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調查，新執念（感謝‘靈魂收割者的禮讚’書友的盟主！）
分別的時候，布萊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種案子，應該會有風化組的人蔘與啊。
他連忙拉住拉賈格：“拉賈格，風化組的警員在嗎？”
風化組，其實就是掃黃小組。
這是一個不錯的部門，至少在繁華的洛杉磯市區，他們收入不低。
拉賈格點點頭，指着正在看毆打戲份的兩個男人：
“他們就是，有幾個女死者，就是他們幫忙提供的身份信息。
不過再多的忙，他們也幫不上。
你知道的，很多時候，一些妓女還沒被帶到局子，就下車了。
妓女們又因爲那些風化組同事的惡劣態度，往往對我們不信任，這才導致我們連死者的身份，都沒有全部搞清。”
對於拉賈格話裡的潛臺詞，布萊恩自然明白。
風化組是個肥差，也是違規十分厲害的一個部門。
經常有警員藉着身份，進行創收。
比如抓到交易之後，分別向嫖客和妓女要錢，然後放了他們，這樣自然不會有妓女的身份信息。
爲了創收，風化組還會讓女警僞裝成妓女，站在路口，等待開着車路過的倒黴嫖客主動上前問價。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被這些叼毛一點點搞沒的。
雖然拉賈格說着沒用。
但布萊恩還是找到了看戲的兩人。
“嘿，夥計們，有些事情，可以找你們瞭解一下嗎？”，布萊恩將兩人叫到了一邊。
估計是之前那個大逼兜的緣故。
兩人對布萊恩這個小白臉，態度還算客氣。
“我是伊格利。”
伊格利是一個人高馬大，體重微胖的黑人警察，看着有三十多歲，三角眼，厚嘴脣，給人第一印象，像毒梟幫派份子，多過像一名警員。
“我是奧托。”
奧托是個白人，也是三十多歲，外貌一般，不過比同事面善不少，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朝布萊恩笑了笑。
布萊恩點點頭：“兩位，這附近的妓女報案事件多嗎？”
他之前都是做高端業務，對於這些還真不清楚。
黑人警員伊格利直接搖頭：“很少，這些婊子不喜歡和我們接觸，實際上，我們也不喜歡她們，又窮又醜，還事多，有時候爲了拒捕，她們甚至會拿帶血的姨媽巾襲警。”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討厭這裡的妓女。
布萊恩：“.你是說，她們生理期，也會出來做生意？”
另一個白人警員奧托，擔心同伴的口無遮攔得罪這個小白臉，連忙點頭道：“是的，這些女人大多有毒癮，有些還要養小孩，競爭壓力也大，存不下什麼錢，一兩天不工作，可能就得捱餓。”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布萊恩只好作罷。
另一邊。
衆人的毆打也結束了。
大家都是經過警隊專業訓練的成年人，這方面無師自通，下手有輕重，所以只是將嘴臭的彼得打了個皮外傷，並沒有什麼事。
一通毆打，治好了這位老兄的憤世嫉俗。
彼得不敢廢話，狼狽離開。
直到遠離之後，他纔拿出手機，撥打了NW內務部的投訴電話！
彼得看着後視鏡中悽慘的自己，眼中閃爍着仇恨：“你們這些混蛋，都會得到報應的！”
格林舒爽地跟着布萊恩上了車。
“旺~（餓）”，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十三，有些蔫吧的叫了一句。
“知道啦~”
布萊恩摸了摸十三的狗頭，將鑰匙丟給格林：“夥計，帶着它去吃點東西，你也吃點，我找人幫忙調查下那些受害者的資料。”
格林接過鑰匙，有些擔憂道：“布萊恩老大，那個叫彼得的傢伙，會不會投訴我們？”
布萊恩聳聳肩：“希望他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想到眼前這個老大某些時候的小心眼，深有體會的格林打了個哆嗦。
祝那個嘴臭的傢伙好運。
等格林離開後。
布萊恩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片刻，手機那頭，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一個男人喘着粗氣的聲音：“嘿，布萊恩，好久沒聯繫了，我聽說你不做兼職了？”
