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譴責凱撒,因爲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義務跟職責,合同上只說不可以給對方帶綠帽子,卻沒有規定不能在婚禮當天跟異性會面。
唐鈺好幾次都想衝出去一腳踹開小妖精的門,把汪卿跟凱撒逮個現形,讓他們兩個好好露下臉。
可這樣一來,她們老唐家的臉也都丟盡了。
屈起手背擦乾眼淚,唐鈺將杯子裡的酒喝光,用力放在桌上:“繼續!”
路西法錯愕的望着她,分明剛纔還在流淚,下一秒居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她到底有幾種人格啊?
路西法擺了擺手:“不來了,今天就到這吧!”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唐鈺用力推搡了下路西法的肩膀,極度不滿的控訴:“是你主動來找我的唉!”
本來都準備休息了,這傢伙突然從窗子裡翻過來,手裡還拿着一瓶酒,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有人找她喝酒自然高興的很,可唐鈺卻不喜歡半途而廢,尤其是在這種情況。
路西法被推了個趔趄,要不是有點底子,被唐鈺推這一下子肯定要栽跟頭。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路西法突兀的彎起脣角,笑容詭異的令人無法琢磨。
今晚自己是來綁架的,卻沒想到跟人質喝了半個小時的酒。
路西法在指責自己做事太馬虎,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起來!”
望着居高臨下的男人,唐鈺掀起眼皮:“幹嘛?”
路西法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眉眼笑容徐徐綻放,他本就生的如同妖孽般詭異,這笑容也同墮落的天使般不懷好意,溫暖而狡黠,讓人難以捉摸。
“綁架你啊!”
“切……”唐鈺甩手,完全把路西法不當回事。
“你真的要我動手?”
“綁架我?那你不如綁架凱撒,他有錢的很!”唐鈺撿起地上的酒瓶往嘴裡倒,發現沒有多少後,露出沮喪的表情,媽蛋,想喝醉都不行。
路西法哼笑了兩聲,語氣透着誘惑:“想喝酒?”
唐鈺豁然回頭:“你有酒?”
“愣着幹嘛?跟我走啊!”
就這樣,路西法不費一點力氣就把唐鈺帶出了包房,過道上沒有一個人,彷彿這一整層樓都被清空了,連服務員都不見了。
唐鈺倒吸了一口氣:“怎麼這麼安靜啊?”
“暴風雨來臨前,都是這樣!”路西法跟在她身後,望着唐鈺的影子冷冷道。
“你房間幾號啊?”唐鈺回頭詢問,忽然她瞳孔放大,下一刻,身體宛如蛟龍般撲向路西法。
“小心……”
“咻”滅音槍從身後傳來,路西法被唐鈺結結實實的壓在地毯上,他看不見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
彷彿印證了路西法剛纔的那句話——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安靜的。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路西法親自過來綁架唐鈺,爲的是一個月之後的教父選舉,他想用唐鈺當作要挾的籌碼逼凱撒放棄。沒料到的是凱撒留了一手,早就佈下天羅地網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