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戰晉級

如此局面,邢道榮和龐統發現了,交州軍後方的士燮,自然也早早有所察覺。

“想不到,荊南軍悍勇至此!”

交州軍後陣,士燮面沉如水,沒有表情,內心卻驚駭連連。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以五萬對荊南二萬,竟然打成這個樣子!

戰損比達到一比十不說,交州兵崩潰還就在眼前!

“邢道榮不僅自身勇猛無敵,麾下更有許多戰陣猛將,荊南士卒之精銳也犀利無比,正常交手,吾不敵也!”

驚駭之餘,士燮腦中念頭急轉,思考對策。

他乃智力高達89的‘胸有韜略’之輩,心機深沉,謀略衆多,並不會因爲局面不利而喪失理智。

“我交州無統兵良將,更缺戰陣衝殺猛將,士卒也遠不及荊南之精銳犀利,這般正面交手,即使人數衆多,也要吃虧!”

眼中一陣閃爍,士燮默默思考。

“唯今之計,只有憑藉兵力衆多,和邢道榮打消耗戰,吾有三十萬大軍,耗得起,邢道榮不過五萬人馬,能耗多久?”

“何況,荊南之地,又被江東窺覦,如今曹兵退去,江東壓力驟減,只要我能將邢道榮拖於此地,周瑜遲早會出兵荊南!”

念及此,士燮當即做出決定。

“傳令,全軍出擊!”

冷冷的下達命令,士燮將後方的五萬兵馬也盡數壓上。

五萬不敵二萬,十萬呢?

交州兵力衆多,士燮鐵了心以兵力強壓。

又叫來傳令兵,令其向九嶷山後陣而去,將後方的大軍調出十萬出來。

戰場有限,他雖有三十萬大軍,卻也不可能盡數派出,能同一時間有十萬兵馬上前廝殺,已是極限,因此,此前並沒有將所有兵馬帶出來。

除非是中原廣袤平原地帶,否則,任何地方,都很難容納三十萬大軍同時出戰,交州地勢險要,山林衆多,更是如此。

當初赤壁之戰,曹操的百萬大軍,真正上了戰場,和江東軍交鋒的,也不過幾萬罷了!

歷史上所有大規模戰爭,都不可能將雙方數十萬人馬拉出來直接對抗!

主將指揮能力是一回事,戰場地勢也限制了這種想法。

“士燮這頭老烏龜,要和我軍打消耗戰了!”

後陣高臺上,邢道榮第一時間發現了交州兵動向,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

“交州兵多,兵力佔據絕對優勢,士燮有此想法,不足爲奇!”

旁邊的龐統沉聲說道:

“十萬兵馬,非同小可,主公,我方只出動二萬,不足以抗衡矣!”

“嗯!”

邢道榮點了點頭。

仔細思考了一會,他做出決定。

首先,荊南軍再出一萬,以三萬精銳兵馬,和交州十萬兵馬抗衡。

另外,打消了一舉擊潰交州兵的想法,而是擊殺敵軍之餘,儘可能保存己方戰力。

以他的‘精微操作’,可以做到這一點!

士燮耗得起,他的荊南軍可耗不起!

雖然戰場上兵力差距,高達一比三,但以荊南軍之精銳,卻也儘可抵擋。

除此之外,他還下令,將戰場上衝殺的戰將,喚回數員。

戰場衝殺,尤其消耗體力,即使百戰猛將也不例外,不可一次性全部派出去。

之前,己方戰將是爲了救援邢道榮,從而全體衝出,現在卻沒必要盡在陣中。

如是這般,十三萬大軍,在九嶷山和沱江中間的廣闊地帶拼命廝殺。

雙方廝殺吶喊聲震天響,戰氣激昂,煞氣密佈,殺氣直震九霄。

屍體遍野,鮮血橫流,斷骸殘肢無數,將數十里方圓,盡數渲染成一片殘酷的修羅場。

在這裡,人命不是命,而是統帥眼中的一串串數字。

這就是戰爭!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哪一場戰爭,不是死傷衆多,亡魂無數的。

戰爭,從來就不是什麼浪漫之旅,而是鐵血金戈,冷酷無情的殺伐場!

