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妮可告訴大家,這裡一共有八十多萬冊各類圖書,而且已經按照你們習慣的方式分門別類了,有歷史、法律、文學、社會科學、辭典、科技文獻資料等。
另外,還有各行各業的專業雜誌,然而用你們母語寫的資料只佔一小部分,如果你們有時間翻譯出來的話,裡面有不少非常有用的資料。
參觀完圖書館,妮可又把衆人帶到一層,當一個個房間門被打開時,人羣裡又發出一陣感慨。
原來這是很多人都熟悉的病房,參觀者中的絕大部分是在這些病房的牀上甦醒的。
妮可告訴衆人,大餐廳的旁邊除了隔壁的一間房子是個小冷庫外,其餘全是大大小小的醫療室和單人病房。
其中在兩個大房間裡面擺滿了各種醫療設備,不但有X光機、核磁共振這樣的大型設備,也有心臟起搏器之類的中小型醫療設備。
另外,還配套了針對各種醫療行爲的的儀器設備,從監護儀、呼吸機、麻醉機到高頻電刀、肺功能儀,從胃鏡到直腸鏡、從婦科檢查牀、嬰兒保溫箱、產程監護儀到骨科牽引牀,從牙鑽機到紫外線分光光度計,從尿分析儀到高壓滅菌箱林林總總----反正這裡基本上有一整套三甲綜合醫院的醫療設備,收集得非常齊全。
妮可還介紹說,其實這裡的醫療設備並不是全部,另外還有一整套三甲醫院的設備放在船上還沒有帶下來。
她說完在人羣裡巡視了一圈,然後對着其中幾位說道:
“你們五位專業人士覺得如何?我們給你們收集的醫療設備還算齊全吧?”
“嗯,我們知道這些設備,也大概知道怎麼用,相信您給我們的資料庫裡有詳細的使用說明吧?”
此時這五個人正聚集在一起專注於設備,突然聽見妮可的問話,其中一個回頭微笑着迴應道。
“當然有,設備都是新的,資料和配件都齊備。”
妮可說到這裡,回頭對大家介紹說:
“各位,這五位都是醫療方面的專業人士,這位年紀大一點的全屹山先生是高級藥劑師,你們之中不可多得的高級人才。哦,另外這四位是同一家醫院的同事,他們都是醫生。”
“我們四個是一起被妮可救的,在在救我們出火海的時候,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還好,妮可來的很及時......”
其中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性面向大家說道。
“是啊,主要原因是我們的大腦組織都還在......哈哈,我就不說這些了,各位聽着是不是覺得有點瘮人啊?”
另外一位年輕一點的醫生微笑着對大夥說道。
“是有一點呢......”
幾位女士皺着眉頭回應道。
“但作爲重獲新生的人而言,還好啦。”
“不過我們這些沒經歷過重生的人聽着的確是有些瘮人......”
“各位大夫,我們知道全叔是因爲兒子來的,你們是因爲什麼原因參加穿越的啊?”
這時人羣裡有人對醫生們發問道。
“他纔不是爲了兒子來的……”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人羣裡傳出。
衆人有些驚訝地尋聲望去,發現說這話的居然是全屹山的兒子全振海。
此時全振海的視線沒有在室內,他扭頭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完全迴避了全屹山投過來的略帶憂鬱的目光。
哎?!這是什麼情況?是你們……一家三口鬧不和嗎?
房間裡的人們頓時變得有些沉默,一絲尷尬的氣氛開始在人羣裡蔓延。
“大家好,一直還沒有機會正式給大家介紹我們呢,我叫杜娜,幼師畢業。”
杜娜走出人羣,上前挽住全屹山的胳膊,然後職業性地對大家展現出幼兒園阿姨見家長們時特有的微笑說道。
“我們家人之間確實有一些難題需要解決。”
“家人?哼……”
全振海冷哼一聲。
此時人羣中有認默默點頭,有人暗自搖頭,但多數人還是一臉懵逼,更沒有人說話。
但不管怎樣,大家通過全振海剛纔那冷冷的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和父子兩人目前的態度,明顯感到全氏父子之間存在某種嚴重的隔閡。
然而杜娜的下一句話就給房間裡的人們製造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衝擊波:
“我不是小海的親生母親,我既是他的後母,也是他的小姨。”
“哦?!”
“我靠!”
“這樣啊?”
“……”
“全叔你好牛批啊!給您老點贊!”
“靠,你怎麼說話呢?!”
“年青人!開玩笑要分場合!”
“嘿嘿!”
“不是,娜姐也很牛批啊!”
“那是哦……”
“親上加親,挺好,對吧?”
終於,人羣裡有一位奇葩用這個比較另類的迴應把房間裡的尷尬氛圍沖淡了不少。
“娜姐姐簡直情商極高!”
“就這樣落落大方的當着衆人說出來,換我是不行的……”
程芳芳小聲嘀咕道。
“本來就沒什麼,咱們都要去穿越了,還有什麼不能坦然面對的?”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娜姐的。”
倒是女士們這邊了開始各種議論。
“各位各位,別說了,聽娜姐說……”
“或者聽聽全叔的說法啊。”
人羣裡終於有人出來說話,把話題引到正題上來。這時全屹山深呼一口氣,彷彿是下了議個決心,開口道:
“小海,我們的確爲了自己來的,但我們也是爲了你來的,我們這麼說你能接受嗎?”
好了,這下四周的聽衆們頓時安靜下來,因爲這時一直沉默的全屹山終於說話了。
全振海:“……”
衆人:“……”
“當時杜娜和全振海的母親一樣,得了一種罕見的重金屬中毒症,時日無多,我就帶着杜娜去了歐洲……當時孩子正在高中裡全封閉衝刺高考,我們怕影響他,所以沒有告訴他真相……”
“這樣啊,好像也沒有什麼啊……”
“是啊,這很正常,但這對父子怎麼變成成這樣啊?”
人羣裡有人小聲議論道。
“我們,我們是……一直以來,小海你其實不知道……”
“全哥在和小海的母親----也就是我姐姐結婚前,我們一直相愛着。”
杜娜突然打斷了全屹山的話,口氣很是冷靜決然。
“哎!”
“哦!”
“我靠這麼勁爆嗎?!”
“這是家庭倫理劇的戲碼啊……”
房間裡的衆人終於被杜娜的一番直白的話給攪動起來,一時間大夥說什麼的都有。
“全叔!那您爲什麼要跟姐姐結婚呢?!”
人羣裡有人喊道。
“因爲我姐也很愛他。”
杜娜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說道。
“果然是家庭倫理劇的節奏……”
“不不,這劇本出來編劇大大要被觀衆噴的吧?”
“爲什麼會被噴?這不是很能正常的橋段嗎?”
“肯定是劇毒!”
“喂!你們嚴肅點!”
“我說各位,俗話說,家家都有一般難唸的經,咱們是不是暫時不要問了,等以後……”
孫老這時候站出來想打個圓場,然而全屹山卻笑着對孫老擺擺手說道:
“孫老,您老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話都說的這份上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唉……其實沒關係的,我之所以大方說出來,是因爲我們覺得沒有必要也不應該隱瞞對孩子下去了,也更不應該對大家隱瞞,特別是對於咱們這個即將要穿越到陌生新世界的集體而言。”
此時杜娜語氣冷靜地迴應了大家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