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來你還喜歡男人

從疏默軒出來的小小並沒有立即回蘊秀園去,而是在後花園中徘徊了許久。

原是想要去找無嗔的,但她還是按捺住了性子,對自己道:我自告奮勇的進了靖王府,便是要爲師兄分憂的。

師兄入府雖然要比他們預測的容易得多,但是,一旦找不到靈魄,帶不走她的話,師兄說不定就要被趕出靖王府,到時候再想要進府,便要難上加難了。

因此,她不能因爲受到了一點點的挫折,便去麻煩師兄,增加暴露他目的性的危險,她長大了,必須要自己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困難。

目前來說,蘊秀園定然是不能回去的,回去了便是有去無回。

從大廚房出來了,自然也不能再回到那裡去,大廚房裡可找不到接近疏默軒的機會,那也就等於白在靖王府呆了,根本就幫不上師兄的忙償。

那眼下,該去哪裡最合適呢?

小小忍不住朝着疏默軒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十分肯定靈魄就在南宮睿的書房之中。

她不由的想到南宮睿方纔的那句話:“靖王府容不下那等惡奴,也容不下別有居心之人!”

他這是看出自己的目的了嗎?因此纔不肯看在她瘦弱嬌小的份上留下她,還說了那樣別有深意的話。

那麼,靈魄就躲藏在他的書房中的事情,他是知曉還是不知曉。

若是不知曉,那也就罷了,說明他不過是傳說中冷情冷性,沒有同情心的天之驕子,才未將她這個“小奴才”的生死看在眼裡。

但若是知曉的話……

小小不由打了個寒顫,一想到那雙好似能夠看透一切的冰冷眼神,便感覺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

要不要去提醒師兄一聲,南宮睿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呢?

不!還是鎮定一些,師兄十分的聰明機警,他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思索良久,小小又將靖王府上下人員都梳理了一遍,最後決定了要接近的人……

——

靖王回府之後,知道太子太子妃駕臨,自然是要設宴留晚飯的。

宴廳就設在四面通風,十分涼爽的抱廈,四下裡還放着冰盆,剩下的半點暑氣也就消失殆盡了。

男賓女眷同在一廳,只在中間隔着一道一人高的屏風。

靖王,南宮睿,南宮騫陪着太子趙之賢。

柳氏代表了靖王妃與秦可蘊陪着太子妃。

人雖少,但氣氛也是不錯的。

男賓這邊推杯換盞,君臣融洽,談笑風生。

女眷這邊雖然只有三人,但也聊得十分的歡樂。

柳氏本就是個十分善攀談交際之人,在席上將秦可茹誇得絕對是“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絕無幾回見”的人間絕色。

秦可茹笑着接受了,對她來說,自從嫁給太子之後,接受別人的讚美已經司空見慣了。

“柳姨娘過獎了,倒是本宮聽說柳姨娘的千金秀外慧中,才貌雙絕,可惜了今日不得一見!”秦可茹淡淡微笑道。

柳氏是個人精,自然不會以爲秦可茹是真心的誇獎女兒,也不是真心要見女兒,不然,在開席前大可出聲邀請了。

“太子妃過獎了,那孩子性格頑劣得很,賤妾怕衝撞了太子妃娘娘,纔不曾領出來面見太子妃您的!”

果然,秦可茹也就隨意那樣一說,便又轉移話題,對秦可蘊說道:“過幾日是孃親的壽辰,你可別忘記了回府一趟!”

“是的,姐姐,妹妹不敢忘!”秦可蘊的心裡微微一陣顫抖。

她知道,秦可茹當着柳氏的面這樣說,便是給自己一個足夠的藉口出靖王府,同時也是在敲打她,交代她的事情不要忘記了,不然不好回家與父親交代。

“嗯!”秦可茹溫和的笑着點頭,吃了一口彩雀布的菜,讚道:“這道金絲雀舌倒是做的十分的考究入味!”

“總是比不過宮中御廚做的好!”柳氏立即奉承道,“太子妃再嚐嚐這道脆炒鵝掌,是廚娘新學的一道手藝!”

彩雀立即布了一筷子,秦可茹夾了一小塊,在口中咀嚼了幾下,淡淡道:“味道不錯!”

然後轉頭給秦可蘊夾了一些放到她碗裡道:“聽說鵝掌最是能夠美容養顏的,妹妹多吃些的確好的!”

秦可蘊氣得心口悶堵,心道:誇你幾句還真是喘了,要是換了身份,那柳氏自然是誇我的!

但面上卻一副受寵若驚道:“姐姐,您是客,該是妹妹爲您佈菜孝敬您纔是!”

