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打假”

晚上即使有客人的到來都沒有影響華佗的生活安排,剛吃完飯,華佗就帶着龐統和魏禹兩人來到了房間裡,今晚剛好是龐統需要治療的日子,這些日子的治療讓龐統已經開始對銀針有了恐懼,看起來那麼微小的銀針當刺入身體的時候卻會讓堅強的龐統痛的發抖,每次治療結束後,魏禹都會讓龐統靠在他身上很久的,那嘴脣上的齒痕就是每次痛不欲生時所留下的,可爲了逼體內的寒毒,即使再痛都必須要經歷的,這些日子以來華佗對病人的態度也好好給魏禹上了一課,在治病時只有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千萬不可因爲治療時的一時不忍給病人留下病根,現在的痛會讓病人以後感激,而現在的不忍會讓他恨你一生,作爲一個醫生就必須要狠心,醫生在工作時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

“啊~~啊~~”龐統慘痛的叫聲又從房間裡傳出,黃忠依舊只是皺皺眉頭,而紫兒卻不忍聽見龐統如此的悲慘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不作聲,這也就註定了紫兒無法成爲一名醫者。龐德公聽到侄兒如此的慘叫立刻起身要趕去看看,卻被端坐一旁的黃忠拉住了,他也只能無奈的朝外面看去,心裡在不停的猜測着。魏禹看着龐統也只能無奈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直到華佗全部施針完畢才遞給師傅一塊溼布來拭汗,依舊只是走在龐統身邊輕輕的把龐統發抖的身體拉在自己懷裡,希望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統兒體內的寒毒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已經基本差不多了,大概有兩三天時間就可以康復了,但是這幾天中午必須練習五禽戲,吸取太陽的熱氣來驅趕體內無法用銀針的逼迫的寒毒,一定要用心練習啊,否則留下病根就會遺憾終身的。”華佗拭去了頭上和手上的汗水,慢慢的收拾着自己擺放在外的器具,卻在對龐統說着他的病情。

“真的嗎?華先生,我的病好了,我不用在受這銀針刺穴的痛苦了是嗎?魏大哥你快聽,華先生說我康復了……”龐統開心的望着魏禹說道,看來這些日子的折磨已經讓這個孩子快崩潰了,魏禹拍了拍龐統的小腦袋,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開心的笑了笑,他也在爲龐統的康復而開心。

第二天華佗很意外的沒有出門,準備去校場看看魏禹等人對於五禽戲的學習情況,黃敘和魏禹都信心滿滿的等着在華佗面前表現一次,只有龐統面露尷尬的在一邊躁動不安,紫兒調皮的躲在華佗的身後,對着場中的幾人扮鬼臉吐舌頭,平日裡她早上都要去跟隨華佗出門,很少看到他們幾個練習五禽戲,今天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來考校他們幾個,臉上的笑容吐露着說不出的得意。

“華先生,就有我先來吧。”黃敘說着就走在了華佗面前,拱了拱手就擺出了五禽戲的起手式,慢慢開始了練習,只見其體型忽而成虎行忽而成猿狀,將五禽戲裡的五禽之意完全體現了出來,虎有稱霸山林之氣,鳥有飛翔於天地間的灑脫,熊有着撼天動地的威猛,而鹿也有着嬉戲於林間的輕快。黃敘的確有着絕世武將的良好血統,等黃敘練完最後一套鳥戲後,華佗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黃敘這些日子的聯繫已經得到了華佗的認可,紫兒一臉崇拜的看着眼前這個有些冷漠的黃敘,魏禹看到紫兒如此的眼神,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覺有點怪怪的。

“師傅,下面是我來吧,我們也學習一段時間了,我早想叫師傅來看看的。”魏禹信心百倍的走到了師傅面前,在準備開始前還向華佗身後的紫兒眨了眨眼睛,慢慢開始了五禽戲的練習。

華佗五禽戲講究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動靜具備、有剛有柔、剛柔相濟,而魏禹因爲前世跟隨外祖父練習太極而對動中求靜瞭解頗深,平日裡魏禹還對華佗的五禽戲有過改動,於原來學過的太極還有高中時後的軍體拳加以糅合,讓他現在演練出來的這套五禽戲有着原本的影子卻並不完全一樣,魏禹因爲剛纔紫兒的那個眼神心裡有了一絲的嫉妒,所以他第一次把自己改動過完整的五禽戲演練出來,華佗被魏禹的這套五禽戲給吸引了,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華佗看出了很多他從來沒有想到的東西,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顯然今天魏禹的刻意表現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華佗一直都覺得他行爲雖然奇怪可都蘊含道理的存在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今天才發現他也有點小瞧魏禹了,魏禹慢慢的結束了自己的動作,可大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全部都呆掉啦。