“是的，從良了，多斯，明萊街周圍的妓女，都是掛靠在哪些幫派手上？”，布萊恩對電話那頭的動靜，見怪不怪。
多斯也是一名車輛評估師，不過是全職，專門做一些野模特的生意，背景複雜，和很多高檔場所都有合作，對這個行業也很熟悉。
“忙完我幫你問問。”
說着，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布萊恩找了個街角的椅子坐下。
以他對多斯的瞭解，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看着街道上忙碌的人羣，布萊恩默默點燃了一根香菸。
這個案子，兇手十分專業，現場留下的線索不多，唯一的希望，就是確定這些受害者的身份。
準確來說，是找到她們的熟人。
這個和這些野雞的生存環境有關。
美利堅聯邦，其實只有內華達州幾個農業縣有真正意義上的合法賣Y場所，其他的叫做‘成年人娛樂場所’。
之前那個樹上女屍案的養豬場，就是如此。
這種場所，後面沒有靠山，是開不起來的。
所以繁華的洛杉磯，有數量龐大的野雞。
這些野雞，生存環境並不好。
窮人總是被窮人所爲難。
這些野雞，遇到吃霸王雞的客戶，只是生活日常。
那種吃完不給錢，反過來搶劫的牲口，也不少見。
爲了自保。
捨得花錢的，往往會找幫派掛靠，交錢保平安，遇事就讓幫派份子處理。
捨不得花錢的，就扎堆聚團，遇到事情，一蜂窩衝上去，一般的嫖客，往往不是對手，還可以相互望風。
如果是那種開車的老嫖客，也會當着嫖客的面，相互記下車牌，當做警告。
雖然不一定有用，但至少是個心理安慰。
所以想要確定這些外地妓女的身份，直接找附近對接的幫派，是最省心省事的事情。
問題是。
這些幫派份子，都有個通病。
他們認爲和警方合作，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
布萊恩雖然有的是手段幫他們治病，但是趕時間的情況下，還是讓專業的人進行對接，用錢解決問題，效率更快。
半個小時後。
布萊恩將一迭取出來的現金，交給眼前的小黑：“夥計，我就在前面的咖啡廳等着，如果你們能在今晚八點之前，搞到所有人的信息，我還會額外支付兩千美刀。”
“沒問題，伱不會失望的，大方的傢伙。” 小黑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白牙，上了同伴的車子，揚長而去。
布萊恩看了眼時間，確定還有一點時間，靠着刷臉，坐着搭訕女司機的車，來到了C5組辦公的分局。
之前的女屍，沒有爆執念。
他想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在C5組屍檢官的幫助下，一排排女屍，將不算大的臨時停屍間，擠壓的滿滿當當。
謝過C5組的屍檢官之後。
布萊恩掃過這些死狀差不多的女屍，最後停留在倒數第二具女屍的身上。
女屍的上空，一顆黯淡的執念小球，緩緩懸浮。
看樣子，再晚點，這個執念小球就會消失。
布萊恩連忙上前，捏碎執念小球。
下一刻，他的腦海，浮現出一道信息：一定要將答應麥克提他們的聖誕禮物，送給他們
饋贈：三點饋贈能量。
見狀，布萊恩有些失望。
這執念和兇手無關，意味着他沒辦法得到額外的信息。
不過他還是看了下女屍執念中的‘麥克提他們’是誰。
六個男孩，三個女孩的面孔，浮現在布萊恩的腦海。
他有些意外。
一般聖誕禮物，都是給孩子。
布萊恩之前還以爲是女屍的孩子。
現在看來，不大可能。
因爲這些孩子的年紀看着差不多大，又不是那種一胎九個的炸裂小說，現實世界沒誰可以同時生這麼多同齡的孩子。
不過執念雖然對於自己的破案，沒有幫助，布萊恩還是準備結束手上的案子後，幫這個倒黴的女人，完成這個帶着愛的執念。
來都來了。
布萊恩乾脆打量起這些女屍。
女屍們的衣物都已經被剝離，不過只有三具女屍體表，有屍檢過的痕跡，這明顯是時間太緊張導致。
這些女屍的死狀，都差不多，右側太陽穴位置，都有明顯的敲擊傷，有三具女屍，因爲屍僵狀態，臉上還留着張嘴呼吸掙扎的神態，剩下的則已經被簡單收拾過了，死狀安詳了不少。
突然。
布萊恩走到一具黑人女屍的跟前，掏出手套戴上，然後將對方的右手手臂拿起來端詳。
