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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是誰?”吳穎有些敵意地問道張揚。提供d
雖然剛纔她一隻沒有表現出來,張揚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不滿。
“穎兒,若是我說她是我揹着你找的相好,你信嗎?”張揚悄然地摟着她柔軟的身體,五指在她高聳柔軟的流連,悄然地wěn了wěn她的耳垂,開玩笑道。
吳穎聽了卻是一把推開在她駐足的大手,狠狠地擡起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眼瞼一垂,有些黯然神傷地自語道:“那女子真的很美呢。人家怕是早就被那個混蛋看厭了,這樣的美人在身側,那個色狼怎麼把持得住?……我是土匪的女兒,不學無術,殺人如麻,不會女工做飯也不會伺候男人……”
說到這兒,她有些冤枉地吸了一下鼻子,淚珠開始在眼眶裡打着轉,擡頭望着張揚顧影自憐地說道:“人家不會曼聲膩語討好人,只會給人惹麻煩,所以……所以,我才走沒幾天啊,你就把別的女人給弄回來了……你可知道人家爲了你,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受了多少冤枉……你一路行軍被董卓大軍圍剿,我知道了心裡多擔心,我跟叔父鬧翻了,帶着人馬衝關陷陣一路風塵,就是爲了趕過來幫你……你這個壞蛋,好沒良心……你爲什麼這麼樣對我啊……”
說着,吳穎就伏在張揚懷中,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後背。張揚胸背登時感覺一陣氣悶痠疼,但心中更是又感動又憐惜,同時知道玩笑實在開得有些過了。
如今的她啊,的確是很苦了。夾在尊敬的師父,母親,還有叔叔一大家子親人和自己這個戀人中間,左右不是,裡外不對,換做別的女子早就屈服了。也就是傲慢堅韌的她,敢於領軍出征,實則是爲了找他,順便替他保駕護航。能遠遠地看着他。
自己在她身側,她憂愁着如何面對親人那邊的艱險阻礙。張揚不在她身邊,她又擔心他受傷受苦。
自己是餓瘦了,而她卻真的是相思擔心自己清減了一圈。往日豐腴柔軟的嬌軀如今撫上去,真的有種纖秀的感覺了。
袁紹坐山觀虎鬥,遲遲不肯發兵西進,而她剛剛身心俱疲地從冀州空手而歸,得知自己的險境,馬上顧不上休整就帶着人馬一路破關斬將猛衝而過,替自己無聲無息地做着一切,只願自己能好好地活着見到她。
從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張揚就知道這一路她吃了多少苦。
美人恩重,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可如今身心俱疲的她內心是最脆弱最敏感的時候,張揚一句玩笑話她馬上就當真了,讓她悲傷絕望,哀哀啜泣。
這個玩笑真是大發了。
張揚忙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脊背和頭髮,用溫柔的腔調歉意地說道:“穎兒,剛纔開玩笑呢,那個女子是敵人打入我們內部的臥底,如今被我們從地下挖了出來,如今是我們的俘虜。”
吳穎一聽,擡起淚眼朦朧的臉帶着哭腔說道:“她是你的俘虜,你還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張揚聽了她的話暗暗叫苦,女人嫉妒起來真的是要命。
“我怎會是那種人呢。何況我最最親愛的穎兒還沒碰呢,怎麼可能去跟一個女線人發生關係?”張揚嘆了口氣,大手溫柔地撫過她滑膩的臉蛋,給她抹去淚水柔聲道。
吳穎啜泣不語,只是紅着眼圈懷疑地凝視着他,那八成在說“誰信啊。”
張揚只得硬着頭皮子說道:“這段時間我可是爲穎兒守身如玉的。不信你能夠去查驗她的身體啊,一查便知我根本沒碰過她”
吳穎見到張揚信誓旦旦很是鄭重的樣子,這纔將信將疑地凝望着他半晌才,吸了一下鼻子儂着鼻音說道:“我這就去把她查驗一番,看看你這個色狼到底有沒有騙我。”
說着,她就要從張揚懷裡面掙脫出來轉身就走。
張揚緊緊地摟着她不放手,同時好笑道:“這麼着急幹什麼,何況你用什麼表面去讓她當着一個陌生人的面脫光衣服呢?急不得啊。”
吳穎悄然掙扎了兩下就不動彈了,只是躺在他懷裡揪着張揚下巴下面很長了的鬍鬚,吃味地嘟噥道:“我是陌生人,我沒表面,你跟她可是老相識老對手了。也許這麼久的明爭暗鬥,人家姑娘早就對你芳心暗許了。你這個熟人有表面啊,只需你一開口,她還不乖乖寬衣解帶赤誠相待?”
