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諸葛亮的問話,龐統詭異地笑了笑,說道:“想讓關羽平安的離開建平郡,那你就留在我軍營中當人質吧,等到什麼時候剿滅了劉備,再放你出來怎樣?”
“士元,你好歹也是荊州名士,更是名門之後,你這麼做不覺得有失你龐家的名聲嗎?”
“孔明,你也是擅長謀略之人,難道你就沒聽說過兵者、詭道也的道理。我還是那句話,你走他留,他走你留,你自己選擇吧。”
龐統那無賴的話語把諸葛亮給氣得不行,過了好一會兒諸葛亮才說道:“龐士元,你可別後悔你剛纔所說的話,到時有你哭的時候。”
“孔明,以我漢軍的實力,你覺得劉玄德還有翻身的機會嗎?還有我知道你在謀算什麼,不就是想要攻打我涪陵郡,並來個圍魏救趙之計。可惜你太小看我益州人馬了,涪陵郡早有徐元直和馬季常在那裡坐鎮了,就等着你們荊州軍去自投羅網。”
龐統此言一出,諸葛亮頓時就沒有了聲息。過了好一會兒諸葛亮纔回過神來說道:“當初主公三顧茅廬時,亮曾獻計於主公拿下那益州來,這樣就能形成退可攻、進可守的局面。可誰知攝政王大人棋高一着,先一步搶下了益州來,使得主公瞬間就失去了生息之地,這也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滿盤皆輸。不管亮如何努力幫助主公振作起來,但先手已失,這也意味着大勢已去。這麼多年來亮一直在研究着攝政王大人的發展進程,從王爺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起,所做的事情讓亮驚爲天人。而且攝政王大人好像還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往往能避開吉凶化險爲夷,這不得不讓亮懷疑王爺卻有神鬼莫測的能力。
最讓亮吃驚的是;王爺不僅能征善戰,還精通詩詞歌賦,他作的每一首詩詞都讓世人是歎爲觀止,這不得不讓亮感嘆什麼叫做驚才絕豔。亮在隆中時,常以管仲、樂毅比擬自己,可自從遇到了王爺之後,才知道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王爺所做的一切又豈是亮能比擬的,所以能敗在王爺的手上亮心服口服。
士元,其實亮留不留下來已經不重要了,主公敗局已定,亮就算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也是無力迴天,所以亮想拜託士元一件事情,若士元能答應下來,亮願去雒陽城面見攝政王大人。”
一聽諸葛亮願留下來後,龐統立刻就說道:“孔明,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要是某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好,亮的請求就是;在漢軍攻下武陵郡時,王爺能否饒我家主公一命?”
“這···”聽到諸葛亮的請求後,龐統頓時就有些爲難了起來。因爲這已超出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得不說道:“孔明,此時統不能做主,而且劉玄德野心太大,一旦放了他就等於是縱虎歸山,徐州之事我家主公還歷歷在目,又怎可輕易地饒了他的性命。不過此事我願替孔明上報給主公,至於能不能放過那劉玄德,可就不是統能做主的事情了。”說着龐統立刻叫人準備了紙筆,並當着諸葛亮的面是修書一封就派人送往了雒陽城。
接下來的日子裡,龐統沒有在進攻秭歸城,而是留在帳中與諸葛亮秉燭夜談。同時諸葛亮也讓陳式帶信回了武陵郡,讓劉備暫緩對涪陵郡的進攻。現在涪陵郡已有了準備,而且還有徐庶、馬良等人坐鎮那裡,劉備絕不會是這兩人的對手的,所以諸葛亮一再囑咐劉備加強武陵郡的防守,暫時放下對涪陵郡的進攻。
再說那劉贇接到龐統的信件後,立刻召來衆大臣就說道:“益州戰事已平息,荊州軍慘敗退回了武陵郡。而龐士元出兵建平郡時,已將關羽困在了秭歸城裡。現在士元來信說諸葛亮已去了他的營中,想替劉備求情,並讓本王饒過那劉備一命,不知諸公可有什麼意見?”
“主公,那劉玄德常周旋於諸侯之間,今日降這位明日投降那位,實在是無恥至極。而且此人野心極大,並不是甘願誠服之人,所以豐的意見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田豐一出口,衆大臣紛紛贊同他的意見,要將劉備是斬草除根。而劉贇又將目光看向了賈詡、沮授、劉曄等人時,沮授首先就開口說道:“主公,劉備身邊也有不少的能臣武將,若只殺劉備一人,並保全其他人的話,倒也能應下此事來。”
沮授的話同樣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而賈詡是最瞭解劉贇的一個人,他知道劉贇並未將劉備放在眼中。再加上劉備已是山窮水盡,又哪裡還能翻得起浪來,所以賈詡笑了笑就說道:“主公,那劉備已是走投無路,殺不殺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正如公與所說的那樣,劉備身邊確實有不少的人才,若能歸到主公的帳下,豈不如虎添翼一般。”
聽到賈詡的話後,劉贇也跟着是笑了起來說道:“還是文和深知吾心,那劉備確實已不重要了,若他願降,可將他的家小全都送到雒陽城來。只要有了劉備在我手中,其他人等還敢不聽令乎!”
劉贇之所以不想殺劉備,確實是想將諸葛亮、關羽、張飛等人納入他的帳下。再說劉備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就算他的野心再大,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又有誰還會跟着他一起流離失所呢,所以這也是劉贇吃定了劉備的原因。
只要將劉備困在了雒陽城裡,並讓他與關張二人分開,加上他的家小也在自己的監視之中,何懼劉備的反叛。
當劉贇力排衆議,並親自修書一封送往了龐統大營後,便也時刻關注起了武陵郡的動向來。當龐統在收到劉贇的回信後,是哈哈大笑地對諸葛亮說道:“孔明,我家主公的胸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比擬的。你快來看看我家主公同意了你的請求,只要那劉備帶家眷進京並俯首稱臣,我家主公便既往不咎,這是何等的仁慈與胸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