說完,站起身就給秦可茹夾菜,但筷子還未伸到秦可茹碗中,就被彩雀擋下了。

只見彩雀一本正經的道:“世子妃外出就餐,必然是要用銀筷子的,二小姐還是自便了吧!”

這一句話差點直接堵得秦可蘊背過氣去。

柳氏暗暗鄙夷了秦可蘊一記,心中卻又免不了兔死狗烹的感慨,自己也不過是個妾侍,兒子空有雄才偉略,即便身爲長子,也只能對着世子之位望而生嘆。

唯一的女兒也雖是長女,但也一樣擺脫不了庶出之命,若是自己不爲他們爭取的話,兒子永遠被南宮睿壓着,而女兒將來的地位跟此時的秦可蘊也是查不了多少的吧!

那個賤人,怎麼就那麼命大的活了下來,苟延殘喘至今也不曾死掉呢?

太子妃自然不會去猜想柳氏此時的心理活動,對於自己侍女的無理,她也是沉着臉教訓道:“彩雀,你怎的這般無禮,二小姐是本宮親妹妹,難不成她還會有害本宮之心麼?”

彩雀立即惶恐的跪下賠罪:“娘娘息怒,是奴婢逾矩了!還請娘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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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蘊心裡再如何的恨彩雀的狗仗人勢給她難堪,也不敢當着秦可蘊的面露出半點怨恨之色啊,還要知書達理的道:“姐姐,彩雀也是忠心護住,您就別怪她了!倒是妹妹我疏忽了!”

“就知道妹妹心善,且善解人意!”秦可茹立即笑着對秦可蘊道,“至於彩雀這丫頭,你也是知道的,因着打小便跟着本宮,也是情同姐妹的,一時失禮,妹妹切莫放在心上!”

這一番話,說好聽了,是她秦可茹善待下人,溫和謙卑。

說不好聽了,便是將她這個庶妹與自己的侍女放在同一個等級上看待呢!

秦可蘊氣得心肝兒都在顫抖了,臉上的笑容差點無法維持,只能牽強的笑着坐下,將方纔夾的菜放進嘴裡,把菜當成了那對主僕,狠狠的咀嚼再咀嚼。

一旁看着姐妹互動的柳氏,心裡更是確定了一定要在女兒及笄前成爲正房的信念。

——

晚宴結束,在回房的路上,秦可蘊將手裡的一柄團扇撕了個粉碎,也依舊沒有覺得解除心裡的怒火。

曉芸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敢吭。

同時,在回程路上的秦可茹閒適的枕着抱枕,靠着車壁,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道:“她們還真以爲庶出能超越過嫡長去麼?一個個的野心勃勃,妄自尊大!”

“可不是麼!”彩雀在對面爲她打扇,也露出嫌棄的表情道,“若不是太子爺給面子留下晚膳,她們一個姨娘,一個庶女,也妄想要與大小姐您平起平坐?切~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面有多大!”

對於忠心向着自己的彩雀,秦可茹露出一個讚賞的微笑道:“本宮是要獎賞你的,那一記可是不但打了秦可蘊的臉,連那柳氏的也打了!”

“那是奴婢應做的本分,誰叫奴婢都看不慣她們太將自己當回事呢!”彩雀立即諂媚道。

“本宮礙於身份,有的事情,只能略略敲打,卻不能像你這般隨心所欲,幸好你機靈,總算是不讓她們太過張揚了去!回去之後,去本宮的妝奩盒子中挑選自己喜歡的吧!”

“奴婢謝過太子妃!”彩雀立即跪下磕頭。

“起來吧!”秦可茹慵懶的換了個姿勢,沉吟片刻之後道,“今兒,本宮還當他們會將喬瑛那丫頭一起叫來用膳,還想着敲打敲打她,免得她還真以爲自己一定能夠代替喬雨的位置,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沒有請她呢!”

“大小姐,您說,會不會是他們察覺到了什麼,纔沒讓喬瑛過來拜見您的?”彩雀猜測的問道。

“應該不會,父親的命令連母親都是不知道的,唯有我與秦可蘊知曉,旁人斷然不可能察覺得出來。”

“那二小姐她……”

“她還沒那個膽子忤逆父親!”秦可茹冷笑道,“本宮倒是覺得有可能是他們不想喬瑛與秦可蘊有所衝突!”

“大小姐說的是,畢竟喬瑛住進靖王府的動機太過明確了,而二小姐又是貴妾,若是萬一有子,那便有可能會被扶正爲世子妃的!”

“那個笨女人,嫁進靖王府都半年了,肚子居然一點兒都不爭氣,難怪父親要着急了!”

