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一行人離開軍營後。
韋盾的臉色一下子沉到底部,變成漆黑色,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壓抑了。
“將特工華優帶上來。”偉盾厲聲道,“趕快去。”
銅青城這一次的出征,偉盾是總指揮。
潛入江州城的所有特工,由他統領。
韋盾擁有處置這批特工的絕對權利。
潛入江州的特工,心裡很不情願,但是大局爲重,和來自**高層的壓力,他們不得不向這不同部門的人低頭。
韋盾可不管他們樂不樂意,只要你觸犯銅青城的底線,免不了處罰。
而這位華優特工。在韋盾看來,她已經變節,不在是銅青城的特工。
所有的特工繼續在潛伏在江州。到目前爲止,不能說所有特工了,大部分人被抓了,銅青的特工繼續潛伏在江州的人少之又少了。華優算是少數之一。
韋盾下達過命令,即便江州城開展多麼恐怖的嚴打,只要你命還在,繼續留在江州,不得離開。
這位華優,不僅離開江州城,而且冒冒失失的進入會議室,當着江陽人的面,說了銅青最大的秘密武~器——蛇人。
知道蛇人計劃的人少之又少,華優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這人肯定叛變了。
韋盾感覺要出大事了。說不定華優向江州透露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韋盾作爲這一次的總指揮,如果一位特工的泄露,導致攻城失敗,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大人!人已帶到。”
華優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由兩個人夾住身體,帶進來。
“我想知道。”韋盾說,“你是如何出江州城。其他人繼續潛伏在城內,而你違抗命令,擅自離開。你這是違抗戰時的條列。”
華優一言不發。
韋盾看見華優保持沉默,心裡更加肯定她已經變節。
這次帶兵出來,市長賦予韋盾很大的權利。
其中有一條:特工或者士兵只要有叛變的跡象,他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自行處理。
自行處理,這權利就很大了。也就是表明韋盾處置這類人,不需要經過任何的司法程序,直接槍斃他們。
“我下過命令,戰爭沒有結束之前,你們所有的特工不準離開江州,只要你仍然有一口氣。”韋盾擲地有聲的說,“違者殺無赦。”
華優清楚自己必死無疑,沒有回來之前,她已經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她不能回來。
“大人!”華優說,“我死而無憾,我只是想將蛇人死亡的消息帶出來。”
華優知道這個藉口很爛,但是蛇人對於銅青很重要,只能賭一把。
“看在你這個功勞的份上,所以沒有殺你。”韋盾也是清楚蛇人這重要的消息,暫時留下華優的命,“不過,我懷疑你和江陽有勾結?”
“大人!當時情況緊急。”華優辯解道,“我腦海中想的是儘快將蛇人的消息傳達給你。大人!我爲了逃出江州城,所有的通信設備都扔了,否則,我絕對出不了江州城。”
韋盾了相信華優的話。
目前的江州城,一支螞蟻都進不去,別說特工進出了。
特工進出,就是變成眼前華優這副模樣,一副平常尋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韋盾說,“你作爲一位特工,已經喪失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大人!”華優想說又停止了,“……”
“你是一位出色的特工。”韋盾說,“但是你這一次的任務,做得很差。”
韋盾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打定注意。
昨夜,一位蛇人研究項目的研究員帶着蛇人變異的細胞樣品來到了軍營。
母體蛇人的消失,引起銅青高層的注意。
這蛇人的能力很強,無緣無故的斷了追蹤信號,肯定出現了更厲害的人。
雖然高層知道蛇人由於每天一隻特工老鼠而導致身體素質下降,但是對付一般的人錯錯有餘。
他們也瞭解到世界上已經出現能飛的人和黑衣教,那麼江州城內必定有一股勢力,在幫助皇甫莽。
高層一致決定,培育體要投入到實際中。
銅青城在這蛇人研究項目已經花費了十多年,也在其他動物身上做了很多實驗。
現在,該是看看接種到人體身上的效果。
實驗的對象,以目前看來,當然是前線最好不過了。
如果接種實驗失敗,給接種人一個壯烈犧牲的事蹟,追授英雄。
如果成功,銅青軍就能攻克江州,甚至一舉滅江陽軍,獨佔江州城。
看着眼前的華優,韋盾嘴邊露出陰笑。
這位華優,她說得理由冠冕堂皇,但是她做過什麼。
韋盾自己是不知道的。
