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小神仙,還請小神仙快快救人。”老者比那二郎的親哥哥還急,他上前打量着解語碟與太史慈。
兩位華服公子看到解語碟一行,他們目光深處隱現陰冷之色,大公子上前兩步道:“還請小神仙救治我家二郎,事後必有重謝。”
解語碟是什麼人?前世那厚黑學被玩殘的世界都逃不過他法眼,你這言不由衷的話還能瞞的了他?
“嗯嗯,這就救人,”他很靦腆頷首答應。
“妞妞,我們去看看吧。”說着拉上妞妞跟着老者來到那二郎躺屍之處。
嘿嘿,真以爲老子是神仙呀,沒有血漿的幫助,這人已然被判了死刑,出手那是浪費來之不易的縫合線。
“沒得救,準備後事吧!妞妞,把這位的傷口處理一下,哥哥給你看着。”解語碟說完就橫移兩步,地上坐着一位大腿受傷的患者,這個有得醫,正好給妞妞練練手。
“還請小神仙無論如何都要救治我家二郎,他還有氣。”大公子再是相請道。
“說了沒救,不信就另請高明。”懶得與這內心陰暗之人多說。
“這、這!”
解語碟關心妞妞的第一次手術,哪裡管他。
“準備熱水,把病人擡到酒肆裡去。”妞妞一旦進入狀態,毫不怯場的開始吩咐術前工作。
老郎中充當副手,他全神貫注的觀察着妞妞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妞妞是位臨場型選手,整個救治過程沒有出現一點差錯,五十多針的縫合,一氣呵成。
“哥哥,妞妞縫合的還可以嗎?”一旦鬆懈下來,她又變回了弱弱可愛的小女生。
“很好,無可挑剔,比起哥哥也不遑多讓。”人生是需要不停的鼓勵的,何況她本身就做的很好,解語碟沒理由吝嗇一些溢美之詞。
“真的嗎?比起哥哥也不差嗎?”妞妞小臉興奮的緋紅。
“小神仙,外面還有兩位等着醫治,您看?”老郎中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尊意,他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神奇的縫合術他不是第一次見,可在活人身上施展卻是第一次,
“讓人擡進來吧。”既然碰到,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三位患者救治完畢,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午時吃的食物早已是消耗一空。
“小神仙可否賞臉到府上一聚,本公子已差人備上酒席等候。”顏家大公子還沒走,他也算做戲做了全套,讓人指不出一點不是。
二郎已然嗝屁,早早被擡回了家族,被救治的三人裡,兩位都是他顏家護衛,邀請吃酒也說得過去。
只是解語碟有些嫌棄他那厚黑學造詣,你家二郎新卒,與俺喝酒合適嗎?
“診金五萬錢,只收黃金。”解語碟淡淡看着他道。
只見他瞳孔一縮,隨即微笑道:“好,診金少待便差人送到,多謝小神醫診治,顏某告辭。”顏家大公子再也無法在解語碟面前保持淡定,若是解語碟救好他家二郎,那麼,他肯定會痛恨解語碟。
不過有些人天性涼薄,不管你有錯沒錯,只要你不隨他心意,那就是他敵人。
“小神仙可有落腳之處?不如到老朽家裡暫歇,老朽還想請教小神仙這縫合神術之要點。”老郎中誠心相邀。
解語碟也想在這琅邪國多呆幾天,有個地頭蛇友人還是不錯,遂道:“那就打擾老人家了,您稱呼俺蝶哥兒即可。”
“好、好好好,大家請隨老朽這邊請。”老郎中很興奮,擡腳前面帶路去。
不錯的一座宅院,高大的黑漆木門,跨進大門就看見一扇屏風,兩邊各三間偏房。
晉老帶着大家繞過屏風,後面乃一間寬大敞亮的堂屋,堂屋面南位擺放着一張矮腳長條木桌,木桌後一簾黑布帷幔。
一位青年婦女低頭上前聽差,晉老吩咐道:“快快準備飯食款待尊客,請大娘子出來招待尊客。”
晉老說完則帶領着解語碟他們去參觀耳房的一間儲藥櫃,說是櫃子,實乃一排竹架子,上面放着許多炮製好的中草藥。
其實這草藥沒什麼好參觀的,小門小戶哪裡隨時準備招待那麼多客人,這是給家裡人時間準備而已。
堂屋就一張條桌,你讓客人坐地上呀。
解語碟也善解人意,跟着晉老在耳房觀看藥材,直到那婦女來請,方出到堂屋。
此時堂屋西東兩方已經擺好了條桌蒲團,一位身穿灰色曲裾服的老太太,她在一位清秀少女的攙扶下站在堂屋等待客人。
少女的盤桓髻讓解語碟想起了詩詩,好像詩詩從來沒有打理過頭髮哦,她一直都是一條布帶把黝黑柔順的長髮盤卷在腦後,練武時也最多曲折縛於腦後,哪裡像這姑娘把髮飾歸置的妥妥當當,還頗爲養眼。
絕世之資,傾國傾城稱不上,小家碧玉綽綽富餘。
“這是老朽大娘子與小女。”晉老的介紹使得解語碟一驚,小女?
觀其年歲最多十五六歲,晉老最少也有六十了吧,況且老太太與晉老也差不多呀,這老蚌含珠也太過於顯眼了吧。
晉老被解語碟的臉色搞得頗是尷尬,遂繼續說道:“這是三娘子所生;小妺《mo》兒,來見過幾位尊客。”
“咳咳,晉老啊,我們就別這麼客氣了行嗎,你是去過漁村的人,我們鄉下的風俗就很好——自然。”
“小神仙說得對,請坐。”
稍稍寒暄過後,飯食也一溜的擺放在桌子上,解語碟實在有些餓,悶頭就橫掃了起來。
飯罷,客人被安排到客房歇息。
一宿無話,翌日。
解語碟在飯後解答了晉老幾個問題就帶着幾人向外城走去,他想要讓妞妞去外城擺攤瞧病。
晉妺也加入到解語碟一行,充當導遊,這斯文秀氣的小妺兒很討大家喜歡,尤其是妞妞,都已是叫上了姐姐。
剛出牌坊,幾頭耕牛從大家身前走過,哞哞哞的叫聲有些沙啞,估計是活計太累,傷了元氣。
執牛繩的乃是官府差役,他們穿着胡服,褲管捲起老高,恐怕下地勞作也少不了他們。
真是個奇怪的城市,差役耕地是屬於公家的嗎?
或是……?
哎,懶得動腦筋,一行直直來到外城人流最多,也是最嘈雜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