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想起長沙目前的居住狀況,邢道榮一時間沉吟了起來。
“怎麼辦?讓人騰出一間住宅出來?還是和他人共用一套住宅?”
想了半天,都無法拿定主意。
孫尚香再怎麼說,也是江東吳侯之妹,強行拘之也就罷了,過於失禮卻不好看。
“主公!”
另一邊的邢奮,偷偷看了旁邊的孫尚香一眼,駕馬上前,來到邢道榮身邊,說道:
“長沙城目前住房緊張,但您的刺史府卻甚是寬敞,何不留孫小姐暫住於此?”
“嗯?”
邢道榮聞言一愣,隨即帶着讚許的眼神看了邢奮一眼,轉頭向孫尚香看過去。
孫尚香自有馬匹,邢道榮也沒有收繳她的物品,因此,是騎馬跟隨。
邢道榮和邢勇、邢奮等人的說話,她就在不遠處,自然也聽到了。
見邢道榮向自己看來,立刻眉毛倒豎,呵斥道:
“邢道榮,莫要過份!吾乃吳侯之妹,汝安敢如此欺我?”
“喲呵!”
邢道榮怪叫了一聲,說道:
“何謂‘欺’乎?孫小姐不是也聽到了嗎?長沙城目前住宅緊張,並無空置房間,難不成,孫小姐想去和尋常百姓住一起?”
“哼!”
孫尚香哼了一聲,說道:
“吾知你從廬陵擄了許多人來,所以長沙住宅被佔,但你荊南,難道沒有供外來使臣居住的驛館?”
說到這裡,孫尚香上身一挺,騎在馬上傲然說道:
“吾難道當不得江東來使?你自把我帶去驛館就是!”
“這妞,把老子當成你家下人了不成?這麼頤指氣使的?”
聽了孫尚香的話,邢道榮沒好氣的想道。
長沙城當然有供外來使者居住的驛館,這是每一個諸侯都必備的,否則,諸侯若有來使,總不好讓人家自己買房或住客棧吧?
諸侯就要就諸侯的威嚴,外交禮儀不可或缺!
瞅了瞅孫尚香,別說,這妞的騎術還不錯,在馬上行動自如不說,還氣定神閒。
尤其是她挺胸的模樣,將其修長的身材進一步展現了出來,配合其側面的優美臉龐,讓邢道榮暗贊不已。
“呵呵!”
邢道榮輕笑道:
“孫小姐此言差矣!驛館乃是供外來使者居住,爾不過一區區沒洗脫嫌疑的奸細,何德何能住在驛館當中?”
“混賬!”
孫尚香轉頭怒視邢道榮,怒道:
“吾早已說過只是秋遊至此,汝怎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這一發怒,眉目帶煞,偏偏容貌美不可言,登時讓邢道榮起了另一種驚豔的感覺。
“呵呵!”
邢道榮再次笑道:
“這只是你說的,可沒什麼證據證明不是奸細,再說,孫小姐不是女子麼?什麼時候成了君子?”
“你……!”
孫尚香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一股氣無處撒,只得怒眼瞪着邢道榮。
但可惜,她生氣的模樣,只能嚇嚇身周的侍女,對邢道榮卻毫無作用。
“怎麼了?莫非孫小姐還真是君子?那我倒要問一下,孫小姐究竟是男是女?”
邢道榮眼中帶着笑意,呵呵問道。
孫尚香自小便被父兄愛護着長大,又得吳國太喜歡,哪裡被人這麼言語擠兌過?
瞪着邢道榮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隔着這麼遠,邢道榮都能隱隱聽到銀牙緊咬的聲音。
但他渾不在意,只是時而出言挑逗一番,讓孫尚香的怒火越燒越旺,自己卻微笑不止。
不覺間,一行人來到了刺史府。
“罷了!”
邢道榮當先下馬,對孫尚香說道:
“長沙城實在沒有空置房間,便委屈孫小姐在別院暫住吧!”
隨即,吩咐邢奮留下安排孫尚香的住處,自己卻徑自向刺史府而去,渾不理會身後的孫尚香。
當初拿下長沙後,刺史府以原來的太守府爲基礎,進行了翻新和擴建,範圍大了許多。
除了正面的議事廳和客廳,後院有假山池塘,花園,而且面積大的驚人,足以供孫尚香一行十來人居住綽綽有餘。
當然,後宅是邢道榮和樊氏等家眷住的地方,和後院是分開的。
他給孫尚香安排的別院,自然不是後宅,而是後院。
孫尚香無奈,只好住了進去。
只是,她那個別院,整日裡都是刀光劍影,衆侍女成天舞刀弄劍,刺史府的下人皆不敢接近。
邢道榮也由着她,只是每天讓僕從將生活用度送去,便不再管。
很快,後宅的樊氏也知道這件事,在她的追問下,邢道榮將事情說了出來,最後說道:
“吾只是因爲她是吳侯之妹,正好讓孫權拿贖金來贖人,可沒別的意思!”
