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了淚人兒的上官暮雪,躺在牀上,抓着那已經溼透的枕頭抱在胸前。
其實,最讓她痛心的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姜祁允的態度,他居然不想相信她,還發了瘋似的要傷害她。
掀起衣袖,看着手上那道至今還清晰可見的傷痕,上官暮雪又悄然無息的掉下了眼淚。
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哭到幾點,只記得天色微微亮,她撐不住那沉重的眼皮,最後滿臉佈滿淚痕的睡去。
頂着一雙紅腫的大眼睛,眼皮好像已經快撐不開了。但是爲了她清白的名義,還是堅持的爬了起來,雖然也想過,既然是父親做的了又何必分你我,在外人看來都是一樣的。
戴了眼鏡框,披頭散髮就到公司去了。爲了避開人羣,還專門起了個早,早早的趁着母親還沒晨運回來,就出發了。像是經歷了千辛萬苦似的,上官暮雪回到座位上,長長的嘆了一聲氣。估計是因爲哭的關係,今天的人顯得特別疲憊,還時不時的吸着鼻子。
“暮雪?”
自從上一次跟姜祁允那樣的對峙後,張鶴立顯然已經沒有再纏着她了,今天估計是出於好心吧,又或者是看笑話來了。
“組長。”抽了張面巾紙擡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她這會兒肯定醜死了,不願意見人。要不是怕落人話柄,她早就不想來了。
張鶴立顯然是來表示關心的,“你沒事吧?”
真好,還聽到有人慰問的話語,嘆了一口氣,“謝謝,我沒事。”礙於面子問題,上官暮雪也沒有擡起臉來,只是就這樣盯着電腦屏幕說着。
人來人往的開始熱鬧起來,上班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張鶴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叮囑了一句:“沒事就好,累了就先回家休息吧。”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讓上官暮雪有股想要哭的衝動,看着離去的張鶴立的背影。她也只能感嘆,造化弄人,緣分戲人啊。
“哎。”不知道這個是今天嘆的第幾個氣了,都是嘆氣不好遭倒黴事,可這會兒她已經夠倒黴的了,儘管黴吧,反正她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在頂層,總裁辦公室裡。姜祁允看着沈美焉遞過來的文件,瞅了一眼,其實心思就完全沒有在上面。嚥了下口水,眼睛還是注視着文件,“咳咳,那個上官暮雪今天有上班嗎?”
沈美焉沒有一絲的停頓也感覺不出半點的詫異,很是冷靜的回覆着:“有,門房說她很早就到公司了。”
門房說?很早?姜祁允皺着眉頭,眼神從文件中移上來,看着沈美焉。
“我想,總裁可能會想知道,所以早上來的時候經過門房就順便問了一下。”沈美焉毫不含糊的回答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飽含笑意的姜祁允。
這倒讓他這個當事人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看着如此體貼的秘書,姜祁允又顯得些許尷尬,乾咳了兩聲,趕緊收回視線又盯着手裡的文件,快速閱過後執起筆瀟灑的在右下方簽上他的大名,接着遞給沈美焉。
盯着整齊的桌面,姜祁允微微的皺起眉頭,這小丫頭真是不容小覷。昨天哭着跑出去,她今天會視若無睹的來上班。莫非,他真的冤枉她了不成?
姜祁允腦袋裡飛速的盤轉着,最近設計部有沒有什麼大的案子,可以需要拿出來商討一下的。倏地眼睛一亮,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姜祁允,這個季度的男士香水設計稿這個月內看完成,你構思一下,然後帶上設計師一起上來一趟。”
掛上電話,嘴邊緩緩的出現一抹笑容,雖然沒提及上官暮雪的名字,但是現在設計部重要的案子幾乎她都有參與,所以經理理應會讓她一起上來的。
可想起昨天的情景,姜祁允不由得又黯淡了下去,不知道她會不會上來。
“進來。”
聽到敲門聲姜祁允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接應着,用着期盼的眼神盯着那扇被推開的大門,在見到兩
個大男人的瞬間,姜祁允失落着板起面孔,因爲裡面有一個是張鶴立。
“總裁。”
姜祁允直盯着張鶴立,可顯然對方卻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隨意的看着別處。
該死的,很好,上官暮雪不肯上來反而讓這個男人撿了個便宜,還來了一幕英雄救美,看來對上官暮雪還心存慾念,不到黃河心不死。
“這一期的有張鶴立負責?”不問其他,姜祁允直接挑明瞭問,他要見到的就是上官暮雪。
“暮雪感冒了不方便上來,她跟鶴立一組,所以就讓他上來聽總裁的指示了。”經理又何嘗不知道總裁想要見得是上官暮雪,可人家千推遲萬懇求的,在見到她那一副疲憊的倦容時,他就該死的心軟了。
她不願上來?很好!姜祁允皺着眉頭,從他們一踏進來,就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張鶴立,目光一直沒有移開過。
“張組長能很明確的重複我的意見跟執行嗎?”
“我可以的,總裁。我跟暮雪已經配合了一段時間,我們彼此也比較默契,能很好的完成工作的。”張鶴立恭敬的說着。
不知道是不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或許是張鶴立故意這麼說的,反正已經引起了姜祁允的不滿,也讓站在旁邊的經理倒吸了一口氣。該死的,就知道這活不好乾,他一個堂堂部門經理夾在中間,讓他情何以堪。
“很好!”姜祁允咬牙切齒的說着,“那你說說,按照你,們的理念,這一季度準備怎麼默契的配合着設計?”幾乎就是重複着剛剛張鶴立說過的那些激將到他的詞語,一個個的加重語氣的重複了出來。
經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滴着冷汗,真後悔就不該理會上官暮雪的懇求,又讓張鶴立代替她上來。
“總裁不是要先交代一下注意的事項嗎?”張鶴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擡起頭,直視着姜祁允,話也就這麼從口中說了出來。這一次,好像絲毫不畏懼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