‘咚咚咚咚咚’

雙方數百面戰鼓,不知疲倦的隆隆敲響,伴隨着十幾萬大軍的廝殺吶喊聲,在這裡響徹天地。

高昂的鬥志,無情的殺意,胸中的激情,體內的熱血,和隆隆鼓聲,遍灑在這片大地上。

荊南軍士氣高昂,酣戰不休,拼死向前,但交州兵亦受到軍師技‘鼓舞士氣’激勵,士氣不低,並不退讓。

荊南軍固然兇狠,又有猛將衝陣,主帥精良指揮,戰力遠勝交州兵,但交州人數卻遠在荊南之上,死一個迅速補上一個,依然激戰不退。

是故,戰場上沒有出現一方士兵潰敗的跡象,雙方皆在忘我廝殺。

總體而言,荊南軍早先取得的優勢,在五萬交州生力軍的補充下,被一一扳回。

固然戰損比相差巨大,但戰場局勢,卻逐步形成了僵持局面。

這一場大戰,從早上到中午,再從中午到傍晚,直到天色將黒,目不辯物,無法辨別敵我之時,才停止下來。

‘噹噹噹噹噹’

雙方的鳴金退兵號令,不約而同的響起,十幾萬大軍開始向己方各自退去。

荊南軍南下第一戰,結束了。

戰後統計,荊南軍出戰三萬,戰損一千五,而交州兵,雖有十萬大軍出戰,戰損卻高達一萬五!

荊南軍之精銳,猛將的衝鋒,加上邢道榮的‘精微操作’,將雙方的戰損比,一直保持在一比十的比例!

後退五十里,荊南軍回到營地,埋鍋造飯,脫衣洗漱修整。

好在旁邊就是沱江,水源不缺,將士們雖然辛苦,但戰後修整,卻也做的充分。

不管是打水飲食,還是洗漱,清洗疲乏的身體,整理戰衣盔甲,都很方便。

至於斥候巡邏,守夜戒備等一干事務,自然也一一安排了下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荊南出二千手無寸鐵,高舉白旗的軍士,來到陣前收斂戰死屍體。

交州軍方面,同樣派出了五千手無寸鐵,高舉白旗的士卒,於昨日激戰的場地收斂己方屍體。

此時乃夏末秋初季節,天氣依然炙熱,尤其是交州南方,更是如此。

這麼多的屍體,如果不做處理,瘟疫是分分鐘鐘的事情,是以,收斂戰後己方屍體,自然形成共識。

收斂好屍體後,或是就地掩埋,或是燒成灰收集起來,等等後事處理,花了三天時間。

隨後,雙方再度進入劍拔弩張的狀態。

半月後,在原本的戰場上,荊南軍和交州軍又發生了一次激烈廝殺。

依然是三萬對十萬,雙方激戰了一天一夜,最終不分勝負,傍晚時分鳴金收兵。

此戰,荊南軍傷亡數目依然是一千五,交州兵死傷同樣不變,還是一萬五!

修整半月後,又是一番激戰,雙方戰損比不變。

如此這般,在九嶷山下,雙方對峙月餘,激戰三場,荊南軍傷亡四千五,而交州兵,則損失了四萬五。

不管如何,士燮的目的都達到了,憑藉雄厚的兵力優勢,牢牢的將荊南軍擋在了九嶷山下。

荊南軍中軍帥帳。

“終於升級了!”

全身重盔重甲,在營帳中來回走動的邢道榮,口中喃喃自語。

經過一個多月的激戰,雙方廝殺三場,累計了無數戰場煞氣和戰爭殺伐之氣。

今日,邢道榮的等級,也提升到了5級,體力隨之增加2點,技力增加1點,壽命增加三年,達到了73歲。

雖然升級了,但邢道榮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怎麼回事?”

腦海中,邢道榮發出質問。

“系統,上次奪取蒼梧,只是一戰,哥便提升了1級,如今和交州兵廝殺,戰況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蒼梧之戰,爲何現在才晉升1級?”

這是極不合理的,別說如今經過了三次大規模交戰,僅僅是其中的任何一次戰役,其激烈程度,還有雙方士卒傷亡數量,都不在蒼梧之戰以下!

按理,經過這麼慘烈的廝殺戰爭,邢道榮應該晉升了三次纔對,可直到如今,才提升了1級而已!

這麼不合理的現象,自然引起了邢道榮的不滿。

“系統,你特麼是不是把老子的戰爭殺伐之氣私吞了?”

眼中露出狐疑,邢道榮懷疑的問道。

“……”

系統先是沉默,但或許是邢道榮問的次數太多,最終響起一陣聲音。

‘戰場上,所有的武將文臣,都在吸收戰爭殺伐之氣,雙方武將文臣越多,宿主所佔份額越少’

“啊!”

聽到這個解釋,邢道榮愕然。

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吸收戰爭殺伐之氣,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特權,這個世界所有文臣武將,都有這個能力。

區別是人家憑藉土著身份,可以自然而然的吸收,而自己,卻只能通過系統‘間接’吸納。

蒼梧一戰,吳巨一方的文臣武將,遠少於己方,故而,自己可以一戰晉升等級。

但如今,交州方面有三十萬大軍,其中的文臣武將,或許質量不行,但數量絕對遠超荊南軍。

這種情況下,戰場上的戰爭殺伐之氣,自然大都被交州一方吸取了,留給自己的,只有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儘管他一直開啓軍師技‘戰爭殺伐之氣吸納效率增加100%’,依然需要三次大戰才能晉升1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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