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了鎮靜劑後,舜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蒼白的病房裡,小小的孩子躺在那,身上插着很多皮管。
“舜第一次發病的時候,還是個嬰兒……”,冉蝶坐在病牀邊,依偎在洛斯的懷裡,喃喃地心疼地說道,捉着舜那小小的手,此刻,多想受苦的是她自己啊?
洛斯聽着她的話,心口在顫抖,一隻大手撫摸着她的頭,給予安慰。
他從小也被這種病痛折磨的,最能體會到舜的那種痛苦,只是令人更心疼的是,小小的舜竟然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那時我們全家都急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醫生說是一種遺傳,那時候,失憶的我,好恨舜的爸爸……焰哥哥……爲什麼我們的遭遇這麼苦……”,冉蝶偎在洛斯的懷裡,喃喃地說道,聲音嘶啞而悽苦。
她和洛斯的遭遇,身世,都那樣悽慘,爲什麼她的孩子也還要遭受這些折磨??
“丫丫,是我對不起——”uv8f。
“不要?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麼說?”,她連忙捂住他的嘴,痛苦地哽咽道
。此刻,她也好心疼洛斯的身世?
那年,焰的媽媽虞絲落偷偷生下了他,不過,小嬰兒很快被赫爾家族的人找到,他們將他丟進了河裡,幸運的是,焰竟然被人救起,活下來了。
流落到中國,做了一名小偷,多年後,又被赫爾家族的人找回,因爲那時候的特洛伊已經恢復了記憶。
“你也是無辜的……”,她捧着洛斯的臉,心疼地說道。
“傻瓜,後悔嗎?後悔遇到我嗎?”,洛斯看着她,喃喃地啞聲問道。
“不,不後悔?”,怎麼會後悔呢??她是他生命中第一道陽光,也是第一個給予她溫暖的人,怎麼會後悔??
看着她那樣堅定的樣子,洛斯心口顫動,這個傻女人,他總是讓她跟着他受苦,她竟然還這樣死心塌地的。
“放心吧,舜不會有事的,我還有事情,這幾天都會很忙,你不要擔心,知道嗎?”,洛斯溫柔地看着她,小聲地說道,薄脣在她的嘴邊若有若無地輕輕地吻着。
“好,那你要小心,不要總是打打殺殺地拼命?”,她送他走到病房門口,踮起腳尖爲他整理了衣服,微笑着說道。
看着她微笑着的樣子,洛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得堅強?”,看着她,他沉聲道。
他的丫丫,應該一直都是堅強的,無論,他在或不在。
“嗯?”,冉蝶看着他,重重地點頭,踮起腳尖,不捨地在他的脣邊吻了吻,洛斯卻一把反手,將她的後腦勺扣住,捉住她的脣,加深了這個吻。
“哦……”不知過了有多久,他才鬆開她,染着情慾的紫眸深深地看着她,在她的紅脣上又碰了碰,隨即,然後,大步離開。
走廊盡頭的紀修爵清楚地看到這一幕,那一刻,心口,忍不住地還是狠狠地絞痛了下,隨即,面帶着溫柔的笑意朝着冉蝶走來。
“師父——”,見到他,微笑着喊道
。
“舜怎樣了?”,紀修爵沉聲開口,雙眸看向病房裡的病牀方向。
“用了鎮靜劑已經穩定下來。”,冉蝶和紀修爵一起站在病房的窗戶門口,看着裡面的舜,啞聲道。
“又用鎮靜劑?對小孩子的身體健康有影響的?”,紀修爵沉聲地開口,斥責道,這些年每次舜發病時,都是他在照顧,每次,他堅決不讓他們用鎮靜劑,即使舜再痛苦也不行。
“師父,我們不想他覺得痛苦——”,冉蝶知道紀修爵也是真心爲舜好,每次舜發病就像一隻瘋掉的小老虎,紀修爵爲了“治服”他,沒少被他撕咬,抓撓。
紀修爵無奈地嘆息搖搖頭,走進了病房裡。
今天的紀修爵看起來似乎很奇怪,冉蝶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異常,說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話,“蝶兒,你放心,舜的病一定會好的?”,臨走前,紀修爵突然抱住了冉蝶,對她沉聲道。
“師父你——”,他抱着她,令她慌亂,想要推拒他的懷抱,又覺得不好。
“師父要出趟遠門,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兩個小傢伙——”,紀修爵緊緊地抱着她纖細溫軟的身子,喃喃地說道,然後鬆開她。
“師父,你要去哪??”,冉蝶焦急地問道。
“傻丫頭,一點私事罷了,一臉焦急的樣子,是在擔心我嗎?”,紀修爵看着冉蝶,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問道。
是在爲他擔心嗎?看着冉蝶那一臉焦急的表情,紀修爵的心口溫暖了許多,也更加堅定了心裡的那個決定?
