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太原城內,袁紹看着手中的法旨,聽着耳邊宣讀官的誦讀,心裡面沒由來的一慌,眼底泛起了一抹深深的忌憚和恐怖。
他的手不斷的敲打着桌面,心裡面卻是在想:“他真敢動手!連南華都殺了!我……我可不是真的袁紹,這事他是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想要擺脫命運的束縛而已,沒想到上天跟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他是大巴山的太耀真人,當初在天門峰山洞內,差一點就殺了李巴山,卻被李巴山反殺,袁紹也是在那個時候死的。
李巴山離開後,太耀真人借屍還魂,佔據了袁紹的肉殼,打開了天地符門。
按照當時的做法來說,他應該是天下罪人。
他本想妖魔道出現,天下必然會被妖魔佔據,他投靠妖魔道那纔是最明智的做法。
可現在看來,他蠢不可及!
他不但得罪了李巴山,甚至連他在妖魔道的主人也都死了。
如今他雖是在爲妖魔道籌劃,佔據領地,可泰之死,讓他心裡面十分的沒底,加之過了這麼久,也不見妖魔道來人,着實讓他心裡面搖擺不定。
現在又見李巴山的法旨,心裡面南面着急。
“他敢殺南華,肯定也敢殺我!我是奪舍來的,靈魂和肉竅有一絲的縫隙,且他若是搜魂的話,我定隱瞞不了!到時候,他定會將我關在安陽,等待起兵之時,將我祭旗……”
“不行!不行!我得離開!我得離開這裡!”
“兒子老婆都不要了,領地也不要了……不!領地讓給袁紹的兒子袁譚吧!反正他也有些才華……”
“嗯!我這裡還有一些手段,只要逃的遠遠的,李巴山肯定不會找到我的!”
……
思量了許久,袁紹猛的一拍桌子,扭頭看了眼身邊的人,高聲呼喊了起來。
不多時,袁紹召集了麾下的大臣,宣讀了他的旨義,將國主的位置轉讓給了袁譚,緊接着又宣佈了閉關的命令,也不顧大臣的阻礙反對等等,他自作主場揚長而去。
當袁譚和諸多大臣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袁紹已經沒有了蹤跡。
袁譚得了詔書,正式成了國主,他的兄弟們也都給他分封了土地,且他有安撫了大臣,正當他剛剛處理完國事,回到袁紹經常出入的書房時,卻在書房內發現了一封書信。
打開書信一看,袁譚苦澀的笑了起來。
他這才知道,真正的袁紹早就死在了大巴山,而他這段時間的父親竟被大巴山的道人。
太耀真人離去後又返回,覺得對不起袁譚兄弟和他的母親們,這才留下了一封書信。
袁譚看後,長長一嘆,正要將此事宣告天下的時候,心念又是一動,暗道若是將此事情說出去的話,他這個國主也就名不正了,名不正言不順,那幾個兄弟就要造反了。
當即,他將書信直接點燃。
而後,在坊間幷州中,忽的流傳了一段傳言,說的是袁紹怕死,不敢去安陽,便將國主的職責讓給了兒子,自己一個人逃走了。
……
幽
州薊縣的皇宮裡面,盧植筆直的坐在王座上,看着手中的法旨,眼中光芒吞吐,心中也隱隱激動,擡頭看着殿上的衆人,認真的問道:“諸卿覺得本王當如何?”
自從公孫瓚被劉備三人殺死代縣之後,南華就將素有威望的盧植扶上了王座,起初公孫家的人還不是多麼滿意,但知道公孫瓚死於何人的策劃,又聽說劉備三人去了安陽之後,也就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不過,盧植上位之後,並未忌憚公孫家的人,反倒是大用特用,且還經常和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以及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一同飲酒,關係親切,甚至還讓公孫家的許多弟子成了仙人。
故而,盧植上位雖然時間尚短,卻在短短的幾日間,已經得到了公孫家的擁護。
這話一出,田楷上前拱手一抱:“屬下以爲當去!安陽侯手中有千萬靈種,這麼多的靈種,到時候定會分給各方諸侯,此乃我們的機會!”
“臣也覺得當去!”
公孫越站了出來,他拱手一抱也同意盧植前往。
他一開口,殿內的大部分官員和將領也都紛紛拱手:“吾王當去!”
“好!既然如此,那明日出發!我去之後公孫越暫代國主一職,公孫續、關靖和我一同前往!”