華優最合適拿來當實驗對象。
“雖然你將功贖罪了,爲銅青帶回來這重要的消息。”韋盾說,“但是你違抗了命令,要接受懲罰。”
華優瞥見韋盾陰笑,知道自己是逃不脫制裁。
“大人!我接受處罰。”華優說,“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韋盾瞭解過這一批所有特工的資料,尤其是四位女特工的資料,他記得更清楚。
華優是一位教師的女兒,是單親家庭。
在一次遊行活動中,母親帶領學生,發生了一起大型交通事故。
她母親作爲組織者,爲此次事故負有重大的責任。
另外,她母親組織這次出行,沒有在學校報備,也沒有經過任何的審批程序。
學生死傷很多,家長反映很大。司法機關判決時,對她母親判處實刑。
實刑,意味着她母親成爲罪人。
而這個時代,罪人坐滿牢獄之災後,淪爲奴隸者。
華優爲了爭取母親恢復自由之身,加入了特工隊伍,只要她幹滿十五年,銅青城解除她母親的奴隸身份。
“大人。”華優說,“我爲銅青城服務十年多。這十年多裡,我付出了很多。這一次是我魯莽行~事,沒有得到你的允許,我擅自作主張。我接受懲罰,不過,我請求一件事情,你能不能保證我母親恢復自由之身。”
“這個我一定向高層領導反應。”韋盾說,“看在你一直以來做得很好,這次你也帶回來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定全力爲你爭取到這項權利。”
華優聽見偉盾這麼說,心裡明白自己要接受的懲罰恐怕很嚴厲,保證不了生命。
雖然說韋盾不殺頭,但是看他陰笑的嘴臉,必定是很嚴重的處罰。
“我再次謝謝你。”
“帶他去生化實驗室。”韋盾沒有理會華優的感謝,對士兵說,“告訴研究員,拿她當第一個蛇人的實驗對象。”
華優心裡頓時涼了。
她見過蛇人,那不是人,是一種不倫不類的動物,看他的皮膚,心裡都發毛。
如果不是母親,她絕對不回到這兒,肯定遠走高分。現在的時代這麼亂,她一個特工,有身手,不怕活不下去。
然而,母親是她心中的一個結。她去看望母親的時候,知道她過得很辛苦。由於自己是奴隸者的家屬,不能干涉她的生活。退出**,用錢去買,可是政策不允許血緣關係的買賣。
爲母親,華優不得不這麼做。
“華優女士!你是第一位接受這種變異細胞的人。”一位帶着大框眼睛的研究員說,“你的事蹟,一定載入史冊。”
華優被捆綁着,關在一個牢固的籠子,像野獸一頭被囚禁起來。
“……”華優鼻腔哼出一串氣,卻不張嘴。
“你放心。”研究眼看出華優牴觸的情緒,“十年來,我們在動物身上做了很多的實驗,成功了一半。否則,在這關鍵時刻,**高層不可能批准這項行動。你也知道,這項研究投入的經費太高了。如果對人體做實驗,要求很高。這不可能去大街上抓一個普通人回來。你是特工身份,很合適。”
研究員的話是實話,對動物身上做實驗,只有體質強壯的人,才承受得了這種變異的細胞植入,而且是大動物。
“我接受之後,希望不要將我做宣傳的材料。”華優說,“我不想讓我媽媽看到變異的我。”
“你是第一個接受這個實驗的人。”研究員說,“只留存在檔案室,不會對外做宣傳。”
“開始吧!”華優說,“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研究員戴上一雙高性能的手套,穿上一件防腐衣服,儼然一副航空員的造型,嚴嚴實實。
華優看着他的行裝,清楚這實驗的危險性了。
轟!
很多噴頭伸進籠子。
哐啷!
又一層玻璃籠罩了籠子,直接隔絕籠子與外界的空氣交流。
叮!
噴頭嘩啦嘩啦的碰灑出濃濃的霧氣。
華優漸漸地進入昏迷狀態。
叮!
三根攜帶着注射器的機械臂,緩緩地靠近華優的身體。
恍惚中的華優,隱隱約約聽見針管插入身體的“嚓”。
幾秒之後,華優昏過去了。
霧氣漸漸地散去。
研究員看見籠子裡面裸~露着身體的華優的皮膚漸漸變色。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華優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像蛇的皮膚,皮屑漂浮起來。
一個鐘頭後。
華優的四肢退縮,頭髮也掉落,牙齒也變形了。
研究員心裡高興起來,這項研究即將成功。
然而,再過一個鐘頭後。
華優變到一半之後,不再繼續變形。而且,她的臉部漸漸地滲出~血液,身體一動未動。
她很安靜,靜得像死屍。
實際上,華優死了。
一個鐘頭前,她體內所有細胞破裂,被注射~進來的變異細胞如蝗蟲啃了她正常的細胞。
華優成爲了奇特的造型,全身的肌肉炸裂,血液黑黑的……
研究員盯着華優,等她繼續變形。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長。
研究員發現它已經成形了枯狀,一如往常失敗的實驗。
他頹廢地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