絲無奈和苦澀。然後他將信物‘交’還給鄭冰,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我等無能,讓公主受驚冒險,實在是我等罪過。”
鄭冰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先生無關。”
然後她就皺着眉說道:“如今國賊已死,可是王允如今獨斷專行黨同伐異,已經在洛陽鬧得血雨腥風。我幾次要去見陛下,都被他們擋在‘門’外。我懷疑其中定然有蹊蹺。若不加制止,下一個董卓就在眼前。如今這個時候,我需要先生的幫助。”
荀攸默默地點點頭:“王允的所作所爲,我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想到當日忠貞的老臣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說到底還是權力將他變成了今天這樣……”
然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鄭冰道:“如今的大漢,已經經不起這樣‘弄’臣的折騰了。公主若有需要,荀攸豁出命也會爲天下人討回公道!”
鄭冰感動地向荀攸下拜道:“先生,我替天下人,替弟弟感謝您!”
荀攸連忙扶起她慚愧地說道:“比起公主,荀攸做的實在太少啊。公主有何打算?如今荀攸能幫公主做什麼?”
鄭冰看了張揚一眼道:“我需要先生用荀家的影響力影響拉攏一部分忠貞敢言的忠臣,一起上表陛下,請求陛下親政。最不濟,也不能由王允攝政,呂布把持洛陽防務大權。三公之位,國之司命位置必須有德高望重的大才名臣擔當,王允一個人憑着個人喜惡提拔上來的絕對不行!大漢,絕不能讓這個獨夫和呂布那個小人獨斷,必須‘交’給荀先生這樣的人才,我才放心!”
荀攸沉重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我身體已經養好,我這就出去活動活動。”
荀攸雷厲風行,剛答應下來,馬上就換上衣袍出‘門’尋找志同道合的盟友去了,就跟當初尋找起事誅殺董卓盟友時候一樣,熱情高漲,態度積極,是個幹勁十足的同志。
張揚捏了捏鄭冰象牙一樣白皙峭拔的瓊鼻,讚歎道:“看不出來啊,賈詡和我這麼多天都拿他沒辦法,你只需幾句話就搞定了,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得妻若此,夫復何求啊!”
鄭冰對他眨了眨眼道:“現在他可是爲我弟弟奮鬥,又不是你,高興太早了吧。”
張揚‘摸’‘摸’鼻子乾笑道:“我們都是一家人,爲我小舅子出力跟我不都一樣嗎?”
然後兩人又去了皇甫嵩的府邸,見到了正對着中燙傷香火供奉的蔡邕的牌位發呆的皇甫嵩。
“乾爹——”
“皇甫將軍——”
皇甫嵩這才從哀思中緩過神來,無力地向他們擺手道:“都坐吧。”
兩人沒有坐,而是走到他身邊,向蔡邕的靈位拜了拜,然後對皇甫嵩道:“蔡中郎已經去了,乾爹不要再這樣哀傷了。如今大漢和天下正處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刻,正需要我輩人齊心合力力挽狂瀾的時候,乾爹若是沉溺於悲痛毫無作爲,蔡中郎泉下有知不會原諒乾爹的啊。”
皇甫嵩沒有動,只是眼神發直地說道:“伯喈是被人害死的,他根本沒有罪卻被打成了叛逆,被抄家滅族……他死的好冤,好冤——”
“乾爹!別這樣,現在王允獨霸朝綱,呂布就是他的爪牙,爲所‘欲’爲,禍害無窮。我們必須要阻止他們!”張揚見到他如此頹廢的模樣,心中十分焦急。
皇甫嵩點點頭:“王允已經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王允了……嗯——現在還是先把的伯喈家人救出來吧,這是我作爲老朋友最後唯一能爲他做的事情了。”
張揚點點頭:“人我是一定要救得。現在我已經發動荀家去找人手上表給王允施加壓力,我就不信他能把反對他的人都殺光!然後我和冰兒就去見天子,讓他認清王允如今的面目,趕快分化他的權力。而乾爹需要做的就是用乾爹的影響力團結一部分人配合我們行動,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皇甫嵩頷首道:“你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他就自語道:“王允,咱們的情誼到頭了——!”
走出皇甫嵩的府邸,周倉就快步來報:“剛剛王允派人送來請帖,今日陛下在北宮大宴羣臣,我去問了一下,公孫瓚袁紹他們都接到了請帖。請主公也去……嗯,還有師母……”
鄭冰聽到周倉叫她師母,既羞澀有歡喜,她紅着臉問道張揚:“相公打算去不去?”
張揚笑道:“幾次我們要去北宮,連‘門’都進不去,當日在祭天大壇場合又不對,今日好不容易能找機會見陛下,機會難得,爲什麼不去?”
鄭冰卻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萬一王允使詐——”
張揚拍拍她肩膀笑道:“鴻‘門’宴?呵呵,他也得看看他手中的兵馬擋不擋得住衆諸侯的合力一擊!”
吳穎有些忐忑地趕去司徒府見爹孃,卻聽管家說道:“姑娘來晚了,他們一早就出‘門’了。”
“去哪裡了?”吳穎頓時疑‘惑’住了。
管家也是一頭霧水地搖了搖頭。
這是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穎兒,你爹孃就知道你今天會來,所以讓我在這裡等你。走吧,我帶你去見他們。”
吳穎先是歡喜地跟童淵見禮,然後毫不懷疑地跟他走了,卻沒看見童淵轉身那一刻嘴角劃過的‘陰’沉的笑容。
張揚曾說過,他預感會有一場巨大的考驗和風暴在等着他們。他的預感很對,前面就有一隻巨大的‘陰’謀落網等着他們去投,若是出不來,那就是萬劫不復!
可是,勇者是永遠不懼怕考驗的。哪怕是生死考驗!我相信,暴風雨後會有美麗的彩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