只要她心裡有他一點點的位置,他其實就很知足了。
“當然是啊?我不知道你突然要去哪?這麼突然,讓我心裡不安,師父,你答應我,要好好的?”,在她心裡,紀修爵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啊?
看着紀修爵那張成熟而略帶一絲滄桑的俊容,那一瞬,她也才意識到,他陪着她,整整十一年了……
一個男人不求回報地守在自己身邊,十一年……
冉蝶的話,令他欣慰不已,夠了,這就夠了,“傻丫頭,別爲心了,師父又不是小孩子了?”,紀修爵看着她,笑着說道
。
“對了,這是你擔心的,那個芮拉的地址,她現在過得不錯,開了一家西餅店。”,正要離開時,紀修爵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卡片,遞給了冉蝶。
只見她的嘴角立即浮現起一絲欣喜的笑容,看着那設計溫馨可愛的卡片,看着上面的英文單詞,她一眼便明白,那真的芮拉的風格。
紀修爵沒再說什麼,轉身,大步地離開。
他也是偶然遇到芮拉的,那天,他路過一家以各種花材爲特色的糕餅屋,隨意進去坐了坐——
wωw ⊙ttk an ⊙¢o
“先生,請問您點些什麼?”,一位很可愛的女孩遞給他一份菜單,對他禮貌地問道。
他接過菜單,碧綠的眸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種餅乾的名字,五彩繽紛。
“這些餅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嚐嚐看,看他們會不會有一些特別的功效?”,看着那叫五彩繽紛的餅乾名,當時,紀修爵的腦子裡立即浮現芮拉說過的話。
那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有天,芮拉興沖沖地從廚房出來,端着一籃香噴噴的餅乾,在他面前晃悠,說是她自己發明的五彩繽紛餅乾。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名字很俗氣,覺得芮拉很幼稚,隨手,將她推開,甚至不小心打翻了那一籃子的餅乾……
“先生,這個是我們老闆自己親手做的餅乾哦?要不要試試?”,那位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他對那五彩繽紛餅乾好奇,連忙問道。
紀修爵紳士地點點頭,又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下午的陽光很溫暖,從糕餅屋的落地窗傾灑進來,他喝着那杯藍山咖啡,那久違了的特別香醇的味道,又令他想起了芮拉。
很莫名其妙,應該是因爲她沖泡的咖啡和一般的不一樣吧,特別香醇地道,奶精和糖的比例也恰到好處
。
“丁瑞?小心點,慢點,別把門給撞了——”,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他擡首,朝着門口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門口處,女孩彎着腰,扶着一隻箱子,緩緩地向後移動身子,門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搬着箱子進來,兩人協作地很有默契。
“老闆,新買的烤爐到啦?”,這時,那名女店員甜甜地說道。
“是啊?這下我們店裡的設備終於齊全啦?”,芮拉欣喜地說道,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滴。
他呆愣着坐在窗邊,看着正在擦汗的小女人,很是意外。
“丁瑞?快擦擦汗吧?”,這時,只見她手裡拿着一條毛巾,踮起腳尖,爲那個個頭高大,面容儒雅的男人,不,應該稱作男孩吧,擦汗。
那男孩憨厚地笑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麗莎,下午的生意怎樣?”,爲丁瑞擦了汗之後,芮拉對那個女店員問道。
“不錯啦,有賣掉一鍋買一送一的蛋糕,不過,進來喝下午茶的客人,只有那位先生一個啦?”,瑞莎甜甜地說道,小手指向坐在窗邊的男人。
逆光裡,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拿了一張名片,微笑着上前。
“先生您好,我是這家西餅屋的老闆,我們店剛開張不久——”,芮拉雙手將西餅屋的名片捧着,放在紀修爵的面前,柔聲說道,只是,說着說着,在看到紀修爵的那張刀刻般的面容時,她停住。
心口,顫了顫,怎麼會是他?
紀修爵那張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綠眸垂下時,看到了她手上的那張卡片,伸手,接過。
“嗨,好巧?”,芮拉回神後,自然地笑着對他打招呼道,微微擡首,大口地深呼吸了下,該死的怎會遇到他?
