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還要多久能到最近的倖存者營地,七號監獄?”
我摸了把頭上的汗水,揹着王濤,不知走了多久,腳上的鞋子都已經快要磨平了,這他娘哪是人走的路!
因爲城市的道路喪屍密佈,爲了防止大家感染,所以王濤提議走這些比較偏僻的鄉間小路,順路還能吃點野果子,不至於給餓死在半路上。
一路上,王濤也沒說一句話,一直昏睡着,真不知道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他到底幹了什麼,會這樣疲憊?
“叔叔,我肚子餓!”
拉着我手的小花,肚子開始叫了起來,昨天一天,她也就只了一個蘋果,也該到了飯點了。
“大家,先延時休息一下吧,我去找點吃的!”
我首當其衝,毛遂自薦起來。
隨行的,算上小花一共有五個人,那兩個倖存者,也都是些坐辦公室的,細皮嫩肉,別說找食物,能自立,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將王濤放下,交給他們後,我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小花,要聽這兩個叔叔的話,叔叔給你找吃的去了!”
“好!”
一切交待完,我起身走向了樹林,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的安排,只是隨着感覺走,走到哪算哪。
在經過一處泉水時,我停下了腳步,將隨行路上撿來的水壺取了出來,打了滿滿一壺水,低下身子,又將嘴湊過去喝了許久。
嗷嗚!嗚呃!
正當我埋頭享用甘甜的泉水時,藉着水面的倒影,我看到了身後,正遊蕩過來一隻喪屍,還好只是一個,還是個普通喪屍。
於是,便沒多忌憚。
嚓!!!
起身的同時,我從腰間摸出一把彎刀,直接揮向喪屍的腦袋,一聲脆響,它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不同於以往的是,這個腦袋開始膨脹起來。
像是在給一個氣球不斷打氣的樣子!
喪屍的腦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膨脹,片刻功夫,就脹的和兩個籃球一樣大小,喪屍的鼻子開始塌陷,雙耳流出腥臭的黑血。
不會吧?要爆炸?
出於和那天遇到的自爆很相似,我還是爲了安全起見,躲得老遠,可讓我疑惑的是,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也不見那腦袋爆.炸。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走了過去,我踢了一腳滾在地上的喪屍腦袋,確定沒有危險後,欲要起身離開,腦子裡突然飛出一個想法。
吃掉那個頭顱!
快點吃掉它!
臥草?這竟然真的是我腦子反饋給我的想法,我雖然餓,但還不至於去吃喪屍的腦袋,更下不去口,因爲太噁心了。
但每當我的眼睛掃過喪屍腦袋的時候,吃掉它的慾望就會更強烈,生物吞噬對自己有利的東西是天.性,難道說,這個腦袋對我有利?
我體內,現在混合着一部分喪屍狼的基因,既然是腦子深處的想法,那就說明那部分喪屍狼的基因,渴望得到這顆頭顱。
打開看看!
我抱着這種心裡,用彎刀割開了喪屍的腦袋,奇怪的是,這個喪屍的腦袋,已經沒有骨骼了,裡面像是被吸嗜而空一樣,只剩下一條蟲子!
一條白色的肥蟲子。
能短時間內,讓喪屍的頭顱一下子膨脹變形,肯定和生物增生脫不了關係,而這個白色的蟲子,想必也是細胞增生出的產物。
讓我不解的是,喪屍腦袋打開的一剎那,不但沒有熟悉的惡臭味撲鼻襲來,反到是一種美食一樣的香味飄了過來。
此時再去看那個蟲子,一種比雞腿還有誘惑力的感覺頓時傳來,但那畢竟是喪屍腦子裡的東西,還是怎麼都下不去口。
就在這時,小敏的淚眼,又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當時如果自己再強大點,就能夠阻止那場悲劇的發生,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無能。
“我要變強!爲了死去的小敏,爲了我想保護的人,爲了大家,爲了我身邊的所有人,我吃!”
一把抓起那條蟲子,我扔進了嘴裡開始不顧一切的咀嚼吞嚥,這條蟲子沒有讓人厭惡的湯汁,肉質很酥軟,像是炸雞一樣脆酥,又像魚肉一樣絲滑,入口即化。
真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吃,相反,反到很喜歡!
吞食完畢後,我竟然還會有種猶豫未盡的感覺,看來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獨特的味道,我體內的基因,也在欣然接受着新加入的進化蟲基因。
片刻,我的渾身開始難受起來。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脫胎換骨的滋味,和原先進化的感覺是一個樣子,滾燙的血液也在快速的循環流動着,我的身體,像是燃燒了一樣熱。
我的腹部,也突然傳來一陣非常舒爽的清涼感,那種傷口癒合的癢癢的感覺,也隨即出現,那種愜意感,別提有多爽!
將上衣撩起,我發現那次被烈焰甲蟲攻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看的到的神奇速度迅速癒合着,不到二分鐘的時間,既然連條傷疤都沒留下,就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進化蟲!
在路上,我聽王濤講起過有關進化肉蟲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還真讓我給恰巧碰到了。
進化蟲,也叫基化肉,是病毒攜帶者,體內增生出的一種有益無害的高蛋白物質,通過吞食不同等級的進化蟲,可以進化變異人的身體。
而進化蟲的數量,就像大海里撈針一樣,一百個喪屍裡面,或許只有一個進化蟲的攜帶者,而剛纔被我吃掉的,也只是最低級的初級進化蟲。
進化蟲的等級,也是按照顏色排序的,和進化人的瞳色相匹。
白色是最初級,而我想要進化出屬於自己的專屬異能,就要吞食藍色的進化蟲來提升。
握了握拳,我手背上的青筋立馬顯現而起,手一鬆開,又立刻不見,起身跑了兩步,腿腳也像是有使不完勁。
看來自己的身體又得到了一部分的加強!
摘取了一些野果子,我將灌滿的兩個水壺提上,回到了大家的身邊,將王濤攙扶了起來,給他餵了幾口水,緩了緩勁,王濤終於恢復了意識。
“你剛纔吃了進化蟲?”
王濤將手不自然的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像是在把脈,發覺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是!你是怎麼知道?”
“你的脈象很亂,體內還存在着一種本不屬於你的血脈!”
又是一句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剛想詢問個所以然,卻發現王濤又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