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雲聽來聽去,就聽懂了一些,凌如兮在法國,是以賣畫爲生?難道祁俊炎沒有給她錢?作爲一個財富權利都十分驚人的集團少當家,他的未婚妻居然窮成那個樣子?
“你在法國的這些年,都是在賣畫?”韓蕭雲問了出口。
凌如兮渾身僵硬,她不願意跟韓蕭雲說太多關於她自己的事情。
祁俊炎對韓蕭雲笑了笑:“韓先生很抱歉哦,我們顧着聊天忘記你了,對了,你們這次來是打算在島上待多久呀?”
完全就轉變了話題,他看得出來凌如兮不願意韓蕭雲知道她太多的事情,到目前爲止,他對兩人以前的關係,大概猜到一些,只是一直沒有問凌如兮。
他說過的,不會去問凌如兮她不願意說的事情,當然,包括這件事情。他看得出凌如兮不願意說的這些事情,肯定和天恆被奪走有關。
既然是不好的回憶,祁俊炎當然不願意凌如兮回想起。
韓蕭雲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讓搶了白問了問題,對方是祁俊炎,他就必須回答,他看着祁俊炎回答:“打算到活動結束之後。”
宋雨欣有些吃驚。
每年的週年紀念日,他們雖然都來,但是紀念日那天才會來,待一天就走,有時候只休息一晚上而已,這五年來,從來沒有意外。
怎麼這次,居然住到活動結束。
要知道,這次的週年紀念日,和海底盛會的活動同時舉辦,前前後後加起來,恐怕有半個月時間,而且他們本身已經提前了三天過來了。
所以,他們是要在島上待差不多一個月時間?
“啊,和我們的計劃一樣,這麼一來,我們倒可以結伴遊玩,韓先生有哪裡可以推薦呢?我記得你的項目是林中冒險,我想去,小兮肯定也想去,是不是小兮?”其實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商量過,要去冒險森林看看到。
凌如兮點頭,表示應和。
韓蕭雲有些意外的看着凌如兮,她居然會想去冒險森林,他以爲,經過之前發生的那些,凌如兮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森林一腳了呢。
既然是這樣,他是不是可以改正她腦子裡對冒險森林的感覺,不再是腳部的疼痛,而是身心舒閱的遊玩呢?
“那,既然兩位喜歡我的那個項目,就約在明天吧,剛好進去三天,趕上三天後的紀念日,你我都要出席,所以那天不能待在森林,你們同意嗎?”韓蕭雲有些迫不及待。
祁俊炎搖頭:“韓先生,你真是個急性子的人,小兮坐了那麼久的船,會不舒服,我需要讓她休息好了再去,我選擇在週年紀念日結束之後。因爲我們還有一週的時間準備海底盛會的活動,所以那時候纔是最爲充足的時間呢。”
韓蕭雲有些不悅祁俊炎反駁他的計劃,礙於對方此刻的身份還是一個客人,韓蕭雲便答應了。
隨後,又拉拉喳喳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酒店終於到了,兩對分開走,因爲不在一個住在樓層。
看着祁俊炎溫柔的爲凌如兮拿包離去的背影,韓蕭雲千年寒冰臉一直都沒有融化過。
凌如兮老早就已經計劃瞭如果到了島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藍護士,剛下榻,凌如兮就收到消息,晚上會有宴會,島上所有的人都會參加。
當然,也包括了藍護士和鍾醫生,他們可是島上目前爲止,唯一的醫生,藍護士其實已經具備醫生該有的專業知識,只是沒有證書,還不能正式成爲一名醫生,當然,她也沒有要去成爲一名醫生的打算。
凌如兮在密密麻麻的宴會名單上找到了兩人的信息,她開心地不得了,當下就急衝衝的想往診所跑,給祁俊炎撞見,便要求同行。
一路到診所的這段路程,凌如兮顯得有些興奮,她不停得跟祁俊炎說藍姐是怎麼照顧她的,她是多麼好的一個人,等等。
祁俊炎微笑的聽着,表示他很搞笑凌如兮能遇到這麼好的一對夫婦。
因爲時間還不算太晚,兩人都還沒有休息,對於凌如兮突然出現,他們兩個有些吃驚,見到祁俊炎之後,兩個人更是驚訝,因爲兩個人一直以爲她是韓蕭雲的人。
五年前他們收到凌如兮郵遞過去的房門鑰匙之後,他們曾經留意過星雲的各個報紙和報道,結果是韓蕭雲在瘋狂的尋找着人。
只是,爲什麼時隔五年之後,凌如兮卻跟着祁俊炎回來,是因爲韓蕭雲沒有找到而錯過了麼,怎麼樣都好,藍護士和鍾醫生只拿凌如兮當做朋友,並不是其他,對於朋友的私事,他們不會多問。
只拿出所有的熱情來招待,畢竟有兩個女人,總要說些體己,當然是因爲兩個人都是沒什麼朋友的那種人,自然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好朋友。
藍護士告訴凌如兮,她懷孕了,只不過很緊張,沒什麼經驗,並且也沒什麼親人,做月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安排,當然可以請一個月嫂,可是,別人總不會傾盡全力相對的。
其實藍護士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訴訴苦,她覺得自己很想念母親,還有一些親人,但是這些話不能在鍾醫生的面前說。
