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機場的黑車上,秦洪信還在思索着什麼。(.
.)翟南則繼續跟王師傅,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
眼看着車就要到機場的時候,王師傅突然輕咦了一聲。
翟南順着話茬問道:“怎麼了,王師傅!”
王師傅瞄了一眼後視鏡,說道:“後面有幾輛摩托車,一直都在跟着咱們。之前還以爲順路,不過我故意掛了幾個彎之後,我發現他們還是跟着咱們。”
翟南聞言,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後面果然隱約地有幾臺摩托車,上面都是穿着皮衣帶着偷窺的車手,這是要做什麼也看不出來。
翟南隨即說道:“別管他們,直接開車去機場。”
王師傅似乎還有些擔憂,不過依舊是點了點頭。
而後面的幾輛摩托,依舊不緊不慢地在後面跟着。而王師傅似乎很擔心後面這羣機車族,竟然分神了,把車開道了岔路上。
就在王師傅把車開進岔路沒多久,幾輛摩托就衝了上來,圍着王師傅的車,開始拍打起了車窗。
還在思考的秦洪信,頓時被嚇了一跳,隨即問道:“師傅,這什麼情況!”
翟南說道:“沒事兒!”
王師傅則說道:“我看他們想要搶劫。”
這話剛沒說上兩句,王師傅就被幾輛摩托給逼停了下來。而這個位置,則是在前往機場的岔路上,位置隱蔽僻靜,基本上沒有人經過。
王師傅不禁懊惱地說道:“真是陰溝裡翻船了,怎麼開到這條路上了。”
翟南揮手道:“沒事兒的,有我在!”
就在這時,那羣機車族也沒有對翟南他們怎麼樣,只是把王師傅的車圍在了中間。
翟南打開車窗,直接問道:“哥幾個,什麼意思啊?”
這羣機車族依舊是戴着頭盔,看樣子也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只是透過頭盔對翟南喊道:“少特麼廢話,在裡面待着!”
翟南瞧這意思,肯定是來者不善了。
王師傅見狀,連忙說道:“翟老師,還是小心爲妙,咱們躲在車裡更安全。”
秦洪信卻咬牙切齒地說道:“特麼的,敢劫老子,這要是在京城,我不弄死你的!”
翟南也不慣着那頭盔男的脾氣,擡手就想推開車門。不過王師傅的車,已經被對方的摩托圍了一圈。
以翟南的力氣,倒是能輕易地推開。但是王師傅這車門,肯定是要被刮花了。
翟南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動這個手。畢竟王師傅開的是黑車,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還真就不好解釋了。而且王師傅全年三百六十五天,一點刮蹭都沒有,這要是劃花一道,翟南也挺不好意思的。
就在翟南這麼想着的時候,就看王師傅在自己座位底下摸了一把,居然拿出了一個電棍來,直接扔給了翟南,“翟老師,你先拿着防身!”
翟南不禁一愣,“這你都有!”
王師傅繼續摸索着,同時說道:“我這是黑車,不能隨便報警,肯定要備點防身的東西。”說着,又拎出一把扳手,遞給了秦洪信。
秦洪信一把接了過來,說道:“師傅,咱們下車跟他們幹吧!以你的身後,對付他們一羣小流氓應該沒問題吧。”
翟南揮手道:“我是沒問題,你呢?王師傅呢?這車呢?”
王師傅這時候已經抽出了一把改錐,說道:“我沒問題,他們要是敢動都的車,我就跟他們拼命!”
翟南瞧着王師傅,也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誰特麼說的魔都男人都是受氣包,軟蛋貨了!
瞧着王師傅,分分鐘就要上去拼命的架勢!
看來這好說話的,未必就是好欺負的。
王師傅就是這樣,平時挺好說話的一個人,到了關鍵時刻,一樣能跟人玩命的主兒。
就在翟南如此想到的時候,三輛銀色的麪包車,突然開了過來,直接把翟南等人全都遮擋了起來。
這三輛麪包車停下之後,第一輛車裡,衝下來了七八個大小夥子,第二輛裡也有八九個。第三輛車裡,則只下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個是司機。下車之後,直接打開了後備箱,一羣人就走了過去,從裡面拿出了各種鋼管,球棒,砍刀,各種管制武器。
而另外兩個,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了,壯的跟黑鐵塔趙罡差不多。不過這個壯漢顯然是個小弟,真正的老大,是站在中間這位。
只見中間這人小個不高,也就剛到一米七左右。身材也是精瘦精瘦的,不過胸口前卻有一個紋身。
不像其他人的紋身,要麼是龍,要麼是鬼神的紋身。這位胸口紋了一隻狗頭,看上去栩栩如生,更外地猙獰。
而這位的長相,也與他胸前的狗頭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猙獰之中,略帶着幾分癲狂的意味。
只見這人揮揮手,之前的機車族,就把圍住翟南他們的摩托,全都推走了。
翟南在車裡,把電棍丟給了王師傅,隨即拿過了他手裡的改錐,往後腰裡一塞,隨即說道:“你們都在車裡待着,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千萬別開車門。”
秦洪信拿着扳手,還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師傅,我跟你一起去吧!”
翟南揮手道:“你去了也是累贅,老實地在這兒待着。”
王師傅則是擔心地說道:“翟老師,咱還是報警吧。他們人太多了。只要咱們躲在車裡,應該能挺到警察趕過來的。”
翟南聽到這話,也知道王師傅說這話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畢竟他這是黑車,別管警察來了,怎麼收拾這羣地痞流氓,他這黑車肯定是保不住了。
翟南揮手道:“王師傅,您這可是黑車,咱們就先別報警了。我現在好歹也有點面子,看能不能應付過去!”
王師傅猶豫了一下,剛要點頭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狗頭男喊道:“翟南!翟老師,下車吧!”
王師傅瞄了一眼外面,問道:“翟老師,你確定?”
翟南無奈地一笑。
本來還想安撫一下王師傅,看來這次是裝b失敗了。
翟南只好點頭說道:“沒事兒的,他們來了也不過求財,給點錢就打發了,你們安心地在這兒待着。”
翟南說完這話,便直接下車了。
站在這個狗頭男的面前,翟南問道:“朋友,這麼圍住我們,到底什麼意思?”
狗頭男摸了一下後腦勺,說道:“什麼意思!當然是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