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觀內,一干大小方的將領被怒道了極點的張角訓斥的面無血色,直直到了太陽升起,他們才相繼離開。
朱孝被救,胡武兄弟被殺,且太平觀內還查處出了刺客。
這可是太平道從未有過的事情,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爲何對教主無比忠誠的親信,竟反戈一擊,救走了朱孝,殺了胡武。
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但他們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搜尋朱孝,所以在一番爭執之後,一些人悄然間飛向了冀州各地,想要死守關卡,在朱孝出州前,將朱孝攔下。
而在衆將領離去之後,留在大堂內的張角和張樑哪裡還有什麼歡顏,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出來吧!”
張角拍了拍手,對着大堂屏風後振奮的喊着。
啪嗒!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有劍六十五出面,不日之後,南華仙城也將名正言順的成爲我教中之城,司州之地盡收掌中,神州龍脈氣運也將盡數歸於我們之手!”
一文士笑着走了出來,對着張角拱手一抱,執了一個大禮。
倘若李巴山再此的話,定會認出,這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早年投靠了李巴山的戲志才。
張角對着戲志才拱手還了一禮,笑着說道:“若非是先生指點迷津,幫我佈下此局,恐怕我張角也要布了那朱孝的後路了!”
原來昨夜的那一切,都是戲志纔給張角出的一個計,而胡武兄弟就是劍六十五給朱孝的投名狀。
當然,這一切雖是戲志纔在謀劃,可張角對戲志才還沒有完全的放下戒心。
緊接着,他又說道:“這一次戲先生立了大功,不知道先生想要什麼職位?”
“哎!我這人別的不敢說,但智謀不遜於曹操麾下的荀彧荀攸二人,領兵之才非我所願,且我修爲低下,若是太顯眼反倒是被人暗殺,所以戲某願爲教主之門客,爲教主出謀劃策!教主只需要給我一處落腳的院落就可以了!”
戲志才嘆了口氣,一副清高的樣子,嘴上卻是沒有要什麼職位,但神情上卻是展露無疑。
自南華仙城李儒勸說張遼投靠之時,戲志才就藉助丹藥符文的力量,自封修爲到了靈種境,從兗州直接進入冀州,前來投靠張角。
他早年乃是莊南華的棋子,更是拜入了南華山爲弟子,當初張燕出兵圍剿李巴山他們的時候,戲志才就是被莊南華他們當成誘餌。
故而,戲志才的身份不用隱藏,張角和張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後來,戲志才被李巴山劫走之後,他們就在也沒有聽過戲志才的名字,更不知道戲志纔去了什麼地方,只以爲戲志才被李巴山泄恨給殺了。
故而,當這一次戲志才找上張角他們的時候,張角第一個念頭就是戲志纔是李巴山的密探。
後來待他們聽了戲志才自編自撰的故事之後,且還派人過去進行了一番調查,方纔信了戲志才的身份。
只是,他們仍舊不相信戲志才投靠他們是否真心。
畢竟戲志才雖然也是南華山一脈,但終究是
棋子,和太平道的關係更是談不上有交情,如此突然來投,豈能相信。
不過有一點他們相信,曹操那邊有荀彧荀攸和郭嘉之輩,李巴山那裡有賈詡、田豐、許攸之流,袁術那裡有陳宮,揚州孫權那裡有周瑜,幷州、幽州、徐州、荊州和交州、益州之地若非是那裡太弱,就是已經被別人掌控。
這些個地方,戲志才就算是去了,也會泯然於衆,得不到重任,亦或是從最底層的小卒子開始坐起。
如今天下若說還有一個地方,能夠容納戲志才這樣的人的地方,唯有冀州了。
因爲冀州是農民軍起義,全都是一幫每有學問的人,哪怕是張角麾下的諸位大方,出生於士族階層的人也極少。
雖然,後來張角掌控冀州之後,也籠絡了很多人,但這些人多是不堪重用之輩,如今冀州最缺的就是智謀型人才。
加之,冀州張角也知道戲志才的能力!
所以戲志纔來這裡,是必定會被重用,且還被奉爲座上賓。
這可是戲志纔去其他地方都得不到的尊重!
所以,張角兄弟對戲志才也極爲熱情,表現的也十分的看重,就比如昨日朱孝的事情,就是戲志才暗中提出來的計謀,張角纔會如此的施展了出來。
“呵呵!先生說笑了!您能來我冀州,使我冀州蓬蓽生輝,我張角感激不盡!說實話,自從黃巾舉旗以來,我部就處處被士族排擠,有能耐的都看不起我們,我也早就希望能夠有一個和您這樣大才的人來我們這裡!再說了,咱們也都是老相識,同出自南華山,你來投靠我,又給了我這麼大的一份禮,我又豈能讓先生失望!今日起先生就是我冀州的軍師了!”
