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家的家底現在有多雄厚，也只有麋竺最清楚，區區覆蓋關中的學府，他還不放在眼內。
先不說當初坑了益州不少世家數不清的錢，就在涼州和西域經營的這幾年來，絕對賺得盤滿鉢滿。
現在的麋家，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麋竺又說道：“不就是整個關中的學府，問題不大，對了你那些書都準備好了吧？”
沒有書籍，建立的學府再多也是徒勞。
“書籍當然準備好了，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陳揚也沒有和他客氣，學校的這件事，就這樣確定下來。
反正由麋竺來負責，都是自己人，他可以放心，但教育要全面推行下去，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教育大計要在古代社會造成影響，至少也得讓第一批受教育的孩子長大成人，這是一個十分長遠的計劃。
不管多長遠也好，陳揚有的是時間等下去。
別了麋竺，陳揚又回到長安的皇宮裡面，剛剛進門，看到已經會走路的珝兒小跑過來，後面的曹寧當然得跟着，生怕他摔倒。
“小珝兒！”
陳揚把他抱起來。
這臭小子還不會說話，但也知道應該親近父親，抱着父親的脖子，不一會又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笑了起來。
“夫君！”
曹寧走過來說道：“珝兒剛會走路，就到處亂跑。”
陳揚看着那臭小子，問道：“是不是調皮了？”
他好像也聽得懂，連忙地搖了搖頭，那樣就很可愛，看得陳揚和曹寧的心都要按化了。
“夫君沒有其他事情要忙了？”
曹寧溫柔地說道。
“在長安只要有姜伯約在，我就能偷懶，想着便回來陪一陪你們。”
陳揚說道。
接下來他可能又得很長一段時間，要在外面出征，既然現在有時間，當然得多陪一陪家人。
“夫君你這樣，以後做了君主，很容易會變懶了。”
甄宓也拉着小嫤兒的手，從後院裡走出來。
“有了你們這些好夫人在，以後我都不想當什麼君主，要不是爲了以後不用再逃跑，我還不想這樣做。”
陳揚把嫤兒也抱了起來，他們都學會走路，但是說話還不太會，咿咿呀呀，聲音很好聽。
逗着懷裡的孩子，陳揚心裡想現在纔是最幸福的時候，以後就說不定。
時間過去得很快。
眨眼之間，陳揚在家裡待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影子過來找陳揚，就說那些人全部找出來，只要他的命令，就能捉起來，等他去處置。
“不要全捉了，你先回去告訴曹瀾，留下一個人，再把其他人捉起來，我等會再去看看。”
陳揚對於影子的辦事速度，一點也不意外，他們要是三天過去還找不出奸細，那纔是真正的有問題。
那個影子的人聽了命令，首先離開去忙活。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陳揚才離開長安，到工廠裡面去。
工廠裡面的所有人都被馬鈞給聚集起來，四周全部是手持武器的士兵，誰敢亂來反抗，士兵手中的弓弩就會激射而出，毫不留情地屠殺他們。
那些工人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看這個陣仗，都在猜測得有大事情發生，他們無不緊張害怕地看着剛剛到來的陳揚。
“把人全部給我帶上來！”
陳揚大喝了一聲。
片刻後，影子拖着一共十一個人，丟到陳揚的腳邊，他們剛想爬起來，但還沒有動，就被身邊的士兵再按在地上，狼狽不堪。
陳揚看着其中一人，淡淡地說道：“你現在告訴大家，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那個人似乎很堅強，也十分硬氣的樣子，咬着牙什麼也不說，只是瞪大雙眼盯着陳揚來看。
“不肯說？”
陳揚一腳踹在他的臉頰上，倒地不起。
他又指着第二個人，問道：“你說不說？”
第二個人同樣搖了搖頭，咬着牙齒，怎麼也不肯說出半個字來。
陳揚也不和他廢話，腳擡起用膝蓋一撞，頂在那人的下巴上面，頓時滿嘴是血，頜骨都碎了，牙齒掉了滿地都是。
其他工人在這個時候，大概明白髮生些什麼事情，畢竟工廠內的東西，全部是秘密，有敵人來窺探他們的秘密，又被主公找出來，再表演一下殺雞儆猴，貌似也很正常。
只不過，他們覺得主公的手段，太殘暴了，特別是膝蓋撞擊的時候，彷彿膝蓋就撞在自己的下巴上面一樣痛。
很快陳揚就看着第三個人，也懶得廢話來問，直接說道：“我看你也是不肯說了，來人，上水刑！”
水刑這個東西，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是什麼，但曹瀾絕對不陌生，他們影子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當年陳揚就用過一次，當即揮一揮手，馬上有人提來兩桶水，以及是一塊厚布條。
在第三個人還不知道要發生還什麼的情況之下，布條已經覆蓋在他的臉上，然後有人倒水，在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全部被抽走了一樣，又好像是掉到水裡面，溺水了。
他想要用力地掙扎，可是手腳直接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夠享受那窒息的感覺，隨後發出各種難聽的怪叫聲音，這個場面看起來，那是說不出的恐怖和可怕。
兩桶水很快全部倒下去，靜待了一會之後，一個士兵掀開蓋在他臉上溼漉漉的布條。
“主公，人死了！”
還是用一個極其恐怖的姿勢，死在衆人面前，手腳因爲想要掙扎而有些扭曲，瞪大雙眼，眼球凸起，張開嘴巴，還有水從他口中涌出來。
不僅是其他工人看了會感到心驚膽跳，就是身旁那一批被捉過來的臥底，看到這一幕全部慌張得渾身顫抖，他們心裡在想，這種逼問的手段有可能會落在自己身上。
他們不敢想象等會的結果，只知道害怕，與其被折磨致死，還不如一刀來得痛快。
“所以，你會告訴我，你是從哪裡來的嗎？”
陳揚的目光，落在第四個人身上。
只要他也會嘴硬，有骨氣地不肯說，那麼下一桶水，將會澆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