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斑駁,葉子婆娑,藍鳶日暖,煒年無恙。
這是我的名,葉藍煒。
出生在七月初茶蘼花開的時節。
正所謂是茶蘼花開事事涼,所以我的生命也是極爲短暫的。
然而在我走的時候,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
我守護了二十多年的妹妹,葉涼菥。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我愛她,不是兄妹那種感情;她不愛我,只因爲我是她哥哥,我們也不能愛。
在我的記憶當中,母親和父親是極爲相愛的。
從小我知道父親不止我一個孩子,可是我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與別人生下我的妹妹,母親爲什麼要委曲求全的和父親在一起那麼多年。
每一年的133天父親是陪着我和媽媽的,132天是陪着從未見過面的妹妹在一起生活。
相對之下,我也對從未見過面的妹妹多了幾分好奇,也同時憐憫她的母親。
我以爲我小小的她也是張揚跋扈的吧。
在十歲那年我終於認識了她,當時的她小小的,很是可愛。
一身白色的公主裙,梨花丸子頭,粉色的髮夾,一張精緻可愛的娃娃臉,一雙暖金色的眼眸如同午後的夕陽那般溫暖而又憂傷,白色的小行李箱,一臉的小心翼翼。
我有些好奇父親帶回來的小女孩時,父親這時就開了口介紹道:“涼菥兒,這是你的哥哥藍煒與藍姨,藍煒這是你的妹妹葉涼菥,從今以後要當好哥哥的責任好嗎?。”
我像小大人般拍了拍胸脯保重道:“那是當然,我會好好的照顧涼菥兒的”
起初她對我們的戒備到後來的依賴,我也逐漸開始瞭解表面冰冷格外小心翼翼的小女孩。
後來她對我們漸漸放下所有的僞裝。
那曾是我最溫暖的一個年華,許多以後憶起來依舊溫暖如初,支撐着我走過最後那段時光。
一年後,母親與父親不幸的空難。
留下我和她相依爲命,那時候的我不過十四歲,而她不過十一歲。
當初那些要好的親戚對我們盡是冷漠與避之不及。
被迫無奈我只好帶着她一路漂泊流浪。
嘗試過許多的冷眼與歧視,那時候我已學會人生,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慢慢的強大起來,讓她重現往日的明媚。
我們輾轉來到了汐城,已是歷經千辛萬苦。
對於這座美麗而又喧囂的城市,我有些迷茫,一種信念油然而生。
就是讓我的妹妹過上好日子,讓她不受任何委屈。
至於那種情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萌生的,也許是在初見時那一瞥便是永久的沉淪吧。
她十二歲的生日,我在危險的礦上挖了三天的煤,給她買了白裙子,帶她去吃肯德基。
她感動的一臉落淚,我當時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然後暈了過去,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起,在加上生活的質量跟不上,由此我種下了病根。
後來我終於做到了,我和她在政府的資助下都考進了全市最好的高中,在富家少爺東方九月的幫助下開始在這個城市立足紮根,她和東方九月再一起了,我的心猶如被刀剜了一下,隱隱的生疼,那是我人生當中第二次流淚,只因爲我只能隱藏這種感情,硬生生的掐滅萌生的心思。
人生除了生死離別是最無奈的,還有的便是你真正愛一個人卻因爲身份的阻隔,痛苦萬千看着她與別人到老。
於是我的心思全部都轉移到工作上,不再想她和東方就越怎麼樣,封閉了所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