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風波停止。
瞭解了案情的經過,電話那邊沉默了。
她只對那小子用過一次精神威壓,就被學去了?
這是什麼牛馬的悟性?
她練習這一招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呢。
“堅定你們的懷疑,人繼續關着吧。”
通話掛斷。
警察叔叔一臉的問號。
就這?然後呢?
這就是你的外援?看起來你沒你想象的重要啊。
不等警察開口,安然已經自己把小鐵門打開鑽了進去,又把門鎖帶上,“關着吧,我覺得這裡挺好的,你們作爲人民的好警察,你們一定不能容忍在伱們眼皮子底下發生暴力事件對吧?這道門要有原則的開,不是什麼人想開就能開的對吧?堅定你們的信念,堅定你們的使命,一定要堅持到最後,我的命就交給警察叔叔了。”
聽語氣,學姐肯定是生氣了。
聽聲音,大表哥可能已經被揍了一頓。
現在輪到他了。
安然很擔心這位學姐會坐着武裝直升機來揍他。
這鐵門,就是他最後一道防線!
“你們警局的鐵門怎麼看起來不太結實啊,回頭我給你們捐款,換個厚實點的,要不我現在給你們捐款,你們看看一天以內能不能幫我換個更有安全感的鐵門?”
沒人接話。
接不上,根本不知道說啥。
處處透露着詭異。
但很快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是從警察體系內部的上級打來的,要求人先好好招待,已經有人去搜集證據了。
警察叔叔們更加的懵了。
就見幾個沒任務的警員端着泡麪圍着鐵門盯着安然看,好像在觀賞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一個小時後。
幾個硬盤被送到警局,是沿街其他店鋪的監控。
一些因爲店鋪關門沒能完成取證的幾家。
這幾家店鋪門雖然關了,但監控是正常運行的。
超清晰的攝像頭,超清晰的案發過程,兩人的犯罪經過,清晰無比。
至於那個女的,突然自己醒了,腳步像踩着棉花,走過了馬路,從畫面消失。
很顯然,安然是見義勇爲。
至於發生在警局的詭異事件,一紙保密文件從傳真機裡打了出來。
本着對特殊人才人身安全的保密條例。
此刻,那幾個警員只慶幸自己沒將這事發在大羣裡,那樣好幾個所的人圍在桌子前籤保密協議的畫面就太美了。
保密協議簽好,安然被釋放。
安然全程警惕的學姐並未出現,這讓安然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用送了,見義勇爲罷了,不足掛齒……”
安然正準備跑步回去。
一輛警車停在面前,“別廢話,上車。”
這……行吧。
安然還是第一次見警察辦完案還把人送回去的。
要知道他當年踩着拖鞋當網關賺學費的時候,警察做完筆錄就讓他自己想辦法了,他足足走了好幾裡,鞋幫子都被他走爛了。
“謝謝,辛苦辛苦。”
與此同時。
白瀟調出她不在時,安然與白嘯的通話記錄。
一個小時的通話……就離譜。
看着那誇張的時長,白瀟白淨的額頭竟然略有起伏,似有青筋要應運而生。
點擊播放。
聽到安然可能看到幻象,白瀟的表情略有緩和,出現了些許的擔心。
但聽到那句:“你對我妹妹怎麼看?”
白瀟的拳頭硬了。
後面的話就更加的不中聽。
該死的白嘯竟然將她小時候的囧事都講了出來,就爲了表現出她的可愛,可愛個鬼啊!這事也是能往外叨叨的?
還有她的喜好,從日常到工作態度,從喜歡的顏色到喜歡的水果,從性格剖析到擇偶觀。
白瀟的臉一陣白,一陣黑,一陣紅,一陣紫。
“啪嗒!”鐵釦固定衣服形體的腰帶解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一聲震懾整棟大樓的咆哮聲再無法抑制震的大樓一抖。
剛回到學校走在林間小路的安然只覺後脖頸一涼,隱有不妙之感覺。
“這……沒有必要的話,這段時間就不給學姐打電話了吧……”
安然拿起手機,給學姐的電話設置單獨的鈴聲,以此警醒自己,小心爲上。
“叮鈴、叮鈴……”
突然的電話讓安然的手一抖,但好在不是學姐打來的。
導員?
接通。
“老師什麼事啊?”
“我才知道昨晚你在警察局裡,怎麼樣是什麼事?”
“誤會,已經結束了。”
在大學裡,如此關心學生的老師,世間少有啊。
臨走前要不要送導員點什麼?
基因藥劑導員自己買了,第二針和第三針不讓外流。
看來只能在洪荒那邊想想點子了。
安然記得導員告訴他的那個地址,之前他們約定一個月後等擊敗陳天賜就去上門拜訪。
誰知陳天賜這麼飄,半個月就要挑戰他,就把事情提前了。
又遇到公司機房檢查,他不得不休眠,也就沒拜訪成。
等女魃和旅行鼠將八腿蜘蛛精軀體搞來的吧。
看看導員那邊需不需要幫助。
“那你現在在哪?”
“在學校了,在回寢室的路上,對了,上午的課因爲在警局沒上成,麻煩老師給我補個假條。”
“行,到我辦公室來取吧,正好我也想問問你,都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進警局了。”
回憶自己進警局的經過,安然也是挺懵逼的。
轉頭……安然突然頂住了。
一個穿着大紅衣裙,腰間束着亮面寬條黑腰帶的女人和他打了一個照面。
這身衣服!有些眼熟啊!家人們!這不正是昨晚臥在垃圾桶上的女人嗎!
兩人目光相接,女孩眼裡含羞,匆匆錯開視線。
搖晃的楓樹葉飄落了幾片如晚霞一般的紅葉。
女孩緊張的小拳頭攥了攥,蔥白的手指梳理着耳邊的青絲掩飾尷尬。
那雙靈動撲閃的大眼睛裡面似乎藏着很多的話要說,又羞於不敢開口。
是她!是她!就是她!
安然此時的內心無比的複雜。
這丫頭不跑,他也不用在警局住一晚,更不會莫名其妙得罪了學姐!
都是她的錯!
她爲什麼在這?
她認出了我的身份,一直守在校門口,然後一路跟了上來?
身上還是昨夜的衣裳,這丫頭昨晚不會蹲在門口吧?
不能,秋日涼風正瑟,這麼單薄在外面過夜,不凍死也凍僵了。
“叮鈴。”
鈴鐺輕響,安然才注意到女孩潔白的脖頸上還有一條黑色蕾絲帶,上面掛着一顆金燦燦的小鈴鐺。
“昨夜你是故意被撿屍的?抱歉,無意冒犯,就是……咳!那個抱歉,打擾你的好事了。”
這種事安然聽說過。
但見到,還是第一次。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
“我沒地方可去,你能收留我嗎?”
納尼?
安然一臉的問號。
這是什麼小日子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