“那您是不是偷偷給她安排個御醫瞧瞧身子,會不會……”

“……等些時候再說吧!”秦可茹沉吟了片刻道。

她雖然進太子府兩個月便有了身孕,但只生了一個女兒,在自己的肚子還沒有好消息之前,她私心裡是不希望秦可蘊在靖王府的地位節節攀升的!

——

靖王府這邊宴席散了之後,南宮睿起身便要直接回院,秦可蘊端着一臉嬌羞的笑意靠近他,小聲低語道:“世子,您今兒酒有些多了,您去妾身院中小憩片刻,妾身給您烹壺解酒茶吧!”

說話間,一雙柔胰就要伸出去扶南宮睿。

正被柳氏扶着的靖王爺轉頭看向二者,眼中波光閃動,顯然是樂見其成。

柳氏順勢笑道:“秦貴妾當真是極其體貼的,這是世子的福氣!”

想到自己兒子還未年長卻還未有長子出聲,心裡不免焦急,卻又不能再拿喬雨新喪來說事,畢竟都過了七了,南宮睿身爲靖王府傳人,能爲髮妻受制七七四十九日已經是足夠重情重義了。

靖王爺對於柳氏的體貼賢良滿意的點點頭,也自以爲體貼的道:“我也有些醉了,快扶我回去歇着吧!”

二人一走,秦可蘊便靠近了南宮睿的身邊。

但她的雙手還未碰到南宮睿的衣袖,便被南宮睿躲閃了開去。

她一個不防備,頓時尷尬至極的收回手,無邊委屈的看着他:“世子爺!”

“我沒醉,不用解酒茶,你且回去吧!”南宮睿面無表情的說道,長袖一拂,人已跨步離開。

只氣得秦可蘊面紅耳赤,淚花閃閃。

“文宇哥哥!”曉芸見主子情狀不好,一把拉住就要隨着南宮睿離開的文宇,哀傷的叫道。

文宇腳下頓住,心裡極其不耐煩曉芸的魯莽,在畢竟是在貴妾的秦可蘊面前,可不能隨便放肆,只能耐着性子問道:“曉芸姑娘有何吩咐?”

曉芸看了一眼似乎無邊委屈的主子,得到暗示的首肯之後,將文宇拉到一邊,裝作不讓秦可蘊聽見的模樣,低聲求道:“文宇哥哥,你也知道,我家小姐進靖王府已經有半年時日了,可是世子卻只進了我叫小姐的房裡三四次,情寡義淡的,令得我家小姐不知如何接近討好世子,夜裡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了!”

那又如何?

文宇心裡不耐的道,面上卻露出爲難之色道:“秦貴妾的心情,我不是不能體會。只是,世子素來不好女色,便是世子妃還在世時,世子爺不過一月留宿兩次而已!還有那王平妾那邊,世子去的次數更少了呢!”

“世子以大事爲重,我家小姐自然是能夠理解的,更不會糾纏着世子兒女情長,耽擱了世子的大事!我在這裡問這些,也是不想看到我家小姐夜夜憂傷,想着我家小姐若是能做些什麼,爲世子分憂解難也是好的!”曉芸道。

怕是你們做得再多,世子爺不會多分一份心吧!

文宇暗道,心裡清楚世子對於有目的性的進入靖王府的女子的提防之意。

只是,眼下,似乎是自己不說謝什麼的話,怕是走脫不了的了。

眼珠一轉,文宇道:“其實,世子平時除了處置府外的一些公事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喜好,要麼……”

“什麼?”曉芸立即精神的問道。

文宇神秘兮兮的四下看了一眼,然後附耳在曉芸耳邊低語了一句。

曉芸頓時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吧,世子他……”

“噓,小聲些,別叫人聽去了!”文宇立即示意道,“可別說是我對你說的呀!不然,我會被世子扒了一層皮的!”

說完,文宇便趁着曉芸愣神的當兒,立即躥了出去。

秦可蘊立即上前來問道:“曉芸,那廝說了什麼?”

“小姐……”曉芸張着嘴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紅着臉道,“文宇說……”

——

“噗——”南宮睿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文宇立即閃到一邊,很是無奈委屈的道:“要不然您讓奴才說什麼?”

“原來你還喜歡男人!你這個雙性戀!變態!”

苗採瀟驚叫着飄遠了幾分,並捂着自己的嘴巴,想到他還會親男人,心裡就一陣陣的不舒坦。

南宮睿的眸色頓時深了幾分,眼底寒芒一閃而過,冷聲對文宇喝道:“滾出去!”

“是!”文宇收着一身冷汗,趕緊退了出去。

走到院子裡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感覺主子剛纔的怒火好像不是針對自己的呢!

但是,不是針對他的,又是針對誰的呢?

