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打聽母親的學歷,
最終只知道她學歷不是很高,
年近半百的母親,
牀頭有一本新華字典,
還有幾本書,
以及一個小筆記本,
可以用來隨時記錄東西。
她有時候在手機上看到好東西,
就會趴在一旁的桌子上,
寫寫畫畫。
有次我看到她寫了老半天,
跑過去一看,
她在抄寫《六尺巷》的故事,
還教育我,
做人要大度寬容,
看她爲了那麼點故事抄寫一個多小時,
忽然心生敬意。
我以爲自己喜歡抄寫,
是因爲自己好讀書的緣由,
看到努力的母親,
我才知道是來自她的遺傳。
母親的牀頭,
是我知識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