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牛的記憶裡，對於苦神的傳說，一知半解。
誰也沒有清晰的告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爲，自己走上歷史舞臺的時候，苦神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
所有苦神相關的說法，都好像蒙着一層輕紗，又好像被人遮遮掩掩，好似大家都知道，但是又誰也說不清。
於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有的，沒的...
各種猜測成爲了大家對苦神的認知。
今天，這個毛毛怪，自爆身份，竟然是苦神的刷鍋鋼絲球。
而且，還是自己哥哥姐姐尾巴上的毛作爲本體。
那麼，苦神把哥哥姐姐的尾巴毛，盤成了比自己還強大的怪物。
這個，該讓奎牛咋想呢？
到底是苦神盤出來的，還是哥哥哥姐姐尾巴毛天生厲害呢？
不是說，自己現在實力沒有恢復，打不過毛毛。
而是，他即使巔峰時刻，也對於和毛毛戰鬥沒有信心。
大哥思青的實力，奎牛是知道的，比自己高。
至於高多少，自己也看不清。
那麼其他的哥哥姐姐到底什麼實力呢？
“毛哥，你家大師傅，能打得過，我的哥哥姐姐們？
智取的，還是偷襲的？”
毛毛覺得，此時用言語表達，不夠生動。
控制黑絲，組成了六隻牛，和一個人。
然後，就看着那六隻牛，見到人，四散而逃。
那個人一招手，六隻牛全都乖乖的跑了回來，順從的趴在了身前，撅起了屁股，任由拔毛。
“大師傅說，當初造毛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
拔完毛以後，這六隻牛就全跑了。”
實在太羞恥了。
彷彿看了一場動畫片的奎牛，都不想再回憶這個畫面了。
難道就不能有點骨氣，反抗一下嗎？
沒有，沒有一點反抗，而且還無比的順從。
那麼苦神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呢？
這麼強大的人，爲什麼要欺負六隻牛呢？
尤其是顛沛流離的一家七口，歷盡千辛萬苦，到了這個世界，才上岸就被這樣欺負。
還有道義嗎？
還有王法嗎？
真是沒法說啊，上天不公啊。
還好，萬幸，當時自己年紀小，才倖免於難啊。
奎牛主觀上，不願意往深了想。
自動翻篇了，不想再提。
“那麼，他們跑去哪裡了？
毛哥後來又見過嗎？”
毛毛沉默了很久，可能時間太長了，他也需要回憶。
“見過，應該是見過的。
不過，除了思青是在這個世界。
其他四隻牛，都跑到了別的空間裡了。”
通過毛毛簡單幾句話的描述，結合自己的認知。
奎牛好像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對於各個空間的說法，他要比蔡根強，確實能夠明白。
這個世界就像宇宙中的一個孤島。
各個空間就像是四處流浪的隕石彗星小行星。
他們兄弟姐妹七個，就誕生在一個類似隕石的空間中，經過長久的漂泊流浪，才遇到苦神所在世界這座孤島。
本想安穩下來，看樣是一上島就遇到了苦神，所以悲劇了。
“毛哥，那麼他們都跑到哪個空間裡了？
你去過那些空間，見到過他們嗎？”
順着奎牛的話，毛毛毫無心機，自然的回答。
“那些年，大師傅正在幹工程，各個世界跑。
我肯定是見過那五隻牛，不過在哪見的我記不清了。
反正，後來都連在一起了，那五隻牛在哪個部位？
毛毛不知道，這個需要去問該...
哎呀，你問這些有啥用，還能找到認親咋地？”
毛毛突然拔高了音量，就好像情緒不穩定，也不知道是對奎牛，還是對自己，很懊惱一般。
奎牛聽得心驚肉跳，毛毛說的，連在一起了。
難道是苦神把各個空間世界與自己的世界連在一起嗎？
這個不斷擴大疆域的過程，就是所謂的工程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大工程，該怎麼理解呢？
這堪比盤古開天地？
不，這比盤古開天地要龐大。
這屬於，把很多個盤古開闢的天地，結合在一起的工程啊。
奎牛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毛毛怪表達不清呢？
奎牛決定，試探的繼續問問。
“毛哥，那麼，苦神的工程完事了嗎？”
毛毛突然很沮喪的樣子，浪裡催眼睛裡的光亮都黯淡起來。
“毛毛不知道呀。
當時，這裡需要打補丁，大師傅就把毛毛留在這裡了。
從那以後，毛毛就再也沒見過大師傅。”
奎牛有點不甘心，終於找到一個苦神的身邊人，錯過這個機會，實在有點可惜。
“毛哥，那苦神去哪裡了？”
“毛毛不知道呀。”
“毛哥，那苦神走的時候實力咋樣？”
“毛毛不知道呀。”
“毛哥，那苦神鏈接了多少世界？”
“毛毛不知道呀。”
“毛哥，那苦神...”
“毛毛不知道呀。”
“毛哥...”
“...不知道呀。”
“毛...”
“...呀。”
於是，奎牛又從多個角度，試探毛毛，想從毛毛嘴裡打探消息。
最後他得到了毛毛非常耐心的解答。
只是答案只有一個，毛毛不知道呀。
就好像，剛纔只是毛毛不小心說漏了嘴，現在完全恢復了警惕性一般。
而且，毛毛這有問必答的好耐性，就好像剛纔壓根不是說漏嘴一樣，果然一幅好演技。
終於，奎牛問不下去了。
立馬轉變了思路。
既然那蔡根是覺醒苦神，還是從他身上入手更容易一些吧。
奎牛覺得，現在搞清楚苦神的事情，才能更好的登臺唱戲。
否則，按照以往的認知，簡直糊塗死了。
給誰唱戲，唱的什麼戲，在哪裡唱戲，都沒有搞清楚。
挫敗感爆棚，有沒有？
看到奎牛不問了，毛毛把牛尾巴隨手一扔，走了。
對，沒有結束語，在說了那麼事情後，就那麼自然的走了。
這讓奎牛越發的感覺，剛纔這毛毛怪肯定是什麼話說漏嘴了。
到底是那一句，需要好好思量回憶一下。
重新撫摸大哥思青的牛尾巴，奎牛另一個想法越上心頭。
苦神這些事情，大哥知道嗎？
被苦神親手拔過毛，大哥肯定是知道的。
那麼大哥，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即使後來發生那麼多事，大哥也從來沒提過苦神。
到底爲什麼呢？
想着，想着，奎牛心裡不自覺的有點抽抽。
不知道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