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但爲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
“柔柔,你守在這裡,我環繞一週看一下,頂上還有沒有這種出入洞口!小心!”我吩咐了任柔一聲。見她有些擔憂的點點頭,我迅速繞着這實驗室開始快跑,可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回到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那個入口是唯一的。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相似的存在。
“沒有,只有這一個!怎麼辦?進還是不進?”我將結果告訴任柔,看着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我可以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其實我的心情也是一團亂麻。本來我們是要來探索一下這實驗室區域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可還沒等我們發現什麼便已經損失了一個精英隊員,於情於理這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任柔咬了咬嘴脣看着我,然後突然扭回頭去,對着我們面前實驗室的玻璃牆就開始掃射!
我看到那飛濺起來的碎玻璃渣,趕忙伸手替她捂住眼睛,直到這牆面碎了一地,她懷中的自動步槍發出“咔咔”的槍栓空擊聲,這才放下手,一邊看着實驗室內被她掃射成亂七八糟的場景,一邊伸手在她背後揉了揉,“柔柔不要難過,這是沒法子的事情,既然你決定進去我就陪你,等逮住那個怪物我親手剮了她!”
“哈啊!~”任柔沒有理我,衝着這個實驗室大吼一聲纔將空彈夾換下,轉臉對我說道:“只要是活的,都殺死!”
我看着她憤怒的神情,默默點了點頭。
兩人踩着一地碎玻璃走進實驗室開始尋找那個失蹤的怪物和龍騰隊員,實驗室不算太大,五六十平米的空間分隔了三個部分。我們無需費力,只是時不時擡頭跟着房頂的血跡向前,就在我們走到第二個實驗室的時候,房頂的血跡在房頂中斷,而我們低頭掃視時,竟發現不遠的一個玻璃牆前,一個長方形的有鎖鐵柵欄被搬開在一邊,也就是在那鐵柵欄下,一個發出光亮的長方形洞口出現在我們眼前,而那洞口邊上,血跡更是扎眼
“怪不得你剛纔那樣的掃射都沒見裡面有動靜,原來這還有一個通道。”我嘀咕了一句,和任柔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前,只見長方形的洞口下竟是如同游泳池一般,下面的地洞似乎也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全部都用白色的瓷磚鋪就,而在洞底則可以看到一汪清水被明晃晃的燈光照得一片片發亮。
我們腳下的洞口有一個鐵梯直通下面,看起來也就三四米深。
任柔和我再次對視一眼,她推了我一把就要趴下向洞裡看去。我一看她這動作連忙將她扯住:“柔柔,有男人在還輪不到你來這樣做,掩護好我!”
任柔針紮了幾下,大概看到我眼中的堅定,她嘆口氣輕輕點頭,開始半蹲着身子將步槍斜着指向洞底。
我快速的將微衝掛在背後,然後趴下身子,吸了口氣探頭就迅速向裡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那眼中看到的場景差點沒有將我噁心的吐了出來,一股嘔意從胸中泛起,我連忙爬起身跪在一旁開始乾嘔。可是之前我和龍瑤以及徐笑月在那白色無皮怪的山洞裡早已將能吐的都吐了個乾淨,現在哪裡還有東西可吐?
任柔衝過來一邊拍打着我的後背一邊急忙低聲問道:“怎麼了富貴?看到什麼了?”
我向她擺擺手示意先別說話,又趕忙一把將她扯住怕她自己去看。等我乾嘔數聲後將嘴裡的吐沫盡數吐幹才開口道:“媽、媽的,那場景那個女怪物,正帶着三個小孩子,將浮在水面上的隊員撕裂開在吃着,腸腸肚肚都拽了出來吃點津津有味,而且、而且那怪物好像還在用那變態的舌頭在吸血,我看到那舌頭一鼓一癟的不能看了,真他孃的噁心!”
我話聲剛落,聽感覺到任柔的身體開始顫抖,我急忙轉臉向她一看,只見她嘴脣都要咬出血來。
“走!”任柔低低的吼了一聲,拍開我的手一下子站起身,還沒等我起身便一個箭步躥到那鐵梯子旁開始爬了下去。
“等我啊,你急個毛線!”我罵了一句也跟着向那邊竄去,還沒等我下到一半,巨大的步槍射擊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我低頭一看任柔正站在剛淹到大腿處的水裡不停連射,一咬牙直接從半當中跳到水裡,抱着手中的微衝開始三連點。
此時我心中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即便我看到的是三個小孩子,但我看到他們在啃噬人體並喝血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把他們當成人類。
一隻步槍和一隻微衝在瘋狂的吐着火焰,我和任柔正朝着那僅有的四隻怪物處迅速前進。
我的槍法很準,任柔的槍法更準。我們只是三十發子彈不到,已經將對面的兩個小孩子直接打爆了腦袋,它們的屍體也直接沉到了水底。
這時那隻長舌頭的女性怪物將唯一剩下的孩子抱在懷裡,迅速跑到瓷磚做成的牆壁上開始上爬,看上去她那手腳如同安了吸盤一般,每一下都能在牆壁上躥出好遠。
不過我和任柔的子彈卻不是擺設,每當她躥出一下,我們兩幾乎都能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彈孔,只不過是偏一些或者正一些而已。
但讓人奇怪的是這怪物看上去一滴血都不會流出來,那子彈射入之後如同泥沉大海,她只是微微的顫抖一下便繼續不停變換着方向竄來竄去。
“給我來福!”任柔喊了一聲將步槍斜背在背後,我愣了一下將剛纔在岔口撿起那隊員的來福槍取下扔了過去。
只見任柔麻利的接過來福上膛,快步衝到前面站定,瞄着那移動的怪物直接開火!
