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被發現擁有新人類的潛質,本來只是臨時過來打聽新人類研究工作進度的蔣易,被迫更改了行程,被留在了研究所進行進一步研究。
而被確認沒有新人類潛質的魯肅,則在失望之餘,被蔣易拉着留下來,陪他打發進行試驗時的無聊時光。
除了魯肅之外,研究所的劉曄也被拉了過來。
他們兩個人就坐在觀察室裡,用通訊屏幕與坐在試驗駕駛艙裡的蔣易對話。
“蔣易,恕我直言,我覺得我們不該在這東西上浪費太多精力。”劉曄語氣嚴肅的說道。
但在他對面的通訊屏幕中,蔣易的視線卻落駕駛艙另一邊的屏幕上。
從那裡可以看到,有一個如同飛鏢一樣的物體,正在蔣易的注視下變化着尾端的噴頭方向。
這個飛鏢物體單獨放在一邊,與蔣易的駕駛艙沒有任何物理連接,但它屁股的噴頭,其實是在隨着蔣易的心意移動。
“好了,精神感應系統遠程控制測試第七次實驗完成。”
聽到對講機裡黃月英的聲音,蔣易這纔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了通訊屏幕上的劉曄。
“劉所長,你剛纔說什麼?”
劉曄並沒有對蔣易的態度生氣,繼續心平氣和道:“蔣易,主公麾下幾名王牌機士,包括關羽、張飛兩位大人,還有當初和你一起平定徐州的那幾位都已經接受過測試,但除了趙雲兒小姐外,沒有一個人有新人類的潛質。”
“所以我覺得,這種武器就算最後被我們研究出來了,也未必能在全軍推廣。你也不可能親自上戰場,所以如果只是爲了趙雲兒小姐的話,我不建議繼續對精神感應系統進行研究。”
另一邊,黃月英聽到劉曄的話,手裡的工作不由自主地暫停了一下。
不過蔣易接下來的話讓她心安了。
“劉所長,對精神感應系統的研究一定要進行,雖然眼下只有趙雲兒能使用這種武器,但日後也未嘗不可能研究出讓普通人使用精神感應系統的辦法。所以這方面的研究決不能暫停。”
“如果你有不同意見的話,那可以讓黃月英來專門負責精神感應系統的研究,其它研究項目,你可以另外組建研究小組進行。”
蔣易的態度很堅定。
精神感應系統是一定要研究的,不把它研究出來,日後劉玄軍遇到那臺不死鳥怎麼辦?
只有精神感應骨架能對付精神感應骨架,其它科技,蔣易不認爲能對付的了。
或許月光蝶可以?不過那東西和精神感應骨架一樣遙不可及,暫時也不用考慮。
“反正不管如何,精神感應系統都是最優先級項目,要是劉曄你覺得研究所人員不夠,我可以允許你將阿納海姆的人員再次借調,或是對外進行研究所的第二次研究員招募工作。”
劉曄點點頭:“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那麼換一個話題吧,蔣大人,你覺得這次魯肅從揚州帶來的技術,我們最優先研究哪一個?”
聽到兩人提到了自己,魯肅坐直了身子。
蔣易看了他一眼,問道:“魯肅,這次你從揚州給我們帶來了什麼?”
“蔣易大人,揚州那邊雖然同意了合作,但他們內部依然還有爭論,所以最後對方只是決定給我們有限的幾個技術,讓我們先拿出成果,再討論後續的合作計劃。”
“對方當時直接拿出了技術目錄讓我挑,很抱歉我不是專業的技術人員,所以只能憑自己的感覺選了幾個我覺得可能有用的。”
“是什麼?”蔣易問道。
他最近一直忙着精神感應系統,魯肅拿回來的技術都沒有過目過。
魯肅拿起一份資料說道:“揚州允許我拿走的資料有五個,一個是抗光束覆膜,一個是光束干擾立場,第三個是超高強度精煉合金……”
“等等。”蔣易打斷道:“你怎麼挑的好像都是防禦技術?”
“啊?”魯肅訕笑道:“抱歉,大概是性格使然吧。還有兩個,我繼續說罷。”
蔣易點點頭。
“第四個是小型化高能粒子炮,第五個是可調節變速光束武器……”
聽到這,蔣易已經一陣無語,魯肅選的技術,要麼就是防禦型技術,唯二的兩個武器技術,聽起來高大上,但蔣易光聽名字就覺得,那兩個技術應該是現階段他們還無運用的技術,段位跳的太多,他們這邊也不過是剛剛完成光束武器的量產,什麼小型高能粒子炮,還有可調節變速光束武器,一聽就太過高大上。
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所以到頭來,好像只能先從三個防禦技術開始了。
蔣易想了想,說道:“劉所長,我屬意研究抗光束覆膜和超高強度精煉合金這兩個技術,你覺得呢?”
劉曄想了想說:“我覺得從抗光束覆膜開始吧,另一個應該涉及到材料學,我們研究所應該還沒有合適的研究人員,我需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研究人員。”
“可以,那就順便直接開始研究所第二輪研究人員的招募工作吧。”
當天晚上,結束了試驗的蔣易終於得到了黃月英的許可,得以離開研究所,與魯肅一塊返回北海。
兩人坐穿梭聯絡艇,直接落在了州牧府附近的宇宙機場。
下了聯絡艇後,蔣易便看到一早等候在一旁的飛行車。
因爲之前回來之後就被拉去了月球,魯肅還沒有與劉玄彙報過他此次揚州之行的行程。
所以他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便是與蔣易一塊去州牧府做工作彙報。
完成任務回來不立刻去見主公劉玄,反倒去見了蔣易,這雖然有點不妥,但奇怪的是,包括魯肅在內的許多人都沒有覺得不對。
下了穿梭機,蔣易與魯肅便一塊朝着一旁的飛行車走去,兩人身後還跟着蔣易的保鏢典韋。
飛行車旁,幾名州牧府的保衛替蔣易拉開了車門,恭敬地衝蔣易低下了頭。
但就在這時候,蔣易忽然發現,有一個保衛的目光,一直緊緊盯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