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東海軍沒有等到夜晚,而是選擇當日下午發起海山進攻。
南東海軍在前兩次莫名其妙的被埋伏後,損失的兵力高達十萬,軍艦和武~器裝備也損失一半以上。
海軍總指揮不得不從本部抽調十萬兵力的海軍。
這批支援隊伍抵達南東海軍暫時據點。
總指揮向市長請示之後,提前進攻時間。
總指揮先派遣一支飛行隊,直接進入白市海洋,進行第一輪轟擊,將白市管轄下的海洋炸了個翻天。
第一輪後,總指揮又派遣第一批敢死隊從水底下攻過去。
這一批敢死隊負責去銷燬埋藏在水中的炸~藥。
從南東城海域進入白市海域後,這隊人馬的進展不順利,海中的炸~彈位置改變了。
敢死隊進入白市海底後,直接成了炸~彈的目標。
轟……轟……
一艘艘的小型潛艇,被炸飛了。
無數的鐵皮衝出~水面,還有士兵殘缺的肉體、屍塊一同飛向了空中。咚咚咚!落回水面。
海面飄滿了潛艇碎片和士兵屍體。傍晚下的海面變得更加地血紅了。
總指揮立馬想到情報有誤,很氣氣憤。
自己派出去的特工,一個小時之前爲自己提前最新的情報。爲何自己的兵仍然成了靶子。
損失慘重,這不合常理。
難道特工叛變了?
總指揮再想想第一梯隊飛行隊,他們將海面炸了個掀翻天。
情報沒有錯誤呀!難道是炸~彈自己生腳手了?
看着海面上的身體。總指揮確定都是自己的士兵,而白市海軍躲在何處?
一會兒後,海面的炸聲,暫時遁入了寂靜。
一陣陣晚風,嘩啦嘩啦的吹着海面。
火~藥味、死屍味、灼燒味、腥味……
最後的一抹夕陽墜入地平線,海面昏暗了。
“第二批敢死隊出發。”總指揮發現白市海軍沒有動靜,鐵了心要攻入它海域,“不需一切代價,奪下陣地。”
第二批敢死隊沒有潛入海底,而是直接從海面上進攻。
一艘艘的軍艦開赴東邊海域,撞開了漂浮着殘骸,撞碎了屍體,撞動了海潮……
第二批敢死隊已經進入白市海域1海里,沒有動靜,很順利的走着。又前行了1海里,響起了零星的爆~炸聲,但南東海軍沒有一艘軍艦沉沒,走得依然是虎虎生威。
從震耳欲聾的爆~炸中,一下子變成自己的敢死隊安靜地進入白市的海域。
總指揮感覺有點奇怪。
【白市埋下的炸~彈呢?他們的人呢?難道白市的彈藥用盡了?他們的人撤退了?管他的,先一點點佔據他們的海洋】
“全軍聽令!”總指揮下達最後的命令,“所有軍艦前進。”
頃刻間,密密麻麻的軍艦,放開了步伐,嘩啦嘩啦,撞開水面,向着白市的海面前進。
一切順利,就像風一樣,毫無障礙的前進。
其實,白市不是不想抵抗,而是人數實在太少。守住龐大的海域,單憑三千人不到的人數,怎麼扛得住?
他們退回了入海處的江口。
這是良單的策略。
雖然南東海軍與鯊魚乾了一場,損失了一半的兵力,但是南東海軍活着的士兵比白市的人口還多。
南東海軍經歷兩次的突襲,不可能一直龜縮下去。
良單知道行軍打仗:一衰,再衰,而三起。
南東軍三起之時,三千人不夠應付地方一艘軍艦打。
這麼一點人手,良單自己的身體未完全恢復,領着必須抵擋住南東海軍的任務,這是蚍蜉撼樹。
“師兄!”公孫苓說,“我們的人數太少,放南東軍進來,這危險性更大了。”
公孫苓擔心南東海軍一舉拿下江口,長~驅~直~入,直抵白市門口。
“師妹!”良單說,“我們只能賭。人數太少了,賭他們相信我們全部人員陣亡了。”
南東海軍的總指揮發現自己的隊伍前進得異常的順利。
一開始,他心中很疑惑,白市的海軍有這麼好的心,放任自己的隊伍前進,他們肯定埋伏在某個角落,坐等自己入套。
但是,已經行駛了一個小時,隊伍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沿途一如既然的安靜,聽見的是軍艦撞開水的嘩啦嘩啦聲。
總指揮凝視着遠處變黑的海面,想到白市的三千海軍是不是與第一批敢死隊在海底下廝殺過呢?但是屍體上看,死亡的人都死自己的士兵。
這白市的人究竟去了哪兒?
“指揮長!”總指揮的耳麥傳來女特工的聲音,“海軍到哪兒了?”
