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大廳裡頓時亂成一團兒,要知道顏良、文丑、張合、高覽那可不是普通的戰士,武力等級只比呂布、關羽等頂級大將低了半個等級,在戰場抗爭的時候,絕大多數將領都要讓他們三分的。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系啦話冷!”的把兵器都抄到了手裡,準備圍殺那四個對孫策夠成了威脅的四大將領――畢竟自己這方面的人多。
孫策也站了起來,伸手抄起了自己的九龍槍,剛剛想一腳踢翻桌案,衝上前去(孫策現在手裡的將軍特別缺,要是再被這四個傻乎乎的傢伙給傷了幾個,那就連帶兵的人都找不到了)開戰,就看到大廳的門窗全部被撞開,無數弓箭手冒出頭來,拉滿了弓箭,將箭尖duizhun了顏良等人――卻是龐統看出了不對,讓冷鏡子把弓箭手調來了一大隊。
袁譚冷笑一聲,說道:“好,這個賬目我記住了。”轉身就要帶領四大戰將走,龐統喝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裡是跑馬場麼?!”袁譚轉頭去看孫策,冷笑道:“難道孫將軍還要留下袁某人的性命不成?”
孫策看了看冀州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員,見他們多半露出不忍的神色,心中想道:“我如果殺了袁譚,就會讓冀州城的人對我失望。可是我要是放他們走了,避免不了會與他們開戰。”走一個袁譚美什麼,可是他手下的四大將領可沒一個好對付的……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道:“現在殺你,量你也不服氣,但是你對本將軍出言不遜,就這樣放你們走了,可也對不起孫策這張臉,更何況我大軍利箭在弦,豈有不射之理?”他話鋒一轉,說道:“你們五人之中,可以走四個人。至於誰留下來被射成刺蝟,隨便你們商量、”這個話一說出來,四大將領都目光投向了袁譚。
袁譚看了看局勢,知道孫策說的不是戲言,他沉吟了片刻,心道:“顏良、文丑,是必須要帶走的……”看了看張合,又看了看高覽,心裡頗有點拿不定主意。
張合大聲說道:“把我留下就是了。”他和高覽關係及其的好,到了這個緊要的關頭,自然願意爲好朋友犧牲,他回頭對高覽說道:“兄弟好自爲之。”
袁譚點了點頭,對高覽說道:“咱們走!”他急於回到幷州去召集人馬,準備回頭來與孫策幹一場,不想再在冀州城久留,轉頭就往外走。
高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走到張合身邊,拉住了張合的手,滿含熱淚的說道:“真是好兄弟!”張合泰然自若,說道:“我如死了,兄弟給我報仇就是!”高覽慘笑搖頭,回頭指着袁譚,對張合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醒悟?像袁家父子這樣的人,根本不把我們兄弟的生死放在眼裡,我們爲什麼還要給他們賣命?兄弟我陪哥哥一起受死就是。”張合是性格耿直的人,本來就在生袁譚是氣,這個時候不禁悵然嘆息,說道:“咱們兄弟所託非人。”袁譚鐵青了臉色,卻也沒辦法反駁張合。
孫策哈哈大笑,指着袁譚說道:“你看到了――剛剛我說的話,只不過是戲言,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愛惜屬下。孫策是什麼人?既然放人,自然是全放,哪有還要留下一個的道理?”他這番話一說完,袁譚頓時臉如土色,心裡面暗暗後悔――袁紹佔據冀州已經有些時日,也被周圍的諸侯認可。孫策鳩佔鵲巢,本來就沒有理,倘若剛剛自己要留下,孫策再糊塗,也不會殺死他的。
孫策指了指袁譚,回手又指了指自己,對張合、高覽說道:“薄情如袁譚,厚恩看孫郎――兩爲將軍可曾經聽說過我孫策出賣過自己的弟兄?爲什麼不捨棄袁譚,來投奔我呢?”
張合、高覽面面相視,訝然的齊聲問孫策:“將軍肯收留我兄弟?”
孫策來到張合高覽面前,心想必須用曹大白臉脫衣服那招了,當下就把袍子解下來,披到了張合的身上,然後才發現自己還要面對高覽,孫策一咬牙,把內衣褂子也脫了,披到了高覽的身上,光着膀子說道:“與子同衣,與子同袍,與子同奮戰,與子同榮華!孫策此心,天地可鑑!”他這番話說的頗重,不過他倒不是因爲想得到他們的助力。主要是孫策也真的佩服肯爲朋友獻身的人――義士,中國人的脊樑!
張合、高覽互相望了一眼,突然齊刷刷的跪倒,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我弟兄二人願意歸順孫將軍。”
袁譚滿臉黑線的問道:“混蛋!你們兩個該死的傢伙在幹什麼?”
張合、高覽不回答,繼續跪在那裡,一邊磕頭一邊說:“請將軍收留。”孫策哈哈大笑,把張?、高覽扶起來。
袁譚怨毒的看了一眼,轉身帶着顏良、文丑離開了。
孫策微笑着轉頭,正看到了冷墨兒手持劈風刀,又驚又愕的樣子,知道她看到自己剛剛受到了危險,也準備上前去圍攻四名將軍的。
孫策汗顏的一笑,冷墨兒“刷!”的一下把劈風刀cha回了刀鞘裡,怒氣衝衝的看着孫策,那美麗之極的大眼睛分明在問:“你有未婚妻了?”
孫策不敢回答,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裡,頭也不擡的對大家說:“如今我們得罪了袁譚,需要做好防備,發兵夢澤山的事情,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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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晚飯,孫策本想去找冷鏡子把事情說開,哪知道剛剛吃過了飯,徐州城的陶謙就派人送來了邸報,上面說道:“夢澤山大峽谷裡發現了大批的黃巾賊叛軍,我和青山城的黃城主決定一起派兵去圍剿,估計到時候屠萬家的叛軍會北上,繼續騷擾冀州,請你們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