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野望
會議結束，零觀和神裂他們一同前往清教大本營，去見在那裡做客的柏德蔚。
沒有其他人在場，也沒有任何監視手段監視的場所裡，零觀奇怪的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敵視英國清教和王室派的嗎，這次怎麼會答應協助他們呢？”
柏德蔚不答反問：“吶，零觀，你知道我們黎明晨光魔法結社的目標是什麼嗎？”
“藉由分析各種組織的首領及領袖，以找出最適合掌握世界核心的道路。”零觀熟極而流地做出回答，然後問道，“這又怎麼了？”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啊！”柏德蔚嘆着氣，“一直以來的研究已經讓我們積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但是越是深入研究，得到的結論就越是合攏不到一塊兒去。於是，在將最有可能是正確路線的結論統計之後，我們得出一個結論：過多的研究已經無法再獲得具有實際意義的價值了。”
“換句話說，我們需要去實踐這些理論的成果了！”
“難道你還想爭奪英國的統治權不成？！我勸你還是消停一些！不是我沒有自信，我可不覺得我和你有匹敵‘似神者’的實力！”
零觀用一副荒謬的眼神看着柏德蔚。
“似神者”米迦勒是天使軍團現任大天使長，有着“天國副君”，“光之君主”等身份，甚至於“米迦勒”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如同神一般”。在十字教的教義中，米迦勒現在是天使中最強大的存在，實力絕對不是【神之力】、【神之火】能媲美的。
手持卡提納靈裝的英國女王在英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就相當於大天使長“似神者”，追隨她的騎士就是“天使軍團”，和這麼強大的對手作戰。零觀自問還沒有傻到自己找死的程度呢！
“你明白的事情我又怎麼想不到！”柏德蔚不爽的瞪了零觀一眼，“驗證理論的正確性並不需要我們親自出頭並且動手。對方已經聯繫我了，我們需要做的就只要清掃掉擁有敵對英國意識的魔法結社，做出與清教派合作的表象，必要時牽制清教的動作。至於奪取政權還有對付卡提納靈裝的工作，有他們自己負責。”
聽到這話。零觀立即表示質疑：“你確定對方對付得了卡提納靈裝？還有，對方到底可不可靠，別把我們結社給摺進去了！”
“對方的謀略和智慧都非常出色，並且也已經向我展示了對抗卡提納靈裝的底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理由不插手。而且不要忘了，對方既然連卡提納都能正面對抗，我們要是不合作的話，保不齊會被當做敵人首先清剿掉的。”柏德蔚說道。
“再說，即將到來的戰爭無論是哪一方面勝了或者敗了。對我們都沒有過大的影響。趁着這個機會，我們一面可以檢驗理論的正確性，一面可以剷除掉那些敵對我們的魔法結社。老實說，我早就想把那些一直打我們注意的傢伙轟殺至渣了！”
遵循着“藉由分析各種組織的首領及領袖，以找出最適合掌握世界核心的道路。”的目標並付出行動，黎明晨光一直都在秘密的收集、研究深植於各種文明中的英雄、領袖產生的條件。再加上柏德蔚一貫無情、霸道的作風，與結社結下仇恨的魔法結社和研究機構非常的多。
現在看來，柏德蔚是打算一次性把這些傢伙全都解決掉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零觀問道：“那我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柏德蔚輕輕一笑，“你最主要的任務依然是研究‘黑侏儒的技術’。爭取早一點取得研究成果。”
“好吧。對了，清剿魔法結社的事情有誰負責，你該不會親自動手吧？”
柏德蔚一聳肩：“雖然我也想這麼做，不過很遺憾，清教派、王室派、騎士派這裡需要我留守下來，隨時商議一些突發性狀況。我根本脫不開身。”
“那麼……”
“這件事情就交給馬克去處理吧。另外，如果吉爾沒什麼其他事的話，你就讓她也參與進行動當中吧。以她的實力，可以極大減輕我們結社的消耗。”
聽到這話，零觀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和吉爾說這件事情的。另外，對於英女王手中那件卡提納靈裝的製法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們結社和英國王室水火不容，對於這件最大殺手鐗自然也有很充足的瞭解。很可惜，卡提納靈裝的製法確實早就已經失傳了，我們探索不到任何消息。不過有消息指出，當初在製造卡提納這件靈裝的時候，亨利八世曾經在白金漢宮的某處設置了防止靈裝暴走的保險裝置，但是因爲英過王室派保密手段非常嚴謹的緣故，我們的人根本打聽不到相關的線索。”
“這樣啊……”零觀緩緩點點頭。
卡提納的製法已經失傳，不能再造出來，但是如果有保險設置的話，就能根據抑制、破壞、封鎖等相關術式將其運用的術式慢慢推導出來。如果真的能推導出組成卡提納力量的術式，那零觀就能重新構築魔法意義，鑄造出力量遠遠超出自己的靈裝。
這既可以檢驗一下他對“黑侏儒的技術”的掌握程度，也可以考驗一下他對各種魔法術式的掌握，算是對自己能力的挑戰。
“……我知道了。既然是說保險裝置藏在白金漢宮的某處，那我就不着痕跡的搜索一下好了。相信會對我有很大幫助的。”
柏德蔚叮囑道：“隨便你怎麼行動，別耽誤正事就好。”
“嗯！”
……