這是總指揮與特工的專線。
“進入白市海域。”
“好!”女特工說,“白市的人全部撤退回城裡了。”
“知道。”總指揮說,“你繼續潛伏。”
“收到。”
通話結束後,總指揮每詞每句的琢磨。
戰時,又是進入白市海域,自己的特工聯繫自己。
這關鍵時期,不得不慎重。
斟酌了十多分鐘,總指揮確定剛剛通話的是自己的特工,熟悉的口音,熟悉的講話方式,熟悉的掛電話方式。
總指揮下令全軍繼續前進。
“師妹!”良單凝視變暗的海面,“希望對方不要懷疑是你扮演了特工角色。”
當時被抓~住的特工,良單和公孫苓想想讓前任指揮官殺頭,是有點可惜。在他沒有動手之前,公孫苓找到他,留着特工的命。
公孫苓與特工相處了三個小時,學習她的行~事特點。四個小時之後,公孫苓完全模範了她的所有特性。
這一幕,當時在場的前任指揮官,看得是目瞪口呆。
“應該不會。”公孫苓說,“如果對方懷疑我了,他不敢再前進。你看,他不是一直帶領着隊伍往這邊走嗎?”
“嗯!我們只有打出奇戰,才能阻擋他們。”良單說,“我去對所有士兵說幾句話。”
良單和公孫苓到了士兵集合處。
“南東海軍再過一個小時到這兒。”良單直接開口,“市長沒有正式任命一位指揮官,她只是讓我來代理一下指揮權。所以,你們必須按照我的部署來行動。南東海軍的數量很龐大,我們直~接~幹翻他們不現實,但是我們一定要守住入海的這個江口。因爲,背後是你們的家,還有你們的家人、親人、朋友。你們有沒有信心守住這個江口?”
“有。”
“按照部署的任務,大家立即行動。”
“是。”
所有人都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十足的去了自己的崗位。
他們變成了射獵者,等着南東軍進入獵場。
風越來越大,夜色越來越濃,潮水嘩啦嘩啦的撲騰。
總指揮望着越來越近的白市港口,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祥地預感。這一路太順昌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一個小時之前,市長與他通了最後一次的視頻,市長得知白市的人放棄了海上的抵抗,告訴他不管有沒有埋伏,能進入白市的海域,就是優勢,不能遲疑,一定要進入,直抵城外。
總指揮想想市長的話,不管那股危險感了。
在海上呆了半個多月,一直沒有望見白市的影子。現在,他看見白市方位的上空有燈光的光暈,泛紅色的掛在夜空下。
一束束紅色的光,擦破了夜空,比城裡的光暈耀眼多了。
伴隨着轟隆轟隆,向着自己的南東海軍飛來。
總指揮頓時間火冒了,自己才感慨多日來的壓抑,白市人的火炮來了。
白市的人從沿岸攻擊自己,總指揮已經考慮到了。不過,他惱火的是自己沒有感慨完,被打斷了。
“敢死隊直接登陸。”總指揮下令,“其餘呆在原地,火力支援。”
南東海軍的炮臺升起來,一聲聲令下,帶着火苗子的炮球,咻咻,飛向岸邊。
沿岸頓時間炸開了花,火光繚繞,樹林被打倒、燃燒,掀起了一層層的泥土。
南東軍的火力太猛,沿岸的火力熄火了。
“停止炮轟。”總指揮看見敢死隊登陸,下令道,“所有軍艦往江口衝。”
敢死隊上岸後,岸邊已經熄火的炮聲,突然之間復燃了。
總指揮看見接連不斷的炮~火在沙灘上炸起,而沙灘上除了自己的敢死隊員,就是炸起的炮~火了。
一批批敢死隊員倒地不動了,沒有上岸的隊員,往回撤離。
“全進。”總指揮不顧士兵的死亡,“退者,一律格殺。”
南東軍瘋了一樣往江口衝,敢死隊往沿岸衝。
即便海底中很多炸~彈爆~炸,炸沉了很多軍艦;沿岸的敢死隊的屍體一層摞一層;也不顧他們身後冒出來的白市突擊隊。
南東軍就是一股腦兒往前衝。
總指揮看看身後冒出來的突襲隊,命令兩艘軍艦掉頭打,才解除了身後的的危險。
戰鬥持續半個小時後。
南東軍的敢死隊幾乎全軍陣亡,海中的軍艦一艘艘被打沉。
即便如此,南東城殺紅了眼,一艘艘軍艦不要命的往江口衝。
“師兄!”公孫苓說,“撤離吧!”
良單真的束手無策了,派出去的一千多人突擊隊,一下子被南東軍解決掉了。沒有火力威脅南東軍的後背了。
“撤!”良單一聲令下,活着的一千人,沿江而上,往城裡方向逃竄。岸邊樹林間是前來支援的陸軍,他們依舊埋伏着,等着南東軍進入江。
轟轟!
良單帶領人撤走之後,預先埋下的威力十足的炸~彈引爆了。
南東海軍的總指揮想不到白市竟然在這兒伏擊了自己的隊伍,他看看岸邊堆積如山的敢死隊。還有衝上了江口的軍艦,被炸得粉身碎骨,不敢再前進了。
他擔心進入江後,被兩岸埋伏的士兵夾着他。他命令隊伍在港口停留,等明天和市長那邊來消息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