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無霜很早就來到了校場,她看到不可思議的一面。此時的校場擠滿了樂安百姓,他、她們都是來觀看誓師大會的,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
一部分的軍士已經開始進入了校場集結,大喬望着那些精壯的士兵。她發現那些士兵從開進校場到集結地點後就再也不說一句話。那些士兵的腰桿挺的很直,隊列整齊。“真是虎狼之師也。”大喬發自內心發出一聲感嘆。
踏、踏、踏。
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數十騎疾馳而來,領頭的是範惜文,他並沒有穿官服,一身戎裝在身顯的雄姿英發。其後兩人樂安遊擊將,樂安主簿。看着範惜文那張日漸成熟的臉,大喬漸漸的呆了。
範惜文、劉科、範烽明三人騎馬奔馳至轅門前,立刻拉住馬匹。三人翻身下馬,在士兵們的注視下大刀闊馬登上了點將臺,正在吹響的號角隨之停下,鐘鼓也爲停頓。
範惜文沒有坐在師椅上,他一臉平靜的掃視了臺下的士兵一週。
“生活安逸否?”範惜文的話沒有人回答。但從士兵們那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生活很安逸。
“可本官告訴你們,軍人是沒有享受安逸的權利的,軍人永遠是破壞別人安逸的。如果有一天,別人的安逸不需要你們來破壞了,那麼你們也就不需要存在了,因爲軍人是爲戰鬥而生,戰鬥有了軍人才會精彩,軍人的職責是什麼?誰能告訴我?”
“爲人民服務”。
“對,爲人民服務,我們用刀槍來保衛百姓的鐵犁,我們用血肉來保護百姓的勞動成果。回答我,我們安逸嗎?”
“不安逸”
“不安逸”
“現在我命令:第一旅副旅長爲征討安平總指揮,率大軍攻打安平。”範惜文說完從身邊的籤筒中抽取一枝令箭,然後走到範烽明的身邊,將令箭交到範烽明的手上。
“屬下必定奏凱旋之章。”範烽明朝範惜文敬了記軍禮。然後轉身背過範惜文。範惜文這次則返身坐回帥椅。
“第三旅總團練,陳到。”範烽明手持令箭,開始發號施令。
“末將,在。”陳到從一個方陣中快步跑了出來,大聲的應道。
“命你率一旅二團一營、一團一營、三旅一團二營組成先鋒大軍,即刻啓程爲我大軍遇水搭橋,逢山開路”
“末將一領命。”陳到再次回到原來站立的位置。
“出發。”隨着範峰明的命令,鐘鼓齊鳴,號角陣陣,旌旗在風中搖曳,樂安軍統一安平國的序幕正式拉開了。
“楚漢界,兵馬車,執戈不念百姓事,農桑時節忙催徵。田婦喜拾麥穂,飢餐可供全家食。幼兒四許本天真,卻學大人揹筐,田跑。風漸停,雨稍散,禾葉旗展北爭雄。鐵蹄撼山關,狼似虎吞,百姓苦。”範惜文望着騎馬走在最前方的範烽明,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興懷,“這天下,已經夠亂了。我絕對不能讓它再亂下去。唯有戰爭才能制止戰爭。我要讓這天下四海清平,我要讓這個世界永遠是龍頭。”範惜文的話鏘鏗有力,但卻沒有一個聽衆。不是,還有半個聽衆。她就是喬無霜,爲什麼說是半個聽衆呢?因爲喬無霜沒有聽懂半句,倆個人的說話方式不同。
範惜文的話說完了,大軍也離開了。範惜文本能的朝軍營門口走去,因爲他要去閻王嶺統帥錦衣衛和騎兵連。跨出三步後,範惜文終於想起了身後還有個絕世美女在那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範惜文轉過身去對喬無霜說道:“本官三日之後在清風樓設宴款待喬老及二位小姐……今,吾有事,先汝一步。”說完快步離開了,只留下有些嗔怒的喬無霜。“這人好生霸道啊!連人家是否願意皆未問,便如此離去。”如果範惜文知道喬無霜的這般想法定會大呼冤枉。
範惜文給人留下很匆忙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這傢伙就那個十七八歲,從來就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冼禮,雖然理論一大堆,可卻全是紙上談兵,真正說起來範惜文就是個菜鳥。和喬無霜說完話後,在範惜文轉身的一剎那,範惜文的臉己經可以開染房了,比太陽還紅。
樂安東門、五里外、閻王嶺空氣中一股殺氣在瀰漫。鳥雀爭相着飛出樹林,整個閻王嶺都非常的寂靜,但是在這寂靜中卻時斷時續的傳來戰馬細微撕鳴聲。雖然很小,但在這個時候仍有些動靜傳出,傳的很遠。但奇怪的是,原本這閻王嶺到此時便會有不少百姓在附近放牛,砍樵,但今天卻沒有見到一個影子,甚是奇怪。
範惜文帶着幾名親衛快速的趕往閻王嶺,此時,距離大軍已經出征近半個時辰了。趕到閻王嶺之後,範惜文命令騎兵連分出一個班用作偵查,其餘人馬潛伏前進。
安平縣此時四門盡鎖,全城己經下達了禁令嚴禁任何人出入。自從李東率兵“剿賊”無功而返之後。李東之父李文爲防備範惜文和山賊胡六的報復,便一直將安平的警戒力度提高到最高級,除此之外李文還讓管家回鄉下把李家所有看護農田的部曲全部集結待命。一旦敵人壓境便立刻支援安平。
今日,探子來報。樂安軍大規模集結,李文當機立斷要管家做好救援安平做淮備。同時,大開庫房,全城發放兵器武裝青壯。此時的安平,正規守軍反二千人不到。而樂安軍卻有五幹人(號稱五千人),因此李文這隻老狐狸並不打算和範烽明硬拼。
當然,範烽明也不希望和安平軍拼殺,既然統一安平國的序幕已經拉開了,那麼接下來,樂安要面對的是安平國十餘座城池的兵力。此時,士兵少死一個,完成統一步伐的希望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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