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十度以內基本還行，好了，全主炮，填裝榴彈，目標——距離八百米，所有渾身上下長毛的那一大羣傢伙，一輪齊射後，全武裝自行校射，自由射擊。”婭婭卡向全艦下令。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艦艏的兩座500mm三聯裝炮塔和艦艉的一座500mm三聯裝炮塔，炮口同時噴出了一股旋風般的白色氣浪。
九枚陶製外殼超過半噸的巨大炮彈從白色氣浪中飛了出來，穿過包裹幽靈船戰列艦的團霧，落向站滿了圍觀獸人的城牆。
“轟轟轟轟轟…………”
紫黑色的爆炸一瞬間淹沒了一片城牆和城頭，從中傳出獸人們淒厲的慘叫聲。
或許有點奇異的是，儘管爆炸十分壯觀，範圍也相當大，可城牆幾乎完好無損，陶製的彈殼彈頭觸碰到城牆的瞬間，就和城牆開始較勁硬度，馬上決出勝負——
勝者自然是石頭做的城牆，陶製的彈殼和彈頭碎了，裡面的自爆型不死者飛了出來，藉着慣性砸在城牆上，旋即炸開，紫黑色的負能量迅速向周圍擴散。
負能量毫無衝擊波，僅僅是一種與生命力相對的能量，如果這裡有足夠強大的種族或獸人中的英雄領域強者，或許能挺得住一兩次，可顯然這些待在城牆上的獸人中不存在這樣的強者，可是，獸人的生命力還是不錯的——強健的身體讓他們對戰人類有先天優勢，可在這裡這種優勢給他們帶來的卻只有痛苦——
遭到負能量侵蝕，沒能瞬間死亡的獸人倒在地上忍受着劇烈的痛苦，無助地哀嚎着。
有些僥倖沒被波及的附近獸人忍不住跑來救助，衝進黑霧之中，也一併倒在地上打滾，但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其他獸人見到如此慘狀，立刻駐足，避免了更多無謂犧牲。
“這到底是什麼，毒氣嗎！”
“後退！不要碰那黑色的煙霧！”
“淨化！使用淨化魔法！”
“隊長呢？”
“別說了！他也倒在那黑霧裡邊了！現在由虎人族的我——拉贊指揮。祭司！傑多祭司快來！”
“喂，傑多他一開始就被這薰倒了！需要更高級的祭司！”
“哦，那就——祭司長！拉爾，你的腿快，快回去報告，那雲團中隱藏着敵人，請求增援！也把祭司長叫來啊！”
“不在！”
“她前天才來的吧！”
“她只是短暫停留！昨日就動身上前線了！不在！”
“那也要儘可能集中祭司！淨化這些該死的黑霧！這肯定是敵人的殺手鐗！”
儘管獸人被那些從巨大雲團中落下的東西炸了個亂七八糟，驚慌失措，可還是把握住了現狀。
但是拉姆帕德斯號戰列艦的炮火不會等候他們。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又是一輪齊射，除了九枚巨大炮彈，還有數十杆射魚槍和弩炮發射的巨大標槍。
“一口氣把大量捆着小型爆炸物的標槍都射出去了啊，明明標槍本身也有破壞城牆的威力啊。”克勞恩皮絲站在艦橋的窗邊用【千里眼【Clairvoyance】】看着說道。
如果要成本低的方式，最好是使用帝國艦隊給魔法學生使用的把魔法封印在標槍上的方式，但那種方式儲存的時間相當有限，只能現作現用。
“那倒是無所謂，反正這幾個月我都很閒。以老鼠等小動物爲本製作自爆型不死者也沒差嘛，如果能多給我點血，一天製作幾百只也可以的喲。”婭婭卡得意道，一邊繼續指揮戰列艦開始向城市另一個方向，主炮副炮向着城內傾瀉火力。
只不過比起九門500mm主炮，那些按照射魚槍口徑也不超過100mm的副炮，威力實在小的可憐，如果把獸人捲入負向爆裂直徑一米範圍，那還能殺傷，要殺死只有直接命中，要是在這範圍之外就幾乎沒有傷害了。
克勞恩皮絲眼睜睜看見有些即使非要害被巨大標槍擊穿也一命嗚呼的獸人，有受到的傷害並不致命，一邊忍受着負能量入侵的痛苦哀嚎着，一邊給同伴拖到後方的獸人。
不過這對獸人還真是災難啊，獸人中會治療魔法的人比人類的神官祭司比例還要小的樣子，可獸人還是有類似於手術等比人類更加完善的非魔法醫療技術，可是面對負向爆裂，這些技術卻毫無用武之地。
城牆的防禦塔樓上有些也架設有大型兵器，似乎是龍王國守軍撤退和被殲時來不及破壞的，此時同樣毫無用武之地，武器仰角和射程不足，就算知道空中“雲團”中有什麼，也難以有所作爲。
但倘若他們真的敢用防禦塔那種嘲諷值這麼明顯的武器，那些防禦塔很快也會被炮火照顧呢。
“嗯，差不多要開始組織反擊了啊。”克勞恩皮絲說。
“什麼？他們這種情況還能反擊嗎？”婭婭卡微微一愣。
無怪她疑惑，這幾個月她也跟着克勞恩皮絲遊歷了中央大陸，自然瞭解了不少其他種族的特性，獸人應該不是擅長飛行和這超遠距離魔法的種族吧。
和視覺印象一樣，獸人就是適合當戰士的種族，魔法吟唱者的比例只有人類的幾分之一而已，如果有獸人能用到第四位階魔法，那這個獸人在獸人族的地位恐怕就和人類中能用第六位階魔法的夫路達一樣了。
“拿起望遠鏡看吧，看吧。”克勞恩皮絲指向城池上方有點像鳥羣一般密密麻麻的小點。
“什麼？！”婭婭卡拿起望遠鏡，一看，頓時感覺有點不好了。
那是一大羣鷹身女妖！正在快速飛來，爪子似乎抓着有如酒壺一般的什麼東西。
記得鷹身女妖應該不屬於獸人吧？不過中央大陸的國家也不是每個國家種族都完全統一，所以就算獸人軍隊爲了彌補自身不足而與其他種族聯合也不奇怪。
她們快速爬升高度，散開隊形，讓炮彈和巨大標槍大都落了空。
“火炮和弩炮這種東西，基本都是用來破壞的呀，當防空炮果然行不通嗎？又沒有近炸引信。不僅如此，主炮仰角好像不夠用啊？”克勞恩皮絲看着幾乎毫髮無傷越過戰列艦火力網的鷹身女妖羣，自語總結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