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的很平常,年齡在增長,再也不能回到小時候,肆無忌憚的呆在自己的小院裡放煙火了,童年,真的一去不復返啊!
拿着手中的零食,看着窗外燃放的煙火,新年……真的是新的吧?
拿出手機給各位親朋發去祝福短信,收拾了一下桌面,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充電,快速溜入被窩裡,準備休息了……
剛剛關上燈,桌子上的手機因爲來電的原因,吵鬧個不停。忍着冬天屋內的絲絲寒意,接通電話……
“娘娘腔,你是不是錢多的慌,大晚上的打什麼電話,有事不能明天當面說?”
“花我的錢又不是你的錢,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說吧,有啥事?”
“沒事啊,就找你隨便聊聊。”
“那你去找錢西聊,她肯定非常的樂意。”
“你想太多啦,人家是心有所屬的好嘛~”
“你是想告訴我,她心有所屬的人是你嗎?”
“並不是~”
“切~說吧,想說些什麼?”
“沒有,大過年的關心你一下啊!”
“就這樣?好吧,我很好,掛了。”
“這薄情的,掛吧掛吧,新年快樂,晚安。”
重新放回手機,忍不住跺了跺腳,我的天啊,真冷啊!躲進被窩,習慣性的蜷成一坨,只露出小小的腦袋,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今年的春節拜年活動,我一個都沒參加。向老頭也沒說什麼,自己樂呵呵的出門,然後樂呵呵的回家,看起來挺是那麼回事兒的。
想着多在家留幾天,所以今年去學校的時間我定的很晚,去過一兩次‘婉約’,錢西不在,與我有着‘深仇大恨’的溪東倒是在有模有樣的插花,看着這傻小子的作品,我不得不感嘆,原來我真的是在藝術上一點天賦都沒有。
“喂,溪東,你錢西姐呢?”甩下自己的包包,坐在溪東的對面。自從上幾次的接觸之後,我覺得這廝對我造不成嚴重的威脅,於是我又開始有肆無恐了。
對面的人瞥了我一眼,繼續用剪刀將花上多餘的葉子剪掉,竟然無視我的存在,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惡狠狠地對溪東說:“你這小屁孩怎麼這麼不懂事,姐問你話呢!”
溪東擡起他那尊貴的眼皮,看了我一眼,說:“我都這麼不懂事了,你還跟我說話,你是不是癡呆。”
“你才癡呆,小氣鬼。”
將剪刀重重的拍在桌上,隨手撈起放置桌上的一朵白百合,這次溪東倒是沒說什麼,不過……
“向婉晚,你個天殺的,我這是玻璃桌啊!你能不能溫柔點,我這昂貴的玻璃桌啊……”
斜睨了一眼剛入門就急急的往我這邊走的人,看着扒在玻璃上看了又看的腦袋,我忍不住往上面一拍:“拿個腦袋在我前面晃什麼晃,顯得你頭大啊!”
柯童立馬直身站在一邊,露出不善的眼神,指着玻璃桌說:“這可是我高價買回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一拍對我造成了多少傷害?”
看着柯童這聲情並茂的演說,我好奇地摸了摸面前的玻璃,沒什麼不一樣啊,還不是透明的,就是比平常的玻璃厚了點嘛~
收起爪子,看着柯童說:“切~不就是個普通的玻璃桌麼~額……好吧,我承認,比普通的厚那麼一點。”
“你個白癡懂什麼,我你看看我這玻璃的邊上,這些美麗的紋路,關鍵還是這紋路上鑲嵌的小水晶鑽,哎呦~我的巨資啊,你那一下真是給了我一萬點傷害,要是再來一下,我都要停止心跳了……”
“吧嗒——”
柯童的話剛說完,就那麼恰如其分的來一聲‘巨響’,我看向桌面,又擡頭看了看溪東,很湊巧,這小子這時候正看着我,於是……我們一齊看向站在邊上的柯童……
我聽到溪東說:“老闆你真的停止心跳了嗎?”
半響也不見的柯童的反應,我用手指戳了戳柯童的手,說:“該不會掛了吧?喂!你這掛了的姿勢選的不對啊……”
“閉嘴!你們倆說說,是不是今天商量好了的?”
溪東立馬否認說:“我和她不熟。”
我不爽的瞪了溪東一眼,這熊孩子,沒商量就沒商量,幹嘛那麼快就和我脫離關係!
“這溪東不是想試一下你的話會不會靈驗嘛~你看,你心跳明明很正常,如果不要那麼激動的話……”
“我能不激動嗎,都說了要對它溫柔,溫柔你懂嗎!”
好吧,這下更激動了,我學着柯童的話對溪東說:“老闆都發話了,要對它溫柔,溫柔你懂嗎?”
溪東苦着臉對我說:“你懂嗎?”
我假裝咳嗽了兩聲,看着柯童說:“你說我懂不懂?”
於是……我成功的被娘娘腔趕出了座位,站在一旁看到娘娘腔那一副肉疼的表情,搞得我好像也肉疼了起來……這巨資到底是花了多少錢啊?我瞅了瞅還坐在椅子上的溪東,那一臉的愧疚,難道就我一個人心黑?畢竟這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將溪東從座位上拉起來,順便把桌子上的花都收拾好了,就讓娘娘腔那個小摳門細細觀察去吧!
花束的半成品被我放在了前臺桌上,溪東麻利的將已經包好的一朵朵花往下面的泡沫上插着,我到櫃子裡幫忙拿來綵帶,溪東這次倒是很乖的接過我手中的綵帶,在柯童的碎碎念中,迅速包裝好一捧花,放在店內顯眼的位置,轉過身對我說:“我到後院去給那些花草澆些水。”
我看了一眼還在碎碎唸的娘娘腔,哎……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小氣的男人,把溪東這小鮮肉都給嚇到後院去了,不行,我也要‘避難’去……
坐在院裡的鞦韆上,看着溪東拿着噴壺,像個小蜜蜂一樣,到處灑水……搖晃着鞦韆,我對一邊灑水的溪東說:“你除了這個兼職之外還有幾個兼職?”
“沒了。”
“這麼熱愛花草?”
“不是熱愛,要不是因爲你蠢到賣錯花,我也不會來這裡。”
“喂喂喂!知不知道我是前輩,好好說話。”
“本來就是!”
看着彆扭的大男孩,我不在意的擺擺手說:“算了算了,那次算我錯了還不行,你可真能記仇!”
“本來是忘了的,一看到你就又想起來了。”
我無語的看着溪東,說:“你能不能每次看到我的時候自己跨越那個反應期?我覺得我們倆和諧相處纔能有益於此花店的發展……別告訴我你是來搞破壞的,啊——我好像醒悟過來了,你剛剛肯定是故意沒拿住剪刀的對不對?原來真的是來搞破壞的啊……”
放在噴壺的溪東回頭看着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忘帶出門了?”
“我覺得我們要打一架,這樣才能消除彼此間的恩恩怨怨。”
“我纔不是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人,你喜歡打,找老闆。”
想起碎碎唸的娘娘腔,額……還是算了吧,跟個唐僧附體似的,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