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周常並沒有吐槽故事開始的時間是凜冬，只是靜靜地聽着龍婆說着那年冬天所發生的事情。○
然後還是按照正常的慣例，自己從頭理順了一次：“所以說，你那個深愛的徒弟兼情人將你覺得不是什麼好貨的基因植法的研究資料盜走了幾十年之後，你就偶然地碰上了這種通過這種方式進行了基因包植入的老闆年，而且當初第一時間就在確認老闆娘是不是你的徒弟兼情人的後代，還好不是你纔沒有因愛成恨，所以老闆娘才能夠活到現在，這個意思？”
敲！
長條狀的煙槍用力地敲打在了周常的額頭上，龍婆不鹹不淡道：“後面的還有情人根本就是多餘的！”
周常摸摸頭道：“大概我都瞭解過了。不過請您放心，爲了避免麻煩，走出這個門口之後我就會忘記得一乾二淨的了……剩下來，美智子現在的狀態能不能治好？”
龍婆冷笑道：“怎麼？打了一炮之後就愛上了？”
周常理所當然道：“嗯，確實是愛上。我現在一定是食髓知其味的狀態，畢竟血氣方剛！”
龍婆則是一碰冷水潑過來道：“你現在只不過是瘋狂之血還沒有徹底平息下來。等你的血冷靜下來之後，你有本事就再重複一次這話吧。真是孽債啊……美智子死不了的，我說她死不了就死不了！只不過，我們現在來談一談善後的問題。”
周常盤腿坐了下來。
龍婆也盤腿坐了下來。
“善後的問題……是基因植法的事情？”周常斜眼道：“我說過了啊，離開了這個大門之後我就會全部忘記。”
龍婆卻瞪了周常一眼道：“那種事情要追究的話，老婆子我早就在幾十年前就不死不休了，哪裡輪得到你來瞎操心這件事情！我說的善後是指嚴絡！你現在和她上了，你知不道她到底有多高興。我和她住在一塊，簡直要被亮瞎眼！”
“等等，龍婆您不是看不見？”
“該死！別給我打馬虎！”龍婆把手上的煙槍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哼！我認真告訴你，我已經收了嚴絡做我的關門弟子，打算傾囊傳授的了！你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小心老婆子我一悶棍敲死你！”
“……我貌似纔剛剛做過？”周常好奇問道。
“所以我說這是孽債！”龍婆嘆了口氣道：“美智子這個孩子我比你要了解，爲了活下來她是不會做太過危險的事情。可是既然她還是對你纏着不放，我估計應該是上一次吞入了你的瘋狂之血後上癮了。”
周常訝然道：“您這也知道？”
龍婆冷笑道：“別忘記了我們閻羅怕這一脈，從一開始就在研究瘋狂之血的事情！像發生在你身上的這種情況，從前又不是沒有過。”
“來來來，我已經準備好繼續聽故事了！”
“說多了是淚。那時候應該還沒有興起新流派的武學，末法時期，古武者修煉變得艱難起來，不少人卻希望能夠速成。所以就走上了邪門壞道。像美智子這種以煉化人血來提升功力的魔功也有好幾種。曾經就有一個八大家的後人，無意之中被一個修煉魔功的老怪給抓住了，圈養起來，成爲血源的供應者。那老怪對於持有瘋狂之血的那個傢伙的鮮血無比的癡迷，從那之後就基本上不襲擊別人了。”
周常舉起拇指道：“這是好事！犧牲一個，救下了複數個！”
“別打岔！”龍婆瞪了周常一眼，“不過也不可否認你的觀點……總體來衡量的話，算是不好不壞的情況吧。”
“那麼。那個被抓住了的倒黴蛋後來怎麼了？”
龍婆道：“他的家人自然是瘋狂尋找。最後找是找到了，並且和那老怪大戰了一場。雙方重傷的樣子。似乎是受害者的家人要稍微佔一點的上風。可是最後，那受害者反而跳了出來，百般維護那老怪，並且說如果此生不能共存的話，就陪君共赴黃泉。”
“等等……受害者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敢問，老怪是？”
“是老爹。”
“真愛啊。這是！”周常表示不解道：“但是淚點何在？”
“後來那家人沒有辦法，只能夠廢了老怪的魔功，並且軟禁起來，陪着已經出櫃的兒子。”龍婆緩緩地吸了口煙槍，“只不過那老怪實在是作案累累。就算成爲了廢人也好，他的那些仇家也沒有打算放過他。於是一古武者就集合了起來，上門要人了。”
周常點點頭道：“嗯，標準劇情！接下來是不是家人不同意，然後雙方大打出手，然後男男主角趁機逃出，無人知道死活，留下了基佬界的美麗傳說？”
“嗯，差不多。野史還有關於這件事的報道，記得還有一篇是叫做‘真愛如血’的……不對，別打岔！”龍婆搖搖頭道：“我要說的是，後來一夜間那家人全部死光，但是到沒有發現那兩個傢伙的屍體。不過那家子作爲八大家的後人的事情反而是後來被揭發出來了。當時的古武界對於八大家還是追殺的態度，不像是現在這樣大概已經管不着了。所有後來和那家人有親戚干係的，基本上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因爲這樣而遭殃，哎……”
周常沉默了片刻後道：“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不是情況不同了嗎？難道說老闆娘還有什麼厲害的家人嗎？”
龍婆忽然正色道：“這孩子大概沒有什麼家人的了……只不過她倒是有屬於自己的組織。周常，聽我說一句，那個組織……你惹不起。”
“咦，又是標準劇情。接下來我將會陷入和不知麼組織的無線循環狙殺和發殺之中？”
敲！
“我跟你說正經的！”龍婆氣道：“你小子死了就死了！不要害得我家小嚴絡傷心一輩子，更加不要讓她扯入那個組織的事情之中！”
周常摸摸頭道：“所以說，其實我們現在最好還是趁着老闆娘沒有醒過來之前，殺人滅口，一了百了嗎？”
龍婆重重地吁了口氣道：“確實是這樣最好……美智子找上你應該是私人行爲，那組織就算要追查估計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你大可以趁着這段時間離開這個地方。“
不料周常忽然道：“龍婆，冥王的人真的很厲害嗎？”
龍婆下意識道：“那裡頭很多都是窮兇極惡的武者，甚至武神級的你說厲不厲害……不對，你怎麼知道冥王的……”
周常輕聲道：“我就不走了，老闆娘也不殺了……要走的話，龍婆你帶着嚴絡走也可以。”
“小鬼你……”
龍婆微合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起來，此時此刻的周常，雙眼之中迸發着的是……
腦袋發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