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到了趙雲的手中哪裡還掙扎的掉,就看見四肢在空中不停的舞動。
“殺。”老鄭等樂安軍士卒在後面大聲的喊道配合着趙雲那酷酷的姿勢,使趙雲顯得更加的威武、勇猛。隨着陽天出來的那五百蒲吾軍都是面如土色的愣在那裡,趙雲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主要都是那張臉太坑爹了。
“你們的將軍已經被我抓住了,現在還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之前樂安軍的那聲大喊在爲趙雲造勢,現在趙雲一說話在這些蒲吾軍士卒的耳朵裡只覺得充滿了威嚴很難讓人興起反抗的心思。
樑秋站在城門樓上看着一陣臉青,有這麼招降的麼?不過是一個縣尉被抓住了,縣令還在城門上看着,這個時候招降未免太不把樑秋這個縣令放在眼裡了,這是紅果果的藐視樑秋的存在啊。
“陽天這個廢物,中看不中用。誰下去替本縣斬了此寮,本縣就任其爲縣尉,賞金百兩。”樑秋在心裡暗恨陽天是個廢物不過對於那五輛投石車卻是勢在必得,所以還是決定繼續點將,他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前想着欺負趙雲來立功的其餘四名蒲吾將領在看到了趙雲的表現之後熱情頓時大減,樑秋的話音落下迎來了一片沉默。
“末將願往。”樑秋身後侍立的士卒被人用蠻力撥開露出一張粗獷的臉,一個滿臉連巴鬍鬚的壯漢將軍走了過來,只是這個壯漢將軍的身份有點低,只是一個百夫長。
“原來是麴義將軍啊,有麴義將軍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幾個正在尋思着怎麼找藉口逃避的時候看見這壯漢將軍來了,馬匹立刻拍了過去,他們可不管麴義現在是什麼官職,只要有人站出來就行了。
麴義並不是蒲吾軍中之人,原本麴義是刺史韓馥手下的心腹愛將,只是後來犯了點事情被貶到蒲吾來當百夫長半年,具體犯了什麼事情蒲吾將領也不清楚。從曾經叱吒的將軍到現在守着城門樓的百夫長,兩者地位的差距實在有着天壤之別,只是麴義對於這一切並沒有怨言,因爲他還記得半年前冀州別駕田豐和他的談話。
那個時候現在的安平相範惜文剛剛將八萬張牛角黃巾擊潰,一萬樂安軍展露出自己的鋒芒,麴義對於十一個才加冠的少年那是佩服的緊,並且稱他們爲天下少有的少年才俊,那是因爲範惜文十一人俱爲冀州官員。
佔據樂安不到兩年的時間便擁有了一萬之衆,戰鬥力之強已經直逼冀州精銳,這讓別駕田豐感到了威脅。如果範惜文有什麼不軌之心,那麼這將是冀州百姓的災難,所以田豐找來了麴義。
麴義外表看起來很粗獷,但並不是一個匹夫。麴義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那可是冀州軍最精銳的存在,之前平定黃巾之亂的時候韓馥每戰必用先登死士,是以每戰必勝,先登死士就是韓馥的一把尖刀。也正因爲麴義會訓練先登死士,所以纔會被田豐看中,成爲防備範惜文的最後一枚棋子。
蒲吾距離安平雖然有點遠,不過這卻正適合麴義暗中訓練先登死士。冀州原有的先登死士一直在魏郡包圍着韓馥的安全,而且田豐也相信這麼一支聞名的部隊一定會處在範惜文的監視之中,要麴義另尋一地訓練恰好可以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當範惜文率軍在外作戰的時候麴義率領一支精銳突入安平腹地,一定可以收到奇兵的效果。
田豐想的很好,只是並沒有得到實施,範惜文來得太快太突然,也並沒有如田豐料想的那般直接攻略魏郡,範惜文的行動打了麴義和田豐一個措手不及。等到麴義反應過來的時候,樂安軍幾乎已經將整個常山郡吞併,只留下三座孤城。這主要是因爲麴義被貶蒲吾只擔任了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沒有什麼職權,而爲了保密麴義並沒有將自己到蒲吾來的目的告訴樑秋,以致無法得到關於外界的任何情報。
如今樂安軍大勢已定麴義的這支先登死士已經無法起到奇兵的作用了,所以麴義只希望接着手下的這支軍兵將樂安軍手中的那五輛投石車搶過來進行研製,然後用它幫助刺史韓馥進行反攻。所以這纔會有了麴義的主動請戰。