“華先生,忠把昨天所說的聖水帶回來了,你快來看看吧。”此時黃忠的一聲呼喊彷彿像天籟一樣動聽,沉思的華佗被驚醒了,趕忙轉身向外院走去,可他離去時的最後一個眼神卻讓魏禹感覺到心裡發毛,就好像是被一隻狼所盯住的感覺,紫兒這才清醒過來,衝過來就抱住了魏禹個胳膊,而那對經常惹禍的兇器又貼在了魏禹的身上,少女的芬芳瞬間就撲面而來,“好啦,別這樣了,想不想去看看昨天黃大哥說的聖水啊,別鬧了,快去師傅那裡吧。”魏禹連忙把紫兒拉往華佗那邊,用另一件事來轉移紫兒的注意力,否則還不知道這個姑奶奶會不會又生出什麼怪念頭出來。

當魏禹帶着紫兒來到房間時,華佗已經把黃忠帶回來的聖水倒入碗中開始研究了,魏禹也連忙爬到前面去想仔細瞧瞧張角發明的這個聖水到底是什麼。忽然魏禹就感覺有一絲的頭暈目眩,水裡散發着一點點的奇異花香,而他正是問道了這種花的香味產生了這樣飄飄然的感覺。對,沒錯,一定是花香,魏禹心裡已經很肯定的下了結論,而他正準備對華佗講時,華佗已經端起了杯子準備親自嚐嚐藥性了,魏禹很想對眼前這個已經年過6旬的老者說讓他來冒這個風險,可他即使喝了又無法分辨是哪種藥,也只能默默的低頭嘆氣。

“啪……”華佗順着桌子倒了下去,水中的碗已經摔碎了,魏禹趕忙過去扶着倒地的華佗,只見華佗整個臉通紅,呼吸急促,雙眼緊緊的閉着,“師傅,師傅,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快醒來……”魏禹不停的叫喊着,用力的搖晃華佗的身體,“師傅,快醒醒啊師傅…嗚嗚…紫兒不能沒有師傅……”紫兒看到華佗昏迷不醒直接衝過來抱着華佗的身體就開始哭喊,她從小被華佗從路邊救起,這麼多年兩個人相依爲命,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是她最親的人,也只有華佗而已。

“魏兄弟,快掐人中啊,我去拿清水來給華先生喝,都怪我不好,這都是我的錯……”黃忠悔恨的說着,連忙去旁邊倒了一杯茶水過來,茶本來就有解毒的效果,而魏禹也在使勁的掐着華佗的人中穴,紫兒又接過黃忠手裡的水杯,把水慢慢的從華佗嘴裡餵了進去,“咳咳……咳咳……”華佗被紫兒喂到嘴裡的水嗆到了,他突然起身向側面開始嘔吐起來,一些白色的粘稠狀液體從華佗嘴裡嘔出,魏禹趕忙在身後爲華佗拍拍背,過了一會他把胃中的毒物都吐了出來,臉色立刻好了很多。“師傅,快喝水,剛纔你嚇死我了,紫兒以爲師傅再也醒不來了,師傅以後不要再嚇紫兒了好嗎?紫兒就師傅一個親人了,紫兒不要師傅死……”紫兒就撲到了華佗懷裡痛哭起來,華佗看着紫兒如此的模樣眼睛有些溼潤了。

“師傅,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舒服一點沒,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突然這樣倒了下去真的快嚇死我們了。”

“是啊,華先生,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忠以爲自己拿錯藥害了先生呢?”

“呵呵~~沒什麼啦,禹兒快扶我起來,爲師慢慢給你說這些,紫兒乖啦,師傅不是沒事嘛,別老是就哭鼻子,會變醜的,以後誰還敢要你。”華佗在魏禹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和污物,趕忙就坐在了旁邊的榻上,華佗喝了些杯中的茶水,這才緩緩道來:“剛纔爲師在服藥前,覺得水中的花香特別奇特,感覺很熟悉可就是分不清具體是什麼,所以我就決定喝一口試試,而在喝水前我吃了一顆解毒丸下去,凡是是水中有毒物都會被排除體外的,不過中間會突發一下中毒的症狀,也就是你們剛纔看到的那一幕,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師傅現在說我才明白,都怪徒兒學藝不精本來嘗藥該是徒兒來的,還害得師傅如此遭罪,都是徒兒無能。”說着魏禹就跪在了華佗面前,想起剛纔的那一幕,魏禹悔恨極了。

“禹兒別這樣,快起來說話,爲師剛纔已經判斷出水中的成分了,應該是曾經從西域傳播進來的奇花—曼陀羅,此話現在西南地區也多有生長,定是那人取花瓣和花籽等無磨成粉末融於水中,而這種花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所以這根本就不是藥,也根本就沒法治病。”華佗將聖水的成分完全的刨析出來了,而這個傳說中的“聖水”原來是假藥啊,魏禹直接無奈了,看來中華名族的造假能力是從古流傳啊。

“師傅,我們不能讓這些假藥害人,明天我們就想辦法一定要把這些假藥公諸於衆!”魏禹興致勃勃的對華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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