張揚心裡苦嘆一聲,然後捏捏她的鼻子,說道:“不知羞。這才走多久啊,就從颯爽的女英雄,變成一個醋罈子了,真是沙場無歲月,很能改變人啊。再這樣下去,將來等咱們有了孩子,我對他們好,你恐怕也要不高興,因爲他們分攤了我對你的愛呢。”
吳穎一把打掉張揚捏她鼻子的手,不滿地嗔道:“人家哪裡有啊……何況想娶我,先過了我師父那一關再說,還有我娘我叔叔他們……”
張揚這纔想起童淵,想起讓他狼狽不堪的吳家堡。可他所恨的,卻恰恰都是她無法捨棄的。那兩關,都難過
見到張揚突然雙眼發直地發愣,那樣子讓吳穎登時有些心慌。她忙緩和預期討好地說道:“好了,好了,人家不問這個還不成嗎……”
說着她就轉移話題問道:“我怎麼沒看見曉蝶曉娥她們呢?好久沒見了,怪想念的,待會兒去看看她們。”
吳穎提到她們兩個,張揚臉色愈加沉鬱。吳穎看着他的臉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揚悄然放開她,將她額前一縷凌亂的秀髮拂起來,幽黯地說道:“曉蝶當初爲了救我,一箭射穿了右幅險些丟命。昨天又被敵人挾持受了驚嚇和風寒,現在發了高燒還在臥牀……”
吳穎聽到曉蝶被利箭射穿,心裡先是一緊,待聽到沒有性命之憂,這才舒了口氣,然後笑着對張揚說道:“那丫頭倒是對你很癡心呢,別孤負了她。”
張揚疑惑地看着她問道:“不吃醋?”
吳穎責怪地白了他一眼:“你都已經把她們那樣了,我還能怎樣。”
張揚問道:“若我不把她們那樣,你又該怎樣?”
吳穎覺得有些拗口,蹙眉道:“都是好姐妹,又不是別人,這個度量我還是有的。不管怎樣,她們已經跟了你,不辭辛苦甘之如飴,你若是敢瞧不起她們,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揚鄭重地看着她說道:“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她們,她們都是我的寶貝。”
吳穎聽到他的保證,悄然放心,馬上又嗔道:“她們是你的寶貝,我算什麼?”
張揚笑道:“你是寶貝中的寶貝。”
吳穎翻翻白眼,然後笑道:“曉娥活潑的很,怎麼也沒瞧她出來?在照顧她姐姐?”
張揚苦笑道:“被人抓去了,現在還沒找到。”
吳穎一聽登時怒道:“那你還這樣安然地跟我……”
吳穎紅着臉,氣憤道:“剛纔你還說要疼愛她們,現在我就知道你說謊。”
張揚也不辯解,而是看着她問道:“你可知道是誰抓走了她?”
吳穎一愣,眉毛一挑問道:“誰?”
張揚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師傅,童淵”
“啊——?”吳穎驚得張大了嘴,明顯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爲什麼啊?師父抓曉娥一個小丫頭幹什麼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吳穎雖然相信張揚此刻絕不可能再開玩笑,但還是遲疑地問他,希望那個人不是自己師父,不然師父光輝的形象可就要毀了。
張揚冷笑道:“胯騎黑麒麟馬,一手握杆長槍,使得是百鳥朝鳳,快馬來襲就是爲了取我性命。我命大躲進了長槍陣,他無計可趁就順手擄走了曉娥,想要我來日受他牽制,不得不冒險救人,那時他再趁機殺我。”
吳穎用力兒地搖頭道:“不可能的,師父雖然很奇異,但絕對不是那樣的小人——不會是師父的”
張揚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心裡不忍心,上前攬住她的肩頭,柔聲道:“等到時候尋到了他和曉娥,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但願我是錯的。”
吳穎默默地點點頭,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平息了一下煩亂的心緒,對張揚說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去招待一下曹們,順便陪陪曉娥,不用管我了。”
張揚看着她迷茫強笑的樣子,很是心酸,但如今他實在不好多少什麼了,她透透氣放鬆一下心緒也是好的。
“晚上天氣涼,又在這麼隱蔽的荒山裡,把這個披上。”張揚說着,就從自己的包袱裡取出一件灰色狼皮裹緞,親手替吳穎披好,並給她繫好前面的絲帶,這才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別走遠了,早些回來。”
吳穎點點頭,對張揚淡淡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大帳。
冷諷徐徐,星河浩淼。
吳穎獨自踽踽獨行,淡淡的哀愁,滿腹的心事,最後都化爲一聲聲無奈的嘆息。
“師父,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吳穎看着天空上明亮的北斗七星,幽幽一嘆,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天籟般的聲音:“姐姐爲何如此戚傷啊,能告訴我嗎?”
吳穎一驚。雖然她剛纔心事重重,對外界的感知能力下降了不少,但敏銳的六識卻也不是擺設,這女子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她這才被發覺,可見她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藝在身。
吳穎轉身一看,只見那個白衣婀娜,純潔如蓮花,高雅翩躚如月宮仙子的女子,正巧笑嫣然、蓮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