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來臨,許雲雪今天很早的就離開了公司並且她手裡緊緊揣着楚一天公寓的鑰匙。
走在熟悉的路上,她想起來那個暴雨交加的夜晚,心裡頓時感到一陣悲涼。
當許雲雪打開楚一天的房門時她震驚了。因爲裡面所有的東西自從許雲雪離開後都沒有動過,一直就像那天一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許雲雪不顧一切考慮進去收拾了東西,她在這裡的點點滴滴都將隨着這些物品從楚一天的身邊給帶走。
許雲雪拖着巨大的箱子她想把在這裡的回憶統統帶走然而自己卻陷入其中,到頭來帶不走的是自己。
許雲雪奔潰的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她一個人哭了很久很久。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拿出了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這幾天一直壓抑在心裡對楚一天的話。
她一字一筆寫的乾淨利落。但是每句話都是出自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許雲雪抹了抹眼淚,將紙放在了桌子上。拖着行李箱離開了楚一天的公寓。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已是深夜了,可是她並不想休息。她打開了電腦,敲擊着鍵盤寫下了辭職信。
第二天一早醒來,許雲雪收到了傑克的回信和機票的信息。
他們已經給許雲雪訂下了機票並通知三天後登機。
許雲雪呆呆的看着手機,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此時她別無選擇。
楚一天跟隨着段正雄到段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進行考察。跟在段正雄身邊無非是應酬和酒會。此時他毫不知情許雲雪正在計劃着什麼,他的心只是充滿着愧疚。
許雲雪來到公司,擡頭看了看楚式集團。這個曾經給予她幸福和痛苦的地方現在她終於要離開了。
走進公司,許雲雪到資料部辦公室裡打印着辭職信,段方怡湊巧也在這裡。
“雪兒妹妹,你怎麼在這裡。”段方怡假裝客套的對許雲雪說。
許雲雪一看見她就連忙藏起辭職信:“沒什麼,段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段方怡眯着眼,還不忘提醒許雲雪說:“下週六的訂婚宴雪兒妹妹別忘了哦。”
許雲雪早將段方怡拋到了腦後,她回到辦公室裡繼續收拾着東西。
她不想被人發現自己要離開的事免得大家七嘴八舌說閒話。
許雲雪計劃三天內將東西全部收好,她在辦公室裡環顧四周有些傷感。但是她想起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自己更難受並狠下心來繼續收東西了。
夜晚了,公司裡的人都漸漸離開了。
“許總管,早點回去吧。”一個小職員收拾着東西朝許雲雪說。
“嗯嗯,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許雲雪手中抱着一些有用的文件和那封打好的辭職信走出了公司。突然看見不遠處凌子榮靠着跑車悠閒地玩着手機,他擡頭看見了許雲雪並上前走來。
“雪兒,你昨晚在什麼地方睡的?你要是真的有困難可以找我,我想彌補自己對你傷害。”凌子榮對許雲雪訴說着。
許雲雪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謝謝你,我有地方住不用擔心。”
凌子榮一聽眼神低落了下來,睫毛低垂突然看見了許雲雪懷中的辭職信。
“雪兒你要辭職嗎?”凌子榮驚奇的問道。
“這個……”許雲雪不好辯解猶豫了一下。
“你可以來我的公司,保證條件比楚一天優益一百倍。”
“不是,你誤會了,我要出國了。”許雲雪從凌子榮的身前走過去,毫不顧忌他臉上的表情。
許雲雪坐上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了凌子榮的視野裡。
距離離開這個地方還剩下一天的時間了,許雲雪每次來到公司都會假裝路過楚一天的辦公室。她想要看見他又害怕看見他。
今天許雲雪抱着辭職信來到了人事行政部,恭恭敬敬的將那封熬夜寫完的辭職信交到了他們手裡。
“許小姐這是爲何?這件事楚總知道嗎?”裡面的人十分驚訝的問道,畢竟許雲雪和楚一天的關係,許雲雪不可能遞交辭職信的所有小心的詢問到。
“這是我個人的意思和楚總沒有關係。”許雲雪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人事行政部的人,面面相視不敢答應許雲雪的辭職信他們怕楚一天怪罪。
許雲雪嘆了口氣將傑克的邀請函展示給在場的人看。
“十分抱歉,我已經接受了邀請,明天就要登機去Y國了,望人事批准。”
人事部的人聽了後收下了許雲雪的辭職信,最後許雲雪的辭職信得到了批准。
許雲雪抱着一盒收拾好的物品離開了楚式集團,那是一個黃昏時分,許雲雪心情沉重,但是又對未來充滿着期待。
楚一天的出差結束正好是許雲雪登機的同一天。
楚一天拖着行李來到了公寓門前,他突然頓了頓感覺有點不對勁。
推開門後看見家裡的東西少了好多,彷彿進賊了一般。他想了想只有許雲雪纔有鑰匙莫非她回來過。
楚一天激動的丟下行李,找遍所有角落都沒有許雲雪,直到他發現了桌上的一封信。
楚一天拿起信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許雲雪的字跡。
看到最後一個字時,楚一天懵了,這一次許雲雪徹底離開他了。楚一天悲痛欲絕,彷彿心中空落落的從此失去一個最愛的人,痛苦佈滿他的表情。他拿起電話瘋狂撥打許雲雪的電話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許雲雪推着行李在機場辦理託運,她手裡捏着去Y國的機票彷彿捏住了未來。
這一刻她想離開這裡,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想去嘗試去遺忘,或許只有忙碌才能使她快速從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中走出來。
“女士們先生們,前往Y國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迅速到登機口辦理登機手續……”
許雲雪跟隨着人羣排隊登上了飛機,她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口心情複雜。
“可能永遠都不會見到了吧。”許雲雪獨自一人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