是很巧,原來她又回到普羅旺斯了,這裡是她的家鄉?也竟然在這個不起眼的街角開了一家西餅屋
。
紀修爵看着那設計可愛卡通的卡片,嘴角微微上揚,在芮拉看來,那是嘲諷,亦或是瞧不起。
是啊,她的小店裝修的一般,生意也一般,像他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一般去的都是那種國際連鎖的高檔西餅店的,怎麼會瞧得上她這小店。
還有,他點的那份五彩繽紛更是他曾不入眼的。
心口忽地就酸澀起來——
“還滿意吧?不滿意就跟我多提意見哈?”,見他一直不說話,看着卡片,她嬉笑着問道,此刻,真想立即消失?
她怕他的嘲諷和羞辱,十分怕?
“不錯,咖啡和餅乾都很好?”,紀修爵沒看她一眼,說完,意見起身,走向了櫃檯邊,掏出皮夾,付了錢,將那張卡片放進了皮夾裡。
她呆愣着站在那,看着他推門離開了她的小店,“歡迎下次光臨?”,麗莎還鞠了一躬,禮貌地送他。
他說很好,沒有羞辱,這次,沒有羞辱呢……
內心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他離開後,她嘴角的笑容僵硬住,“發什麼呆呢??”,這時,丁瑞走來,拉着她的手,寵溺道。
紀修爵上車時,看向那扇落地窗,正好看到了她和那個男孩親密打鬧的樣子,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
沒有多想什麼,他就離開了。
舜的病情漸漸穩定下來,但每天還會頭痛,小小的孩子,痛了不說,也不哭,更不曾掉一滴眼淚,看起來讓人更心疼。
洛斯那天離開後就沒再出現,紀修爵也像消失了般,只有路伊斯常常來看望他們。
“路伊斯叔叔,你知道洛斯最近在做什麼嗎?”冉蝶還是不放心洛斯,難得的逮到路伊斯問道
。
“好像是在找紫夜之心,和地獄天使的人幹着呢,你們女人就少操心了?”,路伊斯依然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對冉蝶說道。
“紫夜之心??”,提到紫夜之心,冉蝶心口一沉,想起了兩年前因爲紫夜之心的那場爭奪?也是那次,她受了傷。
紫夜之心,應該在地獄天使的人手裡吧?
“女人,都叫你別操心了,怎麼還這副死樣,難道你不相信你男人?如果你不相信那臭小子,我的懷抱可是隨時——”
“爹地?”,路伊斯對冉蝶正不正經地說着呢,這時,醫院的走道里迴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來——
爹地??
那,那個女孩,是在叫路伊斯??冉蝶差點驚愕住,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朝着他們方向走來,冉蝶也看到了路伊斯臉上那懊惱的神色。
纖細,身材卻姣好的少女朝着他們走來,隨着她的走近,面容越來越清晰,那一刻,冉蝶好像看到了一個美麗的芭比娃娃正朝着他們走來。
女孩長長的棕色的頭髮如海藻般披散開,小巧的臉蛋是標準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是淡藍色的,如一汪平靜的湖泊,睫毛長長,彎彎的,比小念唸的睫毛還要長,那精巧挺立的鼻樑,那紅潤的小嘴……
路伊斯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女兒了??
看着女孩的年紀應該也有1617歲了吧。
“你怎麼來了??”,路伊斯開口,語氣裡明顯地帶着不耐煩。
“爹地,你不想見到我,對不對?”,女孩嬌柔地開口,眼角的餘光充滿敵意地看着冉蝶,小手已經纏住了路伊斯的手臂。
“路伊斯叔叔,她是你的女兒?”,冉蝶驚愕地開口,看着這位如芭比娃娃般漂亮的少女,真不敢相信她是路伊斯的女兒?
“琳兒還不快叫姐姐?”,這時,路伊斯對他的“女兒”厲聲道
。
琳兒?原來這個少女叫琳兒,冉蝶在心裡暗暗地想,也還在打量着這個少女。
琳兒吐了吐舌頭,有點不情願地開口,“姐姐?”,大聲叫道。
這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司徒冉蝶??他喜歡的女人?剛剛她還聽到他說的話了。
琳兒眼角的餘光仔細打量着冉蝶,從頭到尾,也沒覺得她有什麼與衆不同嘛……
“琳兒,你,你好?”,冉蝶衝着她和藹地笑着說道。
“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只是他領養的?”,這時,琳兒突兀地說了句,路伊斯瞪了她一眼,“回家去?”,路伊斯說完,拉着琳兒便大步離開。
冉蝶只是吃驚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最後,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想起紫夜之心,心有沉下。
“希勒?最近洛斯那小子太囂張了,你是怎麼搞的??”,羅勒坐在沙發裡,手裡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對着垂首的希勒,沉聲吩咐道。
希勒低垂着頭,“他們在背後搞些小動作,是,是我疏忽了?”,希勒恭敬地說道。
“他們會搞小動作,難道你不會??他不是有女人和孩子嗎??抓來,就是把柄?”,老殲巨猾的羅勒厲聲呵斥道。
當晚,冉蝶在回家的路上,被希勒的人順利地劫持了去——
洛斯怎麼也沒想到希勒竟然有能耐劫持了冉蝶?