張角笑了起來,對着張樑使了個眼色,趕忙對着戲志才拱手一抱,認真的說道。
戲志才滿意的笑了起來,趕忙拱手一抱,認真的說道:“既然如此,戲志才定不負主公期望!”
啪!啪!啪!
“先生,不是我不放心您,而是咱們以後都在這條船上,您以前也被李巴山劫持過,所以爲了安全期間,還請您出手殺了這些人!這些人有曹操的探哨,也有安陽的探哨,更有益州、司州、揚州等地的探哨!你若是肯將他們都殺了,我就認您!”
這時,張樑笑了起來,拍了拍手,待門外被一羣侍衛壓出了二十多個人後,他這才滿眼冷酷的對着戲志才說道。
戲志才擡頭看向了門外,眼睛微微一凝,他是暗衛的一員,來這裡就是想要進入張角內部,以爲內應的,本以爲獻上計謀,有無懈可擊的策略應對,張角本該相信了,現在看來,不管是方纔還是現在,張角都沒有對自己放心啊!
眼前的這些人中,有戲志才認識的人。
尤其是安陽暗衛收買的一些冀州探哨,在這人羣中更有兩個,他以前偷偷的見過其中的一人。
“非得要殺嗎?”
戲志才扭頭看向了張角,皺眉問道。
他雖是暗衛的人,但殺人這活卻是做的極少,他只負責出謀劃策,極少和人動手殺人。
這一次見到了
這二十多人,他心中生出了一抹不忍。
這並不是假裝的!
張角見此點頭笑了起來:“我知道先生是聖人弟子,學的是忠孝禮儀信,講究禮法,君子之義!這些人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忍心動手,我能夠理解!但爲了讓我放心,還請先生務必動手,倘若先生證明了自己,我張角絕對不會虧待先生,甚至還給先生成仙的仙丹!”
“果真?”
戲志才聽後心思一動,念頭在這一瞬間升起了數百個,緊接着他故作動容的問道。
“果真!”
張角見此笑的更加歡喜了,他通過這一次的試探,隱約間找到了戲志才所求。
有所求,就有弱點,只要抓住了弱點,管你是什麼目的,都要給我賣力。
張角心中如此想着。
戲志才聽後點了點頭,擡手從張樑手中接過了一柄刀來,看了眼身前跪了一排的人,拱手一抱:“諸位,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們擋了我的路!你們死後,我定求主公,讓你們入土爲安的!”
緊接着戲志才走向了右邊,來到右邊第一個人的時候,擡手一刀將這人的腦袋直接砍下,鮮血哧溜一下子噴濺出來,澆了戲志才一身,也將戲志才嚇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 тtkan▪ ¢O 他顫抖着扭頭看了眼張角,又低頭看看手中的刀,忍不住沙啞的說道:“果真是柄好刀!”
噗!
話音落下,戲志才又顫抖的朝着第二個人砍去。
張角和張樑不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默默的點了點頭,看那意思,顯然戲志才已經徹底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先生,這等粗活怎能讓您來!還請您速速到堂內休息,我來就可以了!”
張樑趕忙上前一步,熱情的攔住了戲志才,從還在顫抖的戲志才手中將刀取下,笑着招呼了起來。
……
也在這個時候,正在安陽萬法神塔第六層的李巴山身上忽的氣息一震,一道光芒綻放出來,緊接着李巴山識海靈府忽的一震,內中的聖靈忽的化成了一道聖潔的光影,緊接着這道光影和聖靈之影融合爲一,又將內中的無盡念頭一口吞噬,這才張開了雙臂。
轟隆隆!
靈府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聖靈一口吞了靈府的力量,緊接着又吞了識海內的無盡迷霧,這才化成了一尊穿着儒袍白衫的李巴山,盤坐在了識海之內。
而在這道異變的聖靈之下,規則之果悄然浮現,被一個精神所化的石臺托起,看起來詭異無比。
“啊!”
這時,李巴山睜開了眼睛,從熟睡中醒來。
這一覺他睡的精神氣爽,只覺得渾身都匆忙了力量。
“咦?這就是先天之魂?”
緊接着李巴山念頭一動,他看到了識海內的景象,這種感覺十分的特殊,就好想自己在看着自己似得。
他知道,那一道懸浮在識海的小人,就是先天神魂,是先天神一族特有的靈魂。
看到這裡,他忽的響起了自己修煉的聖靈之影,包裹聖靈,還有魂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