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似乎也看出了我此刻迷茫的心情,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揚脣的朝着我說道。
我看着雲笙的樣子,點點頭,便和雲笙,將準備的東西弄好,便和雲笙走出去了。
我們讓老王將她的婆娘的屍體先埋在山上,然後我和雲笙纔去給他家的婆娘超度的。
一路上,老王都是紅着眼眶的,臉上滿是淚水,手指有些粗糙的撫着他老婆的遺像。
“你將自己準備好的嬰兒的紅色衣服埋進去吧,這是告慰她的靈魂。”
我的手中拿着一個鈴鐺,看着哭的似乎有些氣差的老王說道。
他聽了我的話,立馬提起了自己的衣袖,擦拭了自己的眼淚和鼻涕之後,便立馬往自己準備好的包包裡走去,他打開了自己的包,拿出了裡面的一套紅色的嬰兒衣服,這套紅色嬰兒衣服,一定要說遍體都是紅色的。
爲什麼要這個樣子說,完全是因爲,老王的老婆死的這麼慘,就擔心會被邪靈給控制和利用了,爲了這個原因,要了解她的心事。
老王的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也被魔童子給吃了,爲了讓她的老婆可以順利的進入輪迴的話,那麼必須要有嬰兒的東西陪着她,這樣,她纔可以順利的進入輪迴道。
“雲笙,用引魂簫。”
我看着老王那張乾癟的就像是茄子一般的手指,刨開了泥土,將那套嬰兒的衣服埋在了他老婆的一邊到時候,搖晃着手中的鈴鐺,朝着一邊的雲笙說道。
雲笙瞭然的點點頭,拿出了引魂簫,因爲我們吩咐了,超度的時候,不能夠有很多人在場,那些村民也知道老王家是因爲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邪靈,便沒有人敢上前來打擾,山上便只有我們三個人罷了。
“嗚嗚嗚……”
一陣冷風靜靜的吹拂着,伴隨着吹動着樹葉的沙沙聲,聽起來似乎有些滲人的慌。
“媳婦,媳婦啊……”
“我的兒子……兒子啊……”
埋好了那套紅色的嬰兒衣服的時候,老王便跪在一邊,燒着冥錢,燒着那些黃紙,他還殺了一隻的公雞,將公雞的鮮血,染上了那張黃紙上,然後再將那張黃紙燒給他的老婆和死掉的孩子。
一邊燒,老王便一邊的大叫着,那異常嘶啞的大叫聲,不由得讓整個山似乎都暈染着一絲奇怪而有些陰森的氣息,我嚥了咽口水,綱要放下手中的鈴鐺的時候,這個時候,一股詭異的黑風,竟然朝着我們的方向撲過來。
“嗚嗚嗚……”
“嘿嘿……還我……還我……”
“給我,給我……”
我和雲笙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爲這股濃烈的有些詭異的大風,朝着我們揮過來的時候,揚起了地上的灰塵,一瞬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能夠聽到一聲聲,有些詭異像是哭泣的聲音。
“給我,給我……”
“媳婦,媳婦……”
當我們睜開了眼睛,那股風散掉了之後,我便聽到了老王似乎有些欣喜的聲音,我眯着眼睛,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原本應該死掉的老王的老婆,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的襯衣,面黃肌瘦,可是,卻帶着一絲人氣的被老王抱在了懷裡。
她有些乾枯的手指拍着老王的背,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媳婦,媳婦,你活過來了,道者真是活菩薩,真是活菩薩……”
老王看着自己的老婆活過來了,自然開心的不得了,立馬拉着他老婆的手,跪在我們的面前,我看着老王的動作,立馬擺擺手的說道:“等一下,老王,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纔明明是有一股奇怪的大風,還有一聲聲有些詭異的令人心驚的叫聲,怎麼我們剛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老王的老婆竟然活過來的樣子?
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當初老王的老婆死掉的時候,肚子破了一個大洞,就連四肢都極度的萎縮,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乾了一般。
“俺的老婆回來了,回來了……”
老王哪裡會聽我說話,只是拉着他老婆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綱要上前到時候,卻被雲笙給抓住了手腕。
“陌姐姐,等一下,你看。”
雲笙指着手中的羅盤,擰眉的看着我說道。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雲笙手中的羅盤,羅盤靜立不動,這個樣子,是告訴我們,面前的女人,真的是活過來了嗎?是因爲剛纔雲笙的引魂簫的緣故?將她的魂魄,再度的引過來了嗎?
我看着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女人,想了想,擡起了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天命珠,我立馬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道者?”
我突然的動作,令老王有些迷糊,就連他的老婆,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你怕嗎?”
我看着老王的老婆那張異常粗糙的臉,定定的問道。
“啥?俺咋聽不懂?”
老王的老婆似乎有些迷糊的看着我,她摸着自己的腦袋,有些傻兮兮的看着我說道。
我看着她的樣子,眉頭頓時一陣的緊皺了起來,就要說話的時候,老王卻朝着我道謝,說是要帶他媳婦回去,去醫院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看着老王和他老婆的背影,脊背頓時有些冰冷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笙在一邊,也是大受打擊,估計她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我也是,我看着那被刨開的泥土,想着剛纔老王的老婆的樣子,的確是正常人,而且,身上沒有帶着一點的死氣沉沉,也就是說明了,她不是死人。
可是,一個被鬼魅吃掉的女人,竟然會再度的復活,這個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了起來。
我有些沉凝的從地上站起身子,蹲下身子,就要撿起地上的鈴鐺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一股陰冷而有些潮溼的氣息,竟然朝着我的地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