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鑲嵌在對面的懸崖上,如果沒有路,那麼那個建築是如何築造的呢?想到這裡我開始在四周打量着,忽然,我發現腳下的凸臺似乎是一條向外延伸的小路,但是卻被整齊地截斷了,我再次喪氣地坐在了原地。
金豆子此時正向凸臺邊緣走去,然後小心翼翼地蹲在凸臺的邊緣,輕輕地將那些附着在懸崖上的青苔除去……
“嘿,你做什麼呢?”我一邊雙手搓着一根已經發潮的煙,想用掌心的熱度將煙烘乾。
金豆子像是沒聽見一樣,專心致志地在懸崖上摳着那些青苔。我也不去理他,拿出打火機點上被我搓得已經扭曲變形的香菸,雖然現在能夠勉強點燃,但是還是覺得抽起來憋得慌。那隻野雞站在我的對面,依然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樣子,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煙,之後湊近那隻野雞,猛地吐出口中的煙,出乎意料,那野雞像是很享受的樣子揚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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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我一下子多出了很多樂趣,我每吸一口就吐出一些給那隻野雞,野雞一點點地靠近我,真沒想到臨死前還能遇見知己,這野雞也是個煙鬼。抽完一根,我又連忙揉搓着另一根,而金豆子始終在懸崖邊上摳着那些青苔,我偶爾看一眼他,以免他忽然掉下去,有他在好歹還有個說話的人。
正在我和野雞抽菸抽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金豆子忽然喊道:“羅澤哥,你快過來看看!”
金豆子的聲音裡滿含着興奮,聲音很大,在這個天坑中不斷迴盪着,層層疊疊的,讓人聽了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
“怎麼了?你大驚小怪什麼啊?”我一面說着,一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野雞可憐巴巴地仰起頭等待着我把口中的煙吹給它。忽然我愣住了,一口煙被我嚥下了肚子。
在金豆子旁邊的懸崖上竟然出現了一個胳膊粗細的凹坑,正在此時,我忽然覺得腳下一疼,一回頭見到那野雞正用力地在我的腳上啄,這傢伙一定是等我的那口煙遲遲沒有吐出來着急了,我連忙吸了一口,接着噴向它。它這才停下,又享受似的揚起頭,我站起身一步一停地向金豆子的方向走去,話說我這人從小就有恐高症,而且現在自己身下便是百丈的深崖,想起來便覺得脊背冰涼。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然後趴在凸臺的邊緣上,向下一望,下面百丈之下是黑色的水,稍有不慎墜入其中不摔死也要淹死,想到這裡我忽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身體一失衡,差點兒墜下去,幸好金豆子抓住了我。
我嚥了咽口水,長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稍微平靜一些,再看旁邊懸崖上的那個凹坑,坑的邊緣很光滑,但還是能看得出有人工雕琢的痕跡,這些凹坑是做什麼用的呢?
“羅澤哥,這樣的凹坑向上還有……”說着金豆子一手抓着我,一手指着上方,我順着金豆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原來在那些青苔的覆蓋之下有很多顏色較深的黑點,這些黑點盤旋在天坑的四壁,每個黑點之間大概有二十公分的間距。
我疑惑地退回到洞口,還是這裡比較安全。我坐在洞口思忖着這些黑點的用途。忽然,我覺得一陣劇烈的顫動從地面傳來。我連忙將還在凸臺上的金豆子拉了回來,縮回到洞裡。
難道是地震嗎?真是屋漏偏逢連雨天,沒過多久,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水流的聲音,這時,金豆子推了推我,然後指了指天坑的峭壁,我忽然感到脊背一陣陣發麻。放眼望去,剛剛的那些黑點此時都在向外噴射着水柱,那水柱時緩時急,都保持着同一個節奏,若非親眼所見我着實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