“麴義將軍主動請戰,秋不勝感激,只是敵軍甚勇,而將軍又爲刺史大人愛將,若將軍有了什麼損失,刺史大人那裡······”樑秋說這話只是想刺激一下麴義,只是後來看到麴義那圓目睜得老大便不再說話了。
“就這小將本將還不放在眼裡,再說憑藉着本將手下這五百先登士卒還拿不下樂安軍一個連?”麴義的話裡充滿了傲氣,先登士卒訓練來之不易,即便是麴義在半年之內也只是訓練了五百士卒。不過麴義對着五百先登有着絕對的把握,五百先登攻陷一座縣城都夠了。
“先登!”樑秋和餘下的幾名武將都發出一陣驚歎,不知不覺中麴義居然再次訓練了五百先登死士,看樣子麴義被貶蒲吾是有目的的。
“不錯,本將奉刺史大人之命來蒲吾訓練先登,目的就是爲了防備範惜文小兒有不軌之心,只是沒想到範惜文小兒來勢居然這麼猛,本將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麴義生怕樑秋這些讀書人思想過於活躍將自己來蒲吾看成是刺史大人派來監視他們的了,於是趕緊的坦誠相告。
“哈哈,有着將軍的先登相助,我想下面那一百出頭的樂安軍要吃大虧了。”麴義的坦誠相告讓樑秋心懷寬慰,於是大笑着說道。
樂安軍的軍魂是錦衣衛和騎兵團,而冀州軍的軍魂則是先登死士,有了先登死士的支持樑秋對於接下來的守城那是更加的有信心了。
“哼,範惜文小兒過於高看自己,是該給他點苦頭吃吃。”麴義冷哼着說道。麴義這樣一說給蒲吾軍上下帶來了一股自信,一時間士氣大振。
趙雲的武力值雖然很高,不過麴義並不將其放在眼裡,因爲麴義根本就不打算和趙雲去單挑,他打算一上去就揮軍直接殺過去。
“如此下面的樂安軍就有勞將軍了。”樑秋對着麴義鞠了一躬,現在麴義及麾下的五百先登死士已經成了蒲吾城最後的稻草了,當然值得樑秋行這樣的大禮。再說如果麴義來蒲吾真的是有目的的,那麼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樑秋都必須和麴義打好關係。
“樑大人快快請起,這是本將分內之事,兩外還有件事想要麻煩樑大人。”麴義趕緊將樑秋扶起說道。
“將軍儘管有所驅馳,秋敢不奉命。”樑秋很是熱情的說道。
“城下樂安軍實在是猖狂,爲了給他們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所以本將打算如此如此。”麴義在樑秋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聽着樑秋連連點頭。
其實麴義的計謀很簡單,那就是要樑秋再撥給他五百士卒將五百先登死士混在中間,找機會對樂安軍下陰手,狠狠的陰樂安軍一把。
“咔咔”蒲吾的城門再次開啓,麴義帶着一千士卒出城,然後蒲吾城的城門又重重的關閉,就像它從來沒有開啓過。
“連長,風緊啊。”或許是在常山當了一段時間的山賊,這些老兵油子對於山賊那套暗號一時還改不了口,情急之下滿口便是匪話。剛纔出來一千蒲吾軍,加上之前陽天帶出來的五百士卒,現在敵軍已經達到了一千五百人了,一百零八人對一千五百人這情況還真都有點讓人擔心啊。
“弟兄們你們怕不怕?”趙雲的眼睛直盯着麴義,直覺告訴他麴義身後那五百人有問題。
先登死士其實就是一支重裝步兵,他們因爲穿着厚重的盔甲所以纔會有着驚人的防禦力,攻城之戰就是憑着這驚人的防禦力所以纔會每次攻城必定克敵陷城。也正因爲這樣,先登死士的裝備比一般士卒要厚重,所以在選人和訓練時都注重體力,發展方向受到了一定的限制,這纔是麴義在蒲吾半年也只訓練處五百先登死士的原因。
“連長這是什麼話?我們樂安軍還沒有一個怕死的,要知道死後進入功臣陵安葬享受後人供奉,那可是我們這些小兵畢生的心願啊。”還是老鄭這些老兵油子帶頭起鬨回答道,一說到功臣陵所有樂安軍士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那光芒絕對不會比一百瓦的電燈泡差多少。
“如此,那麼全連聽令。”趙雲聽了手下士卒的肯定回答之後雖然有些奇怪功臣陵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居然讓這些士卒能夠視死如歸,不過現在還不是好奇的時候,因爲他看出來麴義後面那五百士卒的古怪地方了,他們的盔甲穿的比一般蒲吾士卒厚、重,他們走起路來居然有一個個的腳印留在這堅實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