一旁看着的C5組屍檢官，連忙跟了上來，見狀，失望地解釋道：“這應該是兇手敲擊那些受害者的兇器導致的，可能這個受害者，反應快一些，伸手擋了一下。”
布萊恩點點頭：“嗯，圓柱形兇器，不會太長，如果結合她們腦袋上的傷勢，能做出兇器的大概三維模擬圖嗎？”
C5組的屍檢官走到一旁的工作臺，拿出幾張照片：“應該是這幾種，但是重量都有些對不上。”
聽到重量，布萊恩立刻意識到這傢伙有兩把刷子。
因爲就算是同樣的物品，重量不同的情況下，在相同力量作用下，造成的傷勢，也會有細微的區別。
不是老練的屍檢官和法醫，很難分辨出來這點。
照片的款式，也大致差不多，類似和尚敲木魚的棍子、中醫搗藥的工具、還有一些布萊恩認不出來，但同樣是圓柱形軀體，前端帶圓球的物件。
這玩意，並不常見。
布萊恩聳聳肩：“好吧，至少我有了些額外收穫。”
告別了C5組的屍檢官。
布萊恩出來的時候，格林和十三，也吃完了飯，在分局外等着他。
二十幾分鍾後。
兩人一狗，來到約定的咖啡廳。
現在是七點四十多，距離約定的八點鐘，只剩下十幾分鍾。
格林將一包食物送到布萊恩面前：“布萊恩老大，吃點吧，我感覺今晚我們得加班。”
潛臺詞就是他覺得布萊恩今晚就能有收穫。
布萊恩輕笑：“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格林聳聳肩：“你是我老大，不信你信誰，對了，布萊恩老大，十三真的才兩個多月嗎，它真能吃。”
“哈哈哈”
“旺！”
說笑間。
一個黑人帶着一個手提包，來到咖啡廳。
他東張西望，找到布萊恩之後，連忙跑了過來：“布萊恩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十個妓女，我們找到了九個。”
“還有誰沒找到？”
“這個.”，黑人將一張照片，遞給布萊恩：“我問了周圍所有負責這些業務的朋友，還有他們手下的妓女，但是都不認識她，這種情況很少見，要麼她剛來，要麼她就不是妓女。”
見到照片，布萊恩有些驚訝。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之前爆出執念小球的女人。
他點點頭：“那些女人怎麼說？”
黑人搖搖頭：
“她們的熟人表示，這些被殺的妓女，都是下班時候遇害的，所以她們沒辦法提供可疑之人的信息。
這些妓女的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都很自由。
現在爲了留住這些女人，我們現在都得每天安排人護送她們上下班，也拒絕了所有上車的業務，害得我們收入少了不少。”
好吧
作爲這傢伙賣力的感謝，布萊恩額外支付了對方五百美金的報酬。
看着黑人離開的背影。
布萊恩將對方提供的受害者資料丟給格林，敲擊着茶几。
他從對方的嘴裡，雖然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反推出了兇手的另外一條信息：兇手不僅專業，對周圍環境熟悉，仇視妓女，並且在下手之前，觀察研究過這些妓女的作息時間。
兇手對這些妓女的情況，很瞭解。
想到這裡。
布萊恩拿出手機，撥打了C5小組組長的電話，讓他找找有沒有那種和妓女發生過沖突，並且還吃過虧，坐過牢，或者因此被拘留過的嫖客信息。
掛斷電話。
他走到準備關門的前臺面前，掏出一張二十美刀的紙幣：“請問下，附近有幾家兒童之家？”
花錢好辦事。
布萊恩很快得到了兩個地址。
他朝格林和十三招招手：“走吧，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破案就是如此。
在沒發現關鍵信息之前，只能靠笨辦法，一條條將可能的方向，都不放過，全部查過去。
在沒辦法開掛的情況下，排除法，纔是破案的終極秘籍。
第一個兒童之家，距離咖啡館不遠。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這邊雖然關了門，但是大人還沒休息。
布萊恩拿出唯一沒有查出身份的女受害者照片，詢問之後，沒有得到回覆，立刻趕往另外一家兒童之家。
這一次，居然真的有了重要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