“砰!咔咔!”
“砰!咔咔!”
“砰!咔咔!”
來福槍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槍聲,雖然每一次發射都頗爲緩慢,但它的威力卻是無與倫比。
那隻在房頂上爬來爬去的怪物被打中兩槍,每一槍都讓她慘嚎一聲,看起來痛的似乎要掉落下來。
就在任柔要繼續火力全噴之時,那怪物突然做了一個讓我們兩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她直接從房頂跳到水中,在水花四濺的同時她一把扯下自己懷中嗷嗷叫的怪物孩子,一下子就向我們扔了過來!而她自己,則是渾身顫抖着一下子鑽入了水裡!
她這是做什麼?難道她要捨棄自己的孩子?難道她爲了自己的存活居然可以這樣做?好殘忍
就在那個怪物孩子即將飛臨到我們面前時,任柔二話不說擡槍就射,只聽“砰”的一聲響,那飛到我們面前的小怪物居然被一槍打了個稀巴爛,整個腦袋和脖子還有肩頭完全被噴射出的子彈給轟掉了。
“水下!”我剛剛低頭,突然想起那大怪已經入水,低頭瞬間那翻騰的水花已經就在身前三米處!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砰,咔咔,砰~”
這怪物在水中的速度也將我們下到了,只從翻騰起的水花來看,那長舌頭女怪在水中就如同一條魚一般飛快的游來,這讓我們有些手忙腳亂的一邊後撤,一邊拼命開槍。
也許是猛烈的子彈起了作用,當我打空一梭子彈夾之後,水面終於恢復了平靜。而那長舌怪也慢慢的從水中漂浮了起來。
“呼~呼~,我艹他孃的,簡直要嚇死我了!”我一邊快速的換彈夾,一邊看着換成自動步槍的任柔正在擦汗。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那麼多槍都打不出一滴液體來?哪怕不是血,是別的也可以,但富貴你看到過她和那三個流過液體麼?”任柔看着我問了一句,便在水裡向那怪物靠了過去。
“你等等再看,萬一活着呢?”
“你說是詐死?有可能麼?”任柔苦笑一聲,但卻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我向頭擺頭示意讓開,然後半蹲下身子將微衝在水面上平舉,瞄準她浮在水面上的頭顱就“嗒嗒嗒”的掃射起來,有節奏的震動感通過手臂傳來,在我心裡舒暢的時候,我的肩頭也同時在火辣辣的痛。知道四十發子彈射完,我看到着怪物的腦袋頂上一片馬蜂窩死的場景,不由笑了一聲,“走吧,咱兩一起,應該是死透了!”
我將武裝帶上的新彈夾換上,和任柔從兩側慢步走向怪物。
直到我們兩走到她面前將她翻過身子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她嘴角和眼眶、鼻孔正在流出一種超級粘稠的暗黃色液體。而她身上多有牛毛的彈孔,也更進一步證明了這怪物的死亡。
“這是什麼?”我用槍尖沾了一點暗黃色的體液取回來看,在我仔細的端詳一陣子後,我竟然發現這液體和是顏色變了不少,但其他方面看起來,竟和我見過的試管金換色液體沒有什麼區別!
“富貴!快來看!”
就在我正研究眼前這具屍體的時候,身前不遠處傳來了任柔的呼喊聲,我快速走過去一看,只見在這地洞牆角的水下,三個拳頭大小的純黃色囊狀物,正在那水裡不停的漂浮。
我用槍頂了頂那東西,發現它居然還有彈性。我想了一下伸手從龍瑤的腰上刀鞘裡直接拔出匕首,然後將其中的一個曩體輕輕刺破挑開。這時讓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曩體中,居然流出來和金黃體液一模一樣的東西
而就在我們驚詫的同時,不遠處突然又傳來一聲嘆息:“你們,該走了”
我扭頭一看,張口結舌,心情頓時歡喜的如同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