“你們抓我做什麼??”,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裡,冉蝶見希勒進來,厲聲吼道,看着希勒那雙綠眸,那瞬,她還以爲是見到了紀修爵?
冉蝶瞪視着希勒,沒有絲毫的畏懼,高昂着下巴,厲聲道。
希勒的視線在看到她時,變得幽深,大步上前,勾起了她的下巴,“有膽的女人,我喜歡?”,希勒嘴角勾着一抹笑意,沉聲道
。
“卑鄙?”,冉蝶別開臉,掙脫他的觸碰,厲聲道。
“卑鄙?好像還沒你家洛斯卑鄙吧?”,希勒鬆開她,在她面前走動,看着她,沉聲道,說完,動手親自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在看到她的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痕時,他的眸色幽深起來,指尖不自覺地輕柔地揉了揉那紅腫的地方,動作那樣輕柔。
“你別碰我?”,冉蝶意識到這個男人在撫摸她,厲聲呵斥。
“女人,怎麼也不學聰明點,你現在的小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裡——”,希勒拍了拍她的臉頰,對她邪肆地說道。
希勒的話,令冉蝶心裡泛起波瀾,腦子裡突然蹦出紫夜之心,一個念頭在心裡悄悄升起。
“聰明,是不是討好你,就算聰明啊?”,她莞爾一笑,看着希勒,嬌媚地說道。
希勒因着她的話,眸色沉了沉,“那可要看怎麼討好了……”,扣着她的下巴,希勒邪魅地說道。
“討厭……難道希勒先生不知道我是洛斯的女人麼?難道希勒先生不擔心洛斯會抄了你們地獄天使嗎??”,冉蝶說這話時,語氣裡帶着幾分嬌媚。
那雙水眸裡染着幾分魅惑,直勾勾地看着希勒。
“他暫時還沒那能耐?”,希勒沉聲道。
“這麼說,你比洛斯要厲害咯?”,冉蝶開口,又嬌媚道。
“主人?洛斯帶人來要人?”,這時,只聽到從門口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希勒轉首,揮了揮手。
“這麼快就來了?女人,你想回去麼?”,希勒勾着冉蝶的下顎,邪魅地問道。
“現在不想了,怎麼辦?”,冉蝶雙臂突然如水蛇般,纏上了希勒的腰,仰着頭,看着他,魅惑道,希勒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來。
她被希勒等人帶着到了大門口
。
想後道口。幽暗的夜幕裡,她遠遠的便看到一行黑色的身影,爲首的,一身黑色風衣,穿着皮靴,戴着墨鏡的人,正是,洛斯。
希勒牽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着門口走去。
在看到希勒牽着她的那一瞬間,洛斯摘掉墨鏡,仔細地看了去,心口倏地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殺意?
烈風和清風也怎麼都沒想到,冉蝶竟然是被希勒牽着手走出來的?
兩人驚奇地面面相覷。
“希勒?把她放了?”,說話的是烈風,他大步上前,衝着希勒厲聲喝道。
“洛斯,你就帶這麼點人,就想把人帶走?”,這時,希勒看着洛斯,邪笑道,“不過,只要她不想走,你帶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希勒看着洛斯,又得意地說道。
在希勒說出那句話時,洛斯心裡倏地像是明白了什麼,那雙紫眸深深地鎖着冉蝶的臉,在她的臉上,他沒有看到一絲的慌張,反而帶着幾分複雜的笑意?
“希勒?識相地快把人放了,你這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清風的話才說完,只見一行黑衣人從暗夜裡出現,將希勒他們團團圍住。
“洛斯?你走吧?我是不會回去的?跟你在一起,我已經受夠了?”,這時,冉蝶突然開口,衝着洛斯放聲地吼道。
冉蝶的話令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清風和烈風,面面相覷着,“剛剛,她說什麼了?”,清風看着烈風,小聲地問道。
“她說什麼了?”,烈風也問道。
兩人紛紛看向一言不發的洛斯,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森寒氣息。
“司徒冉蝶?你在說什麼??”,洛斯終於開口,那低沉的聲音穿透夜幕——
ps:今天就六千字啊?頭昏腦脹,你們都在虐待我我?真想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