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放着豐盛的晚餐。
光肉類就有雞胸肉、鴨胸肉、燒熟的肥牛肉,海鮮裡也燒了一條照燒鮭魚,爲了防止可能不夠吃的原因,拓久還在盤子裡放上超市買的三文魚刺身與金槍魚刺身。
不讓菜過於油膩,拓久也準備了清淡的三葉芹沙拉、燙菠菜,飯後的味增湯也擺在每人旁邊。
關於調料,拓久也是把醬油放在餐桌正中間,方便每個人使用。
“那我就開動了。”四個人都禮貌地說了一句,拿起了自己的碗筷。
“真是美味啊,難得吃得這麼豐盛。”指原馬上身先士卒夾了一塊切得較大的雞胸肉進口中,嘴巴漲得鼓鼓的,說出來的話好像拓久一直虐待她不給她好吃的一般。
“慢點吃慢點吃,別噎着了。”拓久提醒道,果不其然指原捂住嘴咳嗽了兩聲,拓久忙拍拍她得背背緩解了一下她的症狀。
“叫你注意點,別那麼急着吃,你看,噎着了吧。”拓久把味增湯遞了過去,指原喝了一口才緩了過來。
“謝謝。”指原感謝道,見她沒事,拓久也就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拓久苦笑着,和柏木還有麻友說道。
“一定是社長做的菜太好吃了,撒西纔會不小心噎着的。”柏木由紀理解地說道,“如果是我的話,看到這麼豐盛的飯菜,也會忍不住的。”
“不過沒想到社長竟然是個廚藝達人,能做出這麼美味的食物。”麻友不由讚歎道。
“上京後一直懶得出去吃外面的,就決定自己學習一下,然後就這樣了,沒什麼了不起的,比起店裡的師傅還是差了不少。”拓久謙虛着。
一直吃外面的不免會吃膩,能長久吃下去的果然還是自己燒的,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拓久的廚藝也就越來越好了。
“那也很厲害了。”麻友眼中都是小星星。
這麼一個小插曲下來,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一頓風捲殘雲,桌上的食物都被這幾個小吃貨給完美解決了,茶餘飯後,拓久拿來了幾盤水果。
“謝謝社長。”麻友用叉子叉起了一塊削過的蘋果。
“麻友。”拓久一拍腦袋,想起某件事。
“嗯?”麻友把蘋果咬下,鼓鼓的臉恢復正常。
“你上次不是買了一籃水果嗎?花了不少吧?”
霓虹裡的水果與蔬菜比起肉,都貴了不知多少,有句話也是這麼說,我在霓虹窮得只能吃得起肉了。
雖然麻友在AKB裡也是在工作,但是得到的錢也怕不是要大部分上繳父母,買一箱水果籃子恐怕也是存了不少的積蓄吧。
“沒多少的啦,也就一個手辦差不多吧,我當時和撒西挑得也是偏便宜的那種。”
“這樣啊。”拓久恍然,“以後這種事情都和我說一下吧,好歹你們也是事務所的人,這點還是會報銷的。”
“嗨。”麻友眯起眼睛答應。
電視機里正在放着最近的熱播的美食綜藝節目。
對於電視臺裡,不論是新聞製作還是連續劇的製作,其成本與效益與綜藝節目比起來相差太多,只是因爲前兩者的社會影響力大,且能展示電視臺的實力。
真正說起意願的話,果然還是綜藝節目最棒了,特別是那種只要在室內聊聊天不做遊戲設計的綜藝節目。
繁多的綜藝節目也養活了不少的搞笑藝人與休閒不怎麼上劇的藝人,比如有時賺個外快就可以去上個綜藝節目如此。
肚子都得填得飽飽的幾人倒不會被美食節目給誘惑到,只是偶爾一起被裡面嘉賓的誇張表演給逗笑。
不急着洗碗碟的拓久也坐在客廳和她們一起看着節目聊天。
“社長,您最新出的那本書我看了。”在看節目的時候柏木有意無意靠了過來,和拓久說着話。
“覺得怎麼樣呢?”
