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是管亥的最強之處,就是他的最弱之處,想要擊敗他,只有搏上一搏了。
也是藝高人膽大,顏良大吼一聲,大刀一個直刺,向着管亥掄圓的大刀光影中央襲去。
撲!
“啊!”
管亥慘叫一聲,滿手是血,手中的大刀扔到了一旁,拔轉馬頭就向本陣奔來。
“哪裡走!”顏良一擊得勝,豈能放棄?當即一掄大刀,向管亥的頭部砍來,管亥只覺腦後生風,不由大駭,好在他應變的快,快速一低頭,雖說如此,但頭盔還是被顏良一刀砍了下去,管亥長髮飛揚,極是狼狽,不斷的向本陣逃去。
“你跑不了!”顏良大吼一聲,再一次向着管亥砍來,管亥馬慢,眼見就要死在顏良的手中,就在此時,顏良耳中只聽如炸雷般的響聲傳來:“顏良休要猖狂,吃某一矛!”
一支丈八蛇矛從斜次裡插了過來,正好與顏良的大刀相交。
鐺!
顏良只覺手臂一麻,手中的大刀差一點脫手而出,心中不由大驚,心道,好在的力量!
顏良拉住了馬頭,只見一員豹頭環眼的虎將已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顏良大吼一聲問道。
“某家,燕人張翼德在此,顏良,吃某一矛!”張飛大吼一聲,手中長矛跳舞,空中立時現出萬點寒星,向着顏良襲來。
顏良大驚,手中大刀收回,用力一掄,打算一力降十慧,將這長矛擋開。
鐺!
火星四濺,顏良手中的大刀一偏,只覺眼前黑影一閃,那矛頭如烏龍出水,向着自己襲來。
“不好!”顏良大驚,身子一伏,趴在馬上,這才躲過了這一矛。
“有兩下了,竟然擋過我這招萬點梨花,再吃我一槍!”張飛大喝一聲,手中的丈八蛇矛再次襲出,與顏良戰在了一處。
顏良也不是等閒之輩,在經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後立即穩了下來,手使大刀與張飛打了個難解難分。
張飛的燕雲十八槍,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如今遇到了顏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張飛打的嗷嗷直叫,二馬一措蹬的功夫,張飛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扔了出去,赤着上身,再一次向站顏良砍去。
“翼德赤身戰顏良,這傳出去,也是一樁美談啊。”卓飛心中一動,不由暗想,這顏良果然武藝絕倫,也只有翼德這樣的一流戰將才能與他一較高下。
只見張飛這杆大槍,掄的風雨不透,如毒龍出水,一槍緊似一槍,一槍快似一槍,而顏良的大刀,卻也是絲毫不掄,揚揚灑灑,大氣呵成,絲毫不落下風。
“好!”
兩軍陣中,不時爆發出叫好之聲,能親眼看到兩員虎將打鬥,真是機緣啊。
張飛與顏良足足鬥了一百餘回合,張飛越戰越勇。
如果說關羽是快刀手的話,那張飛就是後發制人的典型。關羽與人打鬥絕不超過三十合,演義中上他斬華雄其酒尚溫,斬顏良只是一刀,斬文丑是十餘合,如果超過三十合,那關羽失敗的可能性就很
大了。
可是張飛不同,張飛是力量型將領,交戰的時間越久,威力越大,歷史上,甚至連曹操手下的大將張合與許褚都不是張飛的對手,與戰神呂布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雖說當時的情況,呂布不一定盡全力,可從中也可看出張飛實力之強。
交戰時間久了,張飛就漸漸佔了上風,一杆丈八蛇矛捲起漫天的寒光,莊牆之上,顏復與長子顏文不由看的心驚膽顫,想不到山賊之中竟然有這樣的高手,看文恆的樣子,似乎是落了下風,文恆要是有失,那顏家莊可就完了。
想到這兒,顏文立即派人鳴金,要顏良返回。
顏良虛晃了一刀,對張飛說道:“大眼賊,明天可敢與我再戰?”
