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就放心了。”風睿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事?”艾維娜問道。
風睿說道:“我不是你的兒子。”
“什麼?”艾維娜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說。”風睿說道。
“你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些什麼來。”
“我給你講故事。在船塢裡有一艘小漁船,叫水梟。”風睿邊說邊看了艾維娜一眼,見艾維娜平靜下來,說道,“有一天,船的主人對船進行了大改修,所有的零部件都被換成了新的。這個時候你說這艘船還是原來的船嗎,雖然這艘船還叫水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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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娜笑着說道:“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的化身變成了我的本體,我就不是我了?”
風睿說道:“這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後面的你聽到之後再來下結論吧。”
“你繼續。”
“後來水梟號的主人用水梟號做了犯法的勾當,爲了躲避檢查,不得不給水梟號換了個銘牌,改成了江豚號。”風睿問道,“那麼這個時候,這還是原來的船嗎?”
“主人還是那個主人,船除了銘牌什麼都沒變。”艾維娜說道,“我現在改個名號,難道我就不是我了?”
風睿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江豚號使用的時間久了,一些零件也開始損壞然後被主人更換,最後發現這個江豚所有的零件都更換了一遍,直道這個時候除了主人沒有變,船所有的細節都全換過了,它這個時候還是原來的船嗎?”
“化身收回,自然化身所使用的名也就沒有了,而我本身還在這裡沒有改變。”艾維娜說道,“對於主人來講,仍然是有一艘船的事實。”
“後來,這個主人老了,把江豚號賣給了另外一個人,新的主人聽着水梟號的故事長大的,所以又把江豚號改成了水梟號。”風睿問道,“對於原先的主人來說,水梟號還存在嗎?”
艾維娜皺着眉頭,半響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發生了變化,你也發生了變化。我們單一的變化並不能抹掉沒有變化的聯繫,但同時變化就沒有聯繫了?”
“是,我也發生了變化。”風睿說道。
艾維娜說道:“你無非就是十幾年的成長,但這種變化也沒有改變血脈聯繫,你還是我兒子,是我的直系血裔。”
“不,我說的變化不是這種變。”風睿說道,“你現在能感應到的血脈並沒有變化。我現在是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靈魂變了。”
艾維娜說道:“靈魂是所有一切,包括靈性,認知,智慧,血脈,意志的綜合昇華體。靈魂發生變化,這些也會跟着變化,怎麼可能單獨就靈魂變化。”
說到這裡,艾維娜面色突變,伸手放在風睿的腦門,開始進行檢查,檢查完了之後,艾維娜面色恢復正常,笑着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被奪舍了。”
“我已經檢查清楚了,你什麼都沒有變,包括靈魂。只不過是記憶增加了而已,至於你認爲的你已經改變了的錯誤的認知,不過是記憶和一些情緒結合引起的。
風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任何人都會迷信於自己的判斷,並且越是強大的人就越自信。就算是神也避免不了。”
“好了,達米。我知道你對我是有一些怨言的,所以不願意認我。”艾維娜有些傷感的說道,“但不論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怪你。”
風睿說道:“確實現在在這個世界在身份上我是你的兒子,但實際上我並不是。這就好像那一艘換了銘牌又換了零件還沒有被賣出去的船一樣。所以我事實上已經不叫達米了,叫風睿了。”
“我說你怎麼改了這麼奇怪的一個名字。”艾維娜說道,“達米不好聽嗎,爲什麼要改。”
“事實上雖然我現在真的是應該叫風睿。”風睿說道,“但是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眼中,我還是叫達米。所以叫什麼無所謂,但是你必須要明白我已經是風睿,不是達米了,這是真相。”
“好吧,叫什麼名你可以隨意,不要再扯什麼哲學問題了。”艾維娜說道,“順你的願,我就叫你風睿吧。”
“風睿多謝夫人體諒。”
“我是你母親,叫什麼夫人!”艾維娜捂着額頭,“我還是叫你達米吧,好歹還能讓你叫我一聲母親。”
風睿立即說道:“母親你隨意。”
“好了,就這樣吧。”艾維娜說道,“我看你現在也已經是傳奇了,真不愧是我的血脈。”
“這個時候我正好可以給你一份神性,你拿去參悟,有我們之間同源血脈聯繫,你很快就可以明瞭神性,然後突破半神凝聚神性。”
風睿說道:“母親,我並不想成神。”
“你說什麼?!”艾維娜這次驚訝的睜大眼睛,看着風睿,“你爲什麼不想成神?”
“成神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好?你可知道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成神就有永恆的壽命,你任何想做的事都能夠做成。”
“永恆的壽命又怎麼樣?成爲傳奇本身就沒有壽命的限制了。”風睿說道,“想做的事也有時間去做了。”
“傳奇怎麼能跟成神相比?”艾維娜說道,“傳奇雖然也是超凡,但是神可是比傳奇強大多了,越強大也就越安全,出了主位面,這個世界充滿着危險,你以傳奇的實力到處亂跑,說不定就陷在什麼地方了。”
“傳奇的實力不比神差好吧?”風睿說道,“不然那些弒神的傳奇算什麼?”
“那不過是借住了外力而己。”艾維娜笑着說道,“而且你說的那些被弒殺的神也並沒有真正的消亡,也不過是在幽淵之中沉淪而已。”
“說不定什麼就超拔出來了。傳奇有這個本事嗎?那就是永遠沉淪了。除了這些,神還掌管權限,那可是世界權限吶。”
“傳奇也可以去掌握權限,而且比神更加自由。受到的拘束也比神少。”風睿說道,“嚮往成神,不外乎是追求權勢和神威。這些我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