他沒膽回去一探究竟,還是乖乖的退避了出去。

不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抹黑了主子有什麼不好的,畢竟,主子不喜歡家裡的這兩個侍妾,他是一清二楚的。

書房裡,苗採瀟再想要逃開,已是不及。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明明是隻鬼,怎麼就好像孫猴子逃不開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總是被他瞬間逮住呢?

將苗採瀟固定在書架與自己的身體之間,南宮睿,一手撐在她的耳邊,一手扶在她的腰間,錮住她。

南宮睿半垂着眼眸,嘴角微勾,眼中閃爍着一道危險的氣息,語帶警告的道:“方纔你是嫌棄我了?”

苗採瀟瑟縮了一下,總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性,但卻太過嚇人,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可能會被他給捏碎了。

但這樣的擔心也不過一瞬而過,很快她就反擊道:“你都敢跟男人那個那個了,還不讓我嫌棄你啊!我告訴你,南宮睿,雖然我苗採瀟現在不過是個鬼,但小鬼也有小鬼的骨氣的,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哦?”他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擴大,眼神變幻,“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屈服的!”

說罷,他便低下頭去。

“啊!南宮睿你要幹什麼!”苗採瀟也是超過自己正常的速度,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擡手阻擋在自己的脣上,含含糊糊的叫道,“不要拿你親過別的男人的嘴來碰我——”

“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麼?”他低笑了一聲,絲毫不覺得她的一雙小手能阻礙得了他的任何動作。

但他卻又不急不躁,以着極度磨人的緩慢速度,對着她捂着嘴巴的手指一一以脣畔摩挲而過,並特意在她特別敏銳的指尖停留得更久一些。

溫熱的鼻息打在她的指尖,一股酥麻頓時從她的手指沿着手臂直直的竄進心尖,引起她控制不住的一陣輕顫。

她能夠明顯的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眸裡閃過的一抹笑意,羞得她恨不得找個無底洞鑽下去將自己給埋了。

但是,她卻很沒骨氣的在他的眼神逐漸迷失自我,全身癱軟在他的臂彎中。

就在她的手因爲無力而從脣上垂落時,他溼潤的薄脣絕對不放過一點機會,瞬間覆上她,吞噬她的所有。

輾轉反覆之時,南宮睿看似沉迷的眼眸略略閃過一抹光亮。

此時的疏默軒圍牆上,一道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的黑影正小心翼翼的攀附在上面,他極其輕緩的移動着身子,不曾發出半點聲息。

在他的視線可以看清楚書房內的一切之時,黑影才停止了匍匐前進,又靜待了少頃,感覺到疏默軒隱在暗處的護衛不曾發現自己之後,才屏息仔細的看向了書房。

書房的門窗都打開着,在這燠熱的夏夜裡,沒有一絲風吹,因此,書桌上那盞燃燒着火苗的油燈,直直的竄着火焰,沒有絲毫的晃動,也映照得整個書房一片敞亮。

黑影的視線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甚至連房樑之上也不遺漏的細細的搜尋着室內的一切,但入目的除了那一排排書架之外,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或物。

他相信小師妹說的話,那孩子雖然有時候是極其的頑皮的,但卻最是誠實的孩子,絕對不可能說謊騙他。

因此,她既說確實看到了靈魄躲藏進了南宮睿的書房,那便是真的。

可是,爲何就是看不到靈魄的存在呢?

會不會是書房也有結界,就像王妃的房間牀榻周圍施展了結界一樣?

黑影,即是無嗔,試探着用探測符咒試探了一番,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此時南宮睿不在書房之中,他要不要試試進內一探呢?

無嗔蠢蠢欲動着四下掃了一眼,計算着憑着自己的術術修爲,是否能夠避過院內護衛的視線而進入書房。

就在他準備動身時,院中有人走了出來,他認出是南宮睿的貼身僕從文宇。

文宇手中端着一碗冰鎮蓮子羹,一腳才跨進書房門,便接受到依靠在書架上的主子投過來的一瞥,他下意識的便要朝外面看去,卻被南宮睿再以眼神制止。

微微點頭,文宇將蓮子羹放下之後,便又退了出去,狀似不經意的朝着無嗔躲藏的方向走去。

無嗔暗暗一驚,不能確定文宇是否發現了自己。

但他身爲一個被請來的術士,若是被人發覺身穿緊身黑衣躲藏在世子院牆之上,怕是到時候即便以着捉拿鬼祟爲藉口也無法推脫,還是趕緊的撤退爲正理。

書房裡,南宮睿看着無嗔的黑色身影躥入了黑暗中,嘴角淡淡的勾起一個弧度:他——還是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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