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心敵人有詐!”
在孫家軍靠近襄陽星時,讓所有人想不明白的一幕發生了,背靠襄陽星的荊州軍艦隊竟然主動後撤,讓出了一片衛星軌道。
在星球攻防戰時,衛星軌道就如同古代城市的城池,是避免敵人兵力登陸星球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一般情況下,守護星球的艦隊輕易不會讓出衛星軌道。
可現在荊州軍卻讓了,而且還是在他們沒有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主動讓了出來。
這就讓孫家軍上下有些奇怪了。
事有反常必爲妖,許多人都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孫堅凝視着前方荊州軍艦隊的動靜,冷笑道:“我覺得他們倒是未必有詐,荊州軍,應該是想要與我們在地面決戰吧。”
“地面決戰?”其他人詫異道。
孫堅指了指他們的身體:“孫家軍許多人的身體都接受了改造。這種改造在地面上作用不大,荊州軍應該是想要用這一招來減弱我們的戰鬥力。”
“父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用管它,我們先把那支荊州艦隊解決了,然後再從宇宙上攻擊地面,只要我們不下去,他們的陰謀就不會得逞!”孫策發言道。
自從上次得到父親的認可後,孫策現在已經獨領一軍,有資格出現在孫堅的艦橋上議事。
只是對於他,孫堅並沒有放鬆要求。
“愚蠢!”孫堅呵斥他道:“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拿下襄陽,控制整個荊州。要是襄陽被毀了,我們就算拿下它也沒有用。”
被孫堅臭罵一通,孫策立刻心虛道:“對不起父親,是我想錯了。”
孫堅沒再理他,而是轉頭對其他人道:“荊州軍想要地面決戰就地面決戰,我們孫家軍莫非還會怕了那些菜鳥不成?”
“原本若他們死守衛星軌道,我們還需要面對星球上的防空火力,現在既然荊州軍那麼大方,我們就直接登錄星球,從地表上把荊州軍趕盡殺絕!韓當程普!你們兩人隨我登陸星球,孫策黃蓋,宇宙上的荊州軍就由你們來牽制,不用在他們身上耗費太多力氣,只要攻克了襄陽的首都市,拿下劉表,宇宙上的荊州軍也會不戰而降!”
“父親,我……”
孫策也想要去星球上戰鬥,只是他剛開口,孫堅就擺手拒絕:“孫策,服從命令!”
“是、是!”孫策無奈道。
孫堅的判斷並沒有錯,當孫家軍靠近衛星軌道時,荊州軍果然繼續無動於衷,任憑他們把衛星軌道控制。
不過荊州軍放棄的衛星軌道也並非隨便放棄,他們放給孫堅的衛星軌道,主要都是在星球表面的一些荒原上空。
幾座繁華都市,以及襄陽首都市上空的衛星軌道依然還是被荊州軍牢牢把控。
見狀,孫家軍的衆人這才確認,對方的確是想要與孫家軍在地面決戰。
地面決戰就地面決戰吧,眼下的孫家軍氣勢如虹,根本就不怕這些。
就這樣,在留下部分兵力控制衛星軌道後,孫堅軍的主力開始下降,在地表之上建立起了孫家軍的前進基地。
隨後,以這些基地爲落腳點,孫家軍就此開始從地面向着襄陽星上的首都市進軍。
……
彼時,孫家軍登陸的地點,剛好正處於冬季。
襄陽星是一顆非常宜居的星球,星球上四季更替很有規律。
相比之下,揚州一地的殖民星球卻多數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問題,有些不進行大氣改造都不一定能夠居住。
因此在這些星球上出生的人,有少從未見過四季變化。
“西諾!西諾你看啊!這就是雪?好像花啊!”
孫家軍的臨時基地內,一名少年興奮地看着飄落在身上的雪花,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短髮高個的男青年回過頭,笑着對他說道:“亞馬,你難道沒見過雪嗎?”
“是啊,我出生的地方是個沙漠星球,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雪!真美……”亞馬看着飄落在頭頂的雪花,忽然感嘆道:“西諾,要是我們打下襄陽,以後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雪?”
“這當然不可能,襄陽一年有四季,你能看到下雪的日子一年也就一兩個月而已。”西諾說道。
忽然,他目光一凝,對亞馬正色道:“亞馬!別動!”
“怎麼了?”亞馬嚇了一跳。
但隨即,他卻看到西諾拿出了便攜終端,對他照了一張相。
“哈哈哈!你看你!”
拍完照,西諾立刻大變臉,笑着把終端拿給了亞馬看。
終端上,亞馬頭上頂着一片雪花,就好像帶了朵白花一樣。
“這張照片真不賴!亞馬,你拍的很好看!”
“嗯……”亞馬紅着臉點了點頭,他看着照片裡自己頭頂的白花,忽然又有感而發。
他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能和西諾一起看雪。
……
“下雪了嗎?”
孫堅看了眼外頭的雪景,對身邊的韓當說道:“我聽說在有些地方,把雪花叫做希望之花。因爲下雪的日子越多,就意味着來年會有一個好收成。”
“我也聽說過這種說法。”韓當點點頭。
孫堅笑了笑,便翻身回到了基地裡臨時搭建的指揮室內。
顧不得清理身上的雪花,他便對室內正在制定作戰計劃的下屬們說道:“各位,進軍路線制定的怎麼樣了?”
“主公!”一名下屬說道:“根據從敵軍俘虜那得到的情報,我們已經確認了行軍路線。只是因爲下雪,我們的行軍速度恐怕會減慢。”
“爲什麼?”孫堅詢問道。
另一名下屬說道:“主公,大雪會成爲最合適的掩護,敵人可能會利用大雪天對我們進行伏擊,因此部隊的進軍必須小心慎重。而且大雪還會改變地形,爲了安全,我們的行軍速度不能太快。”
“雪還會留在泥土融化,讓地面變得泥濘。”有人在一旁補充道。
“下雪原來那麼麻煩嗎?”
孫堅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雪,但在下雪天進行地面戰,他卻也是第一次:“我明白了,就按你們說的辦,襄陽就在這裡逃不走,我們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