“雖然有很多術語都看不懂,但是真的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說呢。”
“柏木你說得太過了,我寫的沒那麼好。”拓久打了個哈哈,他們所說的是拓久新出的小說《我們是泡沫入行組》。
與以往的推理小說作品不同,這部小說以及其專業的金融知識講述了泡沫經濟時期從慶應大學畢業的東京中央銀行大阪西分行融資課課長半澤直樹與銀行內外勾結做空帳的行長企業家鬥爭,最後成功追回貸款的故事。
和腦中看來的原作相比,拓久刪掉了些繁瑣不必要的環節,將整部作品改編得精簡。
如果可以形容的話,他就是把原作改得像奧特曼等特攝片,前半部分使勁虐待奧特曼,在最後的幾分鐘讓奧特曼爆發,一舒觀衆被壓抑了十幾分鐘的不爽。
寫作者是大名鼎鼎的上衫,也完美得把握了看者之間的爽點,每次都能成功逆襲。
再加上霓虹社會業況也是如此,不管哪個,後輩們都有過被上輩欺凌,替前輩背鍋的經歷。
種種因素相加,這本書在市場上銷售得不錯,爆棚到搶不到這本書是不太可能的,不過重印了許多次倒是真的。
“那個行長真的是太可惡了,我看書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去揍他,社長你竟然塑造了這麼遭人恨的角色。”
“可別這麼說,現實中還有比這個分行行長更陰險歹毒的人,我寫得還算是相對客觀了。”
“這倒也是,有時候感覺學校的那些前輩們也很惡毒,一起不和你說話也就算了,還惡意欺凌,在手上燙香菸,拍不好的視頻,當初聽到這些真的是非常害怕。”柏木聯想起了自己曾經聽過的那些校園欺凌的事件,捂着胸口瑟瑟不安。
有過類似經歷的指原與麻友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頭。
校園暴力確實是霓虹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啊……
因爲柏木對這本書讀了很多,和拓久說了很多關於看書後的感受,而拓久恰好也是那種希望與人交流書裡內容的人,二人是越聊越火熱。
直到拓久感覺腿被踢中,才從聊天氣氛了清醒了過來。
轉過頭去可以看見指原那不滿的眼神,如果可以意念化的話,嫉妒的火焰怕是要燒遍整個客廳。
麻友還找對時機地說:“怎麼感覺這麼冷啊?”
給了指原一個安心的眼神,拓久收斂了不少,在柏木與麻友看不見的地方握緊了指原的手。
雖然被握者想着掙脫……
只是在和拓久對話的柏木,在看了指原的表現,心裡已是瞭然。
接下來和柏木聊得也正常了許多,後來見天色已晚,拓久也要結束了。
因爲兩個女孩這麼晚了回去不安全,拓久也留她們兩人下來,兩通電話下來,二人的父母欣然答應。
正當他準備開始家務活的時候。
柏木叫住了他,“那個,社長,能等一下嗎?”
“還有什麼事嗎,柏木?”
“我、我有禮物想給您。”柏木緊張地說道。
拓久心如明鏡,應該就是巧克力吧。
倒是後面的麻友,“麻友,你也有事嗎?”麻友也站了起來。
“嗨,我也有禮物想送給社長您。”麻友笑得非常甜蜜。
拓久只好停頓下來,心裡卻是牢騷着送禮物還一起的嗎?
與他相對的,指原則是正襟危坐,大頭,要來了啊……
柏木由紀的巧克力用白色的紙袋包着,看不出裡面的模樣。
“感謝社長您對我們多日的照顧,這是我的心意,請您收下。”
“非常感謝。”拓久接過了巧克力,道聲謝,因爲柏木沒說,他自然而然地以爲裡面就是人情巧克力。
其實不是,只是因爲指原的“指導”,說是要給拓久一個驚喜,由她來和拓久詳細解釋,這樣也可以防止拓久當面拒絕引起尷尬所以柏木沒有明說。
好朋友指原莉乃說得也有道理,柏木由紀也就這麼做了。
信任指原的柏木由紀沒想到,這是指原給她出的餿主意,如果她直接送出去,拓久可能還會遲疑,給柏木機會。
而如果是由她來解釋的話,那麼,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論指原的小心機,坑起朋友來也是毫不留情,萬分防備下的柏木由紀還是不慎中招。
在柏木由紀送出了自己的巧克力後,便輪到了渡邊麻友。
身材嬌小的麻友從她帶過來的同樣迷你的灰褐色卡通小包裡拿出了包裝好的巧克力。
“給,社長。”她頗顯鄭重地把巧克力遞給了拓久。
“看着真精美呢,麻友。”拓久仔細看了一眼,粉色的心形外包裝殼上綁着紅色的絲帶,在上面也印着一個小巧的愛心,順帶還有一串英文字母,love,拓久略微尷尬地說道,“不過看着不像是人情巧克力。”
反倒像是代表着女生心意的本命巧克力。
“是的,社長,這確實不是人情巧克力。”麻友點頭嗯道,同意了拓久所說。
“那這是?”
麻友如碧波盪漾般清澈淡然的眼眸裡帶着股股羞澀,臉蛋上有着水靈靈的紅潤,嘴角的弧度好似月半中旬的甜蜜月牙兒,笑意寫在了她的臉上,如同天使,驅散了心中的陰霾與煩躁。
即使是拓久,一時也看呆。
“正如您所見,社長,這是我的本命巧克力,我喜歡您,是真正喜歡的那種喜歡。”麻友的小手略微緊張地打着轉,“所以請您收下我的巧克力,拜託了!。”
她甚至微微彎下了自己的身子,向着拓久告白。
在她的告白之後,在場衆人,除了拓久之外,指原莉乃與柏木由紀二人兩眼都睜得極大。
她們對視了一眼,雙方眼中有的同樣都是震驚。
指原心中想到的是:遭了,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麻友這個小丫頭!失策!失策!
而柏木由紀心中想到的則是:mayuyu!你!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