她有些好笑的說:恐怕得了產前憂鬱症了呢,愛胡思亂想。
凌如兮不覺得意外,兩個人都是差不多命運的人,在某個時候需要親人在身邊,這種事情很正常,當下,她便承諾,自己會陪着藍護士做月子。
人生在世就是有那麼多令人溫暖的緣分,就像凌如兮和藍護士一樣,她們原本是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卻能建立如此無雜質的友誼。
其實,預產期還有八個月,對於凌如兮和祁俊炎來說,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總恩能夠塵埃落定。
凌如兮早已經計劃,將天恆拿回來之後,她將以前天恆的老員工全部請回來,實行股份制度,公司的每一個人,都是股東。
而她,則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喜歡的畫畫,之前祁俊炎說的開畫展的事情,令凌如兮覺得心裡嚮往起來。她不期盼祁俊炎真的幫她舉辦畫展,但是她一定會畫出東西,要是可以,自己準備畫展。
也許是藍護士的有了孩子的消息刺激到了凌如兮的某一個神經,令她開始不斷的計劃
自己的人生,才發覺,如果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報仇的這件事情上,就顯然是在浪費時間。
“嗯,小兮,你的想法很好哦,開畫展,要不你就畫我吧,我很喜歡你畫的宣傳冊,如果我的孕期能用你的畫筆記錄下來,那該多好。”藍護士嚮往的神態,凌如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毫無勉強的,凌如兮想到能記錄一個孩子從孕育到出生的過程,她也覺得非常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祁俊炎一度的詢問她爲什麼那麼開心,凌如兮如實說了,被祁俊炎捉弄了一番:“小兮,難道自己也想要一個孩子?”
凌如兮頓時困窘,她哪裡想過這個,自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沒有後代,孤苦一生的心裡準備。
她現在才二十三歲,計劃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有一點積蓄之後,就去領養一個孩子,十來歲的小女孩子,兩個人一起生活。
就算女孩子以後嫁人了,凌如兮覺得自己還是有盼頭的,至少還有人可能來看她。
“怎麼了?”祁俊炎見凌如兮變得沉默,知道自己又觸碰到了凌如兮的難受之處,他有些無奈:“小兮,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呢。”
“呃,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凌如兮急忙對着他笑。
有時候,凌如兮有種錯覺,祁俊炎似乎完全懂自己的,她的心情的變化,他比她都還要來的清楚。
這不禁讓她產生懷疑,他對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太多了吧,凌如兮想到那個協議,問道:“炎,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們之間的那個協議,你要我做什麼。”
島上的空氣很清新,微風中帶着一些海水的味道,腥味不濃烈,卻無法忽視,但是在寂靜的夜色中,聞着這樣的味道,在這麼幽靜的小道上悠閒行走,令人身心舒暢。
祁俊炎深深的看着她,不語,凌如兮被他的視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將頭轉到路面上,她總是猜不透他,每次問到這些,他就這麼看着她。
兩個人並行,期間有些許的沉默,凌如兮很快又鼓起勇氣詢問。
“炎,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可是我又能做什麼。所以我就一直的猜測,你就直接告訴我吧,讓我好開始準備。”詢問中,凌如兮的視線還是不好意思看祁俊炎。
祁俊炎爽朗的笑起來:“小兮,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麼呢,難道說,你是會賴賬的人嗎?”他迅速將臉湊過去朝着凌如兮眨眼。
凌如兮急忙搖頭。
祁俊炎笑道:“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只是,太監是什麼。我不明白。”
凌如兮窘的很,她要怎麼跟一個男人解釋太監是什麼呢。
“小兮,你的臉爲什麼那麼紅?”祁俊炎有些作弄的意味。
凌如兮看着祁俊炎,覺得他似乎有一點點的淘氣。
“呵呵,小兮,你這個樣子好可愛。”祁俊炎哈哈大笑,像一個大男孩。
凌如兮又好氣又好笑:“炎,我是認真的,你一直都不告訴我,所以我一直惦記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