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別墅裡。
男人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的坐在書房裡,昨晚的事情攪得他心煩意亂,猛然間想起了李知的那句話,心裡不免還殘存了一絲不安。
這次讓她選擇的話,想必她會直接拒絕吧,畢竟他之前傷害了她那麼多次,想到這裡他就感覺有些頹廢。
就在此刻,書房門被輕輕推開,披肩捲髮的女人一撩頭髮走進來,房間裡頓時充斥着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白慕不由得皺了皺眉。
擡眼望去,女人微微一笑,正是夏知秋,此時的她穿了着低 胸的吊帶上衣,下邊是短到大腿根的百褶裙,細膩的皮膚果露在空氣裡,一舉一動婀娜多姿。
“你回來了,累不累啊?”女人嬌嗔的聲音響起。
男人似乎並不想搭理她,依舊自顧自的翻着文件。
垂眸一笑,夏知秋扭着細細的腰肢走上前來,按住了他桌上的文件,她彎下腰,胸前的那一抹春 光若隱若現。
“下班了就應該放鬆放鬆,別一天到晚的總是工作,把身體都累壞了。”
接着,她不由分說的拿開辦公桌上的文件,像是不經意一般,整個人就往他身上倒去。
見女人馬上就要貼到他身上了,男人內心涌上一陣反感,於是側了側身,女人撲了個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神情間似乎有些窘迫。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表情,從背後摸出兩個遊戲機放在白慕面前。
“幹什麼?”
不由分說的把遊戲機塞到男人手裡,夏知秋挑眉笑了笑。
“你怎麼這麼智障啊,遊戲機當然是打遊戲啊,你最近應該調節一下了,總是這樣,對身體可不行。”
男人彎下腰伸出手,夏知秋一陣欣喜,急忙把手裡的遊戲機遞給他,哪知他的手穿過她的肩頭,把文件抓了過來。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夏知秋低頭咬了咬嘴脣,面露難色。
“你要是不調節一下,萬一偏執症狀復發呢,你現在可是沒有完全治癒,有很大的概率會傷到她。”
聞言,男人微微一愣,還是接過了遊戲機。
見此,夏知秋微微一笑,打開了電腦。
沒過一會兒,煩躁不安的他隨手把遊戲機扔到了地上,然後盯着眼前的女人開口。
“我要去找她。”
夏知秋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沒有回頭依然盯着電腦屏幕,只是緩緩開口。
“你確定嗎?難道你要前功盡棄嗎?我不會讓你去的!”
她扔下了遊戲機,抱起雙臂坐在一邊。
深吸了一口氣,男人看向電腦屏幕,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夏知秋當下明白了幾分,屏幕上的女性角色,及腰烏髮,長裙子,大眼睛尖下巴,怎麼看怎麼像安如暖。
原來如此,她在心底冷笑一聲,不過,這樣的日子應該不會很久了,這個安如暖不日就會在地球上從此消失,她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快 感!
下一刻,男人披上外套就要離開。
見此,夏知秋起身,快人一步的擋在了門前,她張開雙臂,眼神堅定。
“我不許你走!”
“滾開!”
“我再說一遍,今天你是走不了的!”
見她非要往槍頭上撞,男人忍無可忍,一把扯住她的領口往地上一丟。
“刺啦”一聲,夏知秋不可思議的看着果露在空氣裡的春 光,慌忙捂住了胸前。
但她還是擋在門口不願意離開,頓時,男人勃然大怒,咬着牙開口。
“滾開,要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旋即,他鐵鉗一般的胳膊伸過來把不知死活的女人拽到一邊,同時拉開了門。
“不,我不許你走,難道你想她去死嗎!”
一句話吼出來,男人愣了一下,轉身看着她。
“你什麼意思?”
見目露兇光,一步一步的靠近,夏知秋手腳冰涼的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背部解除到冰涼的牆壁,再也無處可逃,索性開口說道。
“你要是在這一步破功,那可就前功盡棄了,難道你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去死嗎?”
語畢,她忽然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她彷彿知曉一切,那雙丹鳳眼下面藏了很多秘密,男人退後一步,繼續逼問道。
“原來你知道全部的真相,還難爲你,保守了這麼久。”
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夏知秋擡起頭。
“所以我說的話,想必你自己心裡都清楚,這對她來意味着什麼!”
聞言,男人有幾分妥協。
旋即,夏知秋垂眸一笑,整個人就貼了上來,纖細的手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然後手指一寸一寸的劃過他的皮膚,最終停留在脣上邊。
她幽幽的開口:“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哪一點輸給了她,才讓你對她魂牽夢縈,欲罷不能,白慕哥哥,你要是能和我結婚,說不定纔是保全她的最佳辦法呢!”
她眼裡的光看上去似乎穩操勝券,直接道出了多日以來的心聲。
不過他白慕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被看透,於是他低頭戲謔的看着她,順帶嗅了嗅她頸部的清香。
“品味不俗,這款香水很難求吧?”
夏知秋心中訝異他態度的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兒,於是淺笑着擡起了頭。
不料男人下一刻臉色瞬間轉變,掐着她的脖子將其拽到身邊,附在她耳旁幽幽的說。
“你最好過得好好的,讓我在恰當的時機,好好和你算總賬!”
語畢,男人嫌惡的甩開了她,隨後取出紙巾擦了擦手,丟進了垃圾桶中。
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眼見着男人要走,她不甘心的吼道。
“白慕,如果你膽敢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整個夏家,還有伯父,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自己心裡想清楚了!”
明目張膽的威脅,男人勾脣一笑,走過來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不妨奉陪到底了,不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到那一天不會輸得太難看,至於我爸,你覺得他會向着白家,還是作爲區區合作伙伴的夏家?我奉勸你,收斂一點兒!”
眼見着女人的神色越來越驚恐,他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淺笑。
“自不量力!”
旋即他摔門離開,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夏知秋一個人。
她緊緊的攥着拳頭,全身發抖,指甲都幾乎掐進了肉裡,不甘心的吼出最後一句話。
“白慕,你會害死她的,遲早都會害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