“嗯嗯嗯,妾身知道,妾身明白!”
樊氏笑眯眯的說道。
“你明白什麼?”
邢道榮有些心虛的看着她。
“妾身當然明白啊,她是吳侯之妹嘛!”
樊氏懷孕只有二個多月,肚子並不明顯,躺在竹椅上,看着邢道榮,不住點頭說道。
話雖如此,她的臉上,卻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一雙可滴出水來的妙目,盯着邢道榮滴溜溜的看來看去。
“嘿嘿!”
被樊氏看的有些着不住,邢道榮嘿嘿笑了幾聲,糊弄了過去。
但究竟有沒有糊弄過去,他也沒信心,這娘們的心,向來細的很。
……
凌晨。
“邢道榮,你給我出來!”
後宅門口,孫尚香手提長劍,怒氣衝衝的指着裡面,大聲喊道。
守在門口的十幾名‘天罡斧衛’,彷彿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似的,個個手持丈二長大斧,木然呆立。
片刻後,一臉晦氣的邢道榮,從後宅步行出來,對着手持長劍的孫尚香擺了擺手,說道:
“孫小姐,今天又是吃了什麼藥,大早上的跑來破壞某家好夢!”
近一個月來,孫尚香因爲無法外出,乾脆就時常跑來找他比鬥,偏偏選的時間還都是凌晨,讓邢道榮大爲惱火。
要知道,以他的作息習慣,這個時候壓根沒起牀!
尤其是昨晚,睡得又晚了點,這麼一大早被人叫醒,心情可想而知。
至於在這個沒電沒網的世界,爲什麼會睡得晚,咳咳,別問,沒什麼好說的。
“少廢話,今天除非你打敗我,不然吾定要出門!”
孫尚香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又不是你的俘虜,更不是你的手下,你憑什麼把我軟禁起來?”
“不是說了麼?”
邢道榮一攤雙手,說道:
“只要你哥,也就是孫權,將贖金送來,吾自然將你送回江東,絕無二話!”
“我呸!”
聞言,孫尚香大怒,劍指邢道榮怒道:
“你這般行爲,和劫人勒索的山寨土匪有何區別?妄爲朝廷大員!快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江東的大軍,遲早踏平你荊南!”
“喲呵!”
邢道榮雙手負後,走出大門,來到孫尚香跟前,不理會眼前的利劍,只是笑道:
“踏平我荊南?便是你哥和周瑜,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你憑什麼?”
一邊說,一邊向孫尚香身上看去。
她身上並沒有如那天一般身披甲冑,只是緊身衣打扮,估計是爲了比斗方便而穿。
但這麼一來,就將她的身材,完全暴露在了邢道榮眼下,該凸的地方,清晰的凸了起來。
偏偏練武之人肌肉結實,那些凸出部分,並不隨着孫尚香胸口的吐息而晃動,飽滿挺拔,別具一格的景色,讓邢道榮大感眼福。
“特麼的,哥有些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這一刻,邢道榮心中十分苦惱。
“少廢話,今天你要是敗在了我手中怎麼說?”
孫尚香手中長劍晃了晃,將跟她隔的過近的邢道榮逼開,口中呵斥道。
“額,好吧!”
後退三步,從門口親衛腰間抽出一把佩刀,邢道榮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你要是贏了我,哪還有什麼好說的?刺史府大門敞開,隨便你什麼時候離開就是!”
“一言爲定!”
隨着話音,利劍‘嗖’的一聲,穿透空氣,向邢道榮面門襲來。
‘噹噹噹噹噹’
激烈的刀劍交擊聲響起。
片刻後,邢道榮一手勒住孫尚香的腰,一手單刀落在她脖子上。
“孫小姐可願服輸了?”
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孫尚香,邢道榮嘴角帶着笑意,得意的問道。
“呸!”
擡手將跟前的刀推開,孫尚香拾起地上的長劍,呸了一聲,轉身而去。
“邢道榮,你給姑奶奶等着,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
“嘿嘿!”
盯着孫尚香的背影看了一會,邢道榮嘿嘿一笑,將手中單刀丟給親衛,擡腳回到了內宅。
天色還早,先補個回籠覺再說!
……
“咦,黃忠也1級了,武將技果然是‘落日弓’,和前世《三國羣英傳II》一模一樣!”
某次召集荊南武將時,觀察諸將,邢道榮發現,黃忠的武將技終於出來了,而且級別也從0級,變成了1級。
魏延和沙摩柯兩人,雖還是0級,但武將技一欄,卻已經變成了‘孕育中’。
“看來,年底前,魏延和沙摩柯,也能晉升到1級,同時擁有武將技!”
邢道榮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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