利用研究“黑侏儒的技術”和分解魔道書知識的空閒時間，零觀時不時的在白金漢宮各個地方遊蕩，不引任何人注意的進行排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白金漢宮地下非常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他看到了被現有魔法術式以各種陷阱遮蓋住的殘留物——爲了鑄造卡提納.二世流傳下來的暗號文書和繪畫，以及抑制卡提納暴走射下的前提術式。
這些暗號文書和繪畫都是原版卡提納靈裝遺失之後。當時的魔法師鑄造卡提納.二世的時候遺留下來的製作文本和工序。可惜由於年代久遠的緣故，解開這些文本真正意思的關鍵方法遺失了，從而導致了鑄造卡提納靈裝的製法就這麼不爲人知了。
“如果能知道那個“關鍵”，從中推倒出卡提納所用的術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感嘆着，零觀親自動手將所有的術式、暗號圖文、和繪畫都準確的記錄描述下來。
然後，他回到居住的地方。將對這些東西的研究列入日程上。
腦袋中有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知識可供參考，又有其他各種體系的知識可以參考，零觀對“黑侏儒的技術”和“卡提納鑄造技術”的破解無疑異乎尋常的快速。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兩者都被零觀完全破譯出來，只等將上面的知識全部掌握住，就能嘗試着應有了。
十月十五日。
難得走出房間休息一下，零觀卻碰到了二十歲靠後，英氣勃勃的第二王女，凱麗莎。
對方一個隨行的騎士都沒帶。孤零零的站在零觀必經的道路上。看到零觀走到不遠處停住腳步，她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邁步走過來。
“柳洞零觀先生，許久不見了。”
“是啊，凱麗莎第二王女。”
面對零觀客氣的舉止，凱麗莎輕輕的笑了笑：“能陪我走走嗎？”
“當然。”
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零觀自然沒有迴避的道理。
再說，他也想看看這個司掌“軍務”的王女要說些什麼呢。
走到僻靜的角落。凱麗莎毫不做作的說道：“對於英國的現狀，零觀先生有什麼認識嗎？”
弄不清楚對方的意思。零觀索性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怎麼清楚。”
“那麼，就由我來解釋一下吧。不過我是司掌軍務的，從軍事方面講應該沒有問題吧。”
“當然了。”
得到零觀的肯定回答，凱麗莎便接着說道：“自從清教從羅馬正教中獨立出來，英國一直遭受由羅馬正教暗地操縱的歐洲勢力的排擠。尤其是歐盟勢力正式形成以後，他們對於英國的排擠和壓制越來越過分。單單只是英國?軍方的主戰兵器。就被對方以各式各樣的禁止條約打壓。”
“在我司掌這個國家的軍務之前，英國關於核武器的一切研發都被制止，包括對低危害核武器的研發權利都被剝奪了，而對面的法國卻沒有。甚至於，英國以前研製的核武器被迫全部交到法國。明面上的藉口是‘法國作爲歐盟唯一合法的核武器持有國，擁有安全解體核武器的技術’這樣荒謬的藉口！”
凱麗莎看向零觀：“我曾經提出過反抗，可是治理國家的母親卻以‘不要被這種明顯的挑釁牽着鼻子走’爲由隨意將我打法了。零觀先生，你覺得這些舉措如何呢？”
想了想，零觀簡短的評價道：“喪權辱國！長此以往的話，國家的尊嚴會喪失，民族自尊心受挫，英國這個國家也就沒有未來了！”
這並非是胡說！
當一個國家和民族習慣了妥協，那她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喪權辱國麼？很合適的評價呢！”咀嚼這這些字眼，凱麗莎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這樣下去的話，英國這個國家終將不再作爲國家被認可，英國人民也會無端遭到嘲笑和侮辱，被迫隱藏起自己是英國人的事實苟且偷生。”
“那種事，必須阻止才行！王室必須保衛人民的幸福才行！”
“我想過很多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可是，我只是一個別無長處的女生，除了仗劍奔赴戰場，其他的任何辦法有佈滿了致命的破綻。如果想成功的話，軍事政變以外的選項都沒有任何意義。”罕見的開門見山，凱麗莎鄭重的看着零觀，“雖然以我的立場這個要求並不合理，但是我仍然還是想問一句，零觀先生你願意給予自己的立場選擇幫助我，幫助這個國家嗎？”
“不惜動用軍事政變嗎？”
零觀沉默着。
她會選擇詢問我，一定是看在匹敵【神之右席】的力量做出的抉擇！
本來想要拒絕的，可是不知怎麼的，看着凱麗莎的時候他心裡卻浮現出了阿爾託利亞和莫德雷德的身影，如果知道自己的後代有如此的高尚的覺悟，她們一定會覺得非常欣慰吧……
雖說英國人民的生過水平如何與自己無關，但是這未嘗不是一個實踐的好機會呢！既然如此，答應她倒是一個挺有意思的選擇。
不過在答應她之前，零觀問了兩個問題。
“聯繫柏德蔚的人是你嗎？”
“是！”
凱麗莎回答的乾淨利落。
果然。零觀心中瞭然，然後再次問道：“你有把握對付卡提納靈裝嗎？”
說到這個問題，凱麗莎笑眯眯的抿了一下嘴脣，“提醒你一下，應該是對付卡提納.二世的把握。”
“……原來如此。”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零觀當即笑着伸出右手，“很高興與你合作。就讓我拭目以待你是如何利用自己的野望改變這個國家吧。”
“野望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