“有何不可?”張飛說道。
“好,我今天有些餓了,我們明日再戰!”顏良說完,拔轉馬頭向莊中奔去,張飛也不理他,自顧回到了陣中。
“大哥,想不到顏良這樣厲害,明天我一定要斬下他的首級來!”張飛叫道。
“呵呵,子泰,你以爲如何?”卓飛不理張飛,反而看向了田疇。田疇不由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大頭領,顏良可是員良將啊,要是收爲己用,必是大頭領的左膀右臂。”
“我正有此意。”卓飛微微一笑說道。
“明天,就讓翼德再與他大戰,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翼德的對手。”卓飛一笑說道。
莊牆之上,顏復見顏良落了下風,不由憂心忡忡,與顏文商議,將莊中的青牛與俘虜的周倉和程志遠送與卓飛軍,讓其退軍。
顏良因打的累了不在,所以不曾知曉,當夜,顏復讓人去與卓飛軍交涉,想要以青牛和二將換取卓飛的退兵。
卓飛假意答應顏復,顏復大喜,第二天,讓人將二將放回,同時將一頭青牛趕出。
顏家莊,莊門大開,周倉與程志遠二將走了出來,向本陣狂奔。在二將的身後,兩個莊丁趕着一頭青牛向前前行着。
“哎,只要卓飛能退兵,就算是再要兩頭牛,我們也得給啊。”顏復說道。
“父親,你好糊塗啊!卓飛豈會因一頭青牛而不攻打顏家莊?他不過是想得到兩員賊將而已!”顏良不知何時登上了莊牆。
“這個,那可如何是好?牛我已經送回去了。”
“我去追來!”顏良赤手空拳,一躍下了莊牆,向着前方狂奔,此時,那頭青牛已走到了中央地帶,顏良趕了上去,一把拉住牛尾,生生將青牛拉了回去!
“好大的力氣!”當卓飛等人看到這一幕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顏良,真萬人敵也!
“大哥,我再去會他!”張飛說道。
“翼德,此去出戰,只可敗,不許勝!”卓飛說道。
“這是爲何?”張飛不解的問道。
“嘿嘿,不必問,你只管輸就好。”
“好吧。”張飛老大的不樂意。
當下,張飛領命,提丈八蛇矛,騎馬而去。
此時的顏良,已將那健碩的青牛拖了回來,當即躍上戰馬,持刀來會張飛。
二將又交戰在一處,打了二十餘回合,張飛賣了個破綻,轉身拖矛便走。
“哪裡走!”顏良大吼一聲,揮舞着大刀向着張飛追來。
二人一前一後,張飛直接敗回本陣,顏良仗着英勇,也是渾然不懼,向卓飛軍本陣殺來。
嘶!
顏良戰馬長廝,悲鳴一聲,翻倒在地,卻是中了拌馬索,顏良措不乃防之下,摔了個灰頭土臉。早有卓飛軍士兵衝了過去,將顏良捆綁了起來。
“我的兒啊!”顏家莊城牆之上,看到這一幕的顏復不由大吼一聲,栽倒於地。
“父親!父親!”顏文手扶着老爺子大叫着。
“快,快讓人聯繫這些山賊,只要能放了吾兒,要什麼,我都給他們!”
“父親稍安勿躁,二弟的義弟文丑,武藝高強,不如請他來救二弟。”顏文說道。
“那快去,快派人去。”顏復已亂了分寸。
再說卓飛捉了顏良,心中大喜,張飛也是哈哈大笑,口中說道:“大哥,你還真有辦法。”
“顏良英勇,若不以計,恐怕難以取勝,這個世界,是比腦子的!”卓飛淡淡的說道。
張飛臉一紅,口中說道:“大哥,如何處置顏良?”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或其歸順,自當重用,或不歸順,殺之,以除後患。”卓飛寒聲說道。
“嗯,大哥此言甚是有理。”張飛連連點頭。
張飛來到了顏良的面前,哈哈一笑,口中說道:“我說大黑塔,怎麼樣,服氣了吧?”
“呸!陰謀詭計,勝之不武!”顏良怒罵道。
“哈哈,我說大黑塔,現在投降我大哥,我大哥包你日後的富貴,如若不然,你的頭,將懸于山寨大門之上!”
“呸!我義弟文丑,有萬夫不當之勇,你若殺我,他絕不會放過你們!”顏良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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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好,讓他來,我倒想與他較量一下!”張飛寒聲說道。
“文丑?”
卓飛心中一動,抓了顏良,引出了文丑,這一回,自己要一勺給他燴了!
文家集,是太行山東北隅的一個小村落,這裡只有幾十戶人家,多文姓,雖然黃巾起義去年鬧的很歡,但文家集卻沒有受到影響,村民們依然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不過,由於土地貧瘠,村民們勞作一年的糧食,勉強夠自己生存,去掉交稅,就所剩無幾了,如果趕上不好的年頭兒,連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飽。
這不,去年大旱,收成不好,文家集的人就餓了肚子,好在村裡的村長文丑與顏家莊的顏良交好,從顏家莊那裡弄來了許多糧食,文家集的人才沒有被餓死。
說起文丑,十里八村兒沒有不知道的,文丑,字不俊,只因長的太醜,面如黑碳,鼻孔朝天,所以,一生下來,父親管他叫阿醜,時間一長,這阿醜就成了他的名字。
不過文丑雖然長的醜,但卻練了一身的武藝,由於家境還算殷實,文丑自幼遍訪名師,習得一身好武藝,在習武之時,他結交了知己顏良,二人情同手足,脾氣相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