盧植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法旨合上,笑着說道。
……
冀州,鉅鹿。
自南華建立道盟之後,冀州便成了太平道的地盤,滿州之民皆爲太平道信徒,張角更是在南華法旨下,在這裡建立了道國,自稱國主,供奉南華爲太上國主。
如今南華已死,李巴山的法旨和徵召之書送到了鉅鹿,卻是讓張角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
他派了人去南華仙城詢問朱孝,朱孝並未說其他的,只言天下大難將至,需合力抵抗妖魔道,要放下一切恩怨。
看到這封回信之後,張角知道朱孝是不會爲南華報仇了。
他也不是南華的什麼人,只是得了南華的天書,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向李巴山報仇。
爲今之計,他需要防備的是,李巴山對他出手。
“張牛角,你說我去不去?”
張角滿臉愁雲,看着酒桌上的一個魁梧的漢子,沉聲問道。
張牛角聽後哈哈一笑,他雖不知道張角和李巴山有什麼恩怨,但他知道張角是不想去的:“主公,此事全在於一心,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想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了,李巴山肯將如何殺死南華的事情寫出來,必然是不怕任何的事情!且他還將要求各方諸侯都去,這說明他有稱王之心!既然要稱王,那就要以理服人,全憑蠻力,天下人是都怕他,可也不長久!所以我覺得,主公去的好!不管他說什麼,都順着他來!到時候還能拿好處!南華仙城那邊咱們是靠不住了,若想要得到資源,還得看李巴山啊!”
啪!
“哈哈!你這蠻人!平日面看起來沒頭沒腦的,這句話卻是將我說開了!來,陪我喝一杯!”
張角聞言忽的笑了起來,心中愁雲盡去,在也不思考一分,繼續和張牛角喝了
起來。
不一會兒,張角和張牛角喝的伶仃大醉,一直到了深夜才方放了張牛角回去。
張牛角回到了自家中,剛剛關門的時候,忽的察覺到身後有人,扭頭一看來人,卻是笑了起來:“你來的時候小心點,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可就要倒黴了!”
“情況如何?”
一個穿着儒衫的書生正負手看着張牛角,眼中帶着一抹期盼。
張牛角轉身時拱手一抱,認真的說道:“不負先生所託,已經勸開了張角!明日他就去安陽!”
“嗯!好!看來你已經贏得了張角的信任!不錯!不錯!這是給你的東西!”
儒生擡手一招將一枚丹藥遞給了張牛角,緊接着身形一晃,竟直接消失在了張牛角的面前。
張牛角見此頓時大喜,臉上再無醉意,興奮的拿着丹藥朝着房間裡面走去。
且說那儒生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蠍子,可以將情報送出去了!”
鉅鹿縣城的一個農家院的地窖裡面,戲志纔看着蠍子認真的說着。
蠍子拱手一抱,笑着問道:“這件事情先生本不用親自去的!”
“同是爲主公做事,我對那張牛角有些不放心,親自去看看也算是了結了心中的一個疑慮!我明天去紅花那裡,你有什麼話告訴他麼?”
戲志才笑了起來,方纔去張牛角那裡的人正是戲志才,他已經是暗衛的軍師,在暗衛中擁有極高的名望。
蠍子咧嘴一笑,直接從桌子低下拿出了兩罈子酒來,笑着說道:“一罈給紅花,一罈給肖飛!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我準備給你找個女人!”
“滾!”
戲志才聽後雙眼一蹬,佯裝發怒的話說着。
“哈哈……”
緊接着蠍子的狂笑聲在地窖裡面響起。
……
於此同時,涼州武威。
張繡正躺在國主的位置上,眼中吞吐着慵懶的光芒,他聽着下面一個大臣誦讀的法旨,面上帶着一絲的不屑:“這件事情不用說了!既然拿有好處拿,我自當前往,不過要認李巴山爲主,那是不可能的!”
“主公!這李巴山當今天下第一,我看還是不要拂逆他的好!”
一個穿着儒衫的大臣拱手一抱,眼中盡是凝重的說道。
嘩啦!
張繡猛地坐了起來,皺眉看了眼那大臣,緊接着又掃了眼大殿中的其他人,笑着說道:“我知道他李巴山天下第一,什麼都敢做,連南華都被他給殺了!可他要成爲天下共主的話,只憑一個狠辣手段,卻是得不到天下民心的!所以,我肯定不會對我們用強,反倒是會好好的對待我們!哪怕我不同意他爲天下的主人,他也不會殺我的!殺了我,涼州也就亂了!天下人心也就散了,看誰敢爲他做事!這件事情我想的很清楚!”
“陛下!此去我覺得您還是帶上馬超爲好!我聽說馬超的弟弟馬岱去了安陽,有這一層關係,咱們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緊接着殿中,又有一人上前提出了他的建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