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薩納打開鐵門,讓斯皮若進入秘寶收藏庫。
“那裡有條金色玫瑰線,東西就放在玫瑰標誌下方。”
杜薩納指着秘寶收藏庫裡的金色線條,一直延伸到收藏庫盡頭。
秘寶收藏庫的盡頭,放着一個展示櫃,一副殘缺的黃金面具擺放在上面。
一束金光從天而降,照射在面具之上,金光璀璨。
“噠……噠……”
斯皮若面色呆滯地望着那副美麗的面具,腳下緩緩邁步。
杜薩納見他似乎完全被黃金面具吸引了注意力,立刻轉身,向外跑去。
“噗!”
但他剛邁出一步,一條細長黑鞭宛如一根長矛,隔着數米的距離穿透了他的胸膛,從胸前透出。
“謝謝你。”
杜薩納嘴巴大張,雙手握在鞭子上,想要把它拔出體內。
“不,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斯皮若左手抓住黃金面具,右手“唰”地一下收回黑鞭,杜薩納“噗通”倒地。
“你給我的消息,有誤。”
杜薩納躺在地面,雙手捂胸,鮮血緩緩流出。
“你背叛了我,你和那個婊子聯合起來,想要殺我!”
斯皮若圍繞着在地面痛苦掙扎的杜薩納慢慢走動,聲音嘶啞,充滿痛苦。
“就爲了她給你的錢?”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屬於我的!”
“是我的!!!”
斯皮若揮舞着鞭子,“啪”地一聲鞭撻在杜薩納臉上,鞭撻出一條血痕。
杜薩納本來已經痛得無法張口說話,但被他這一下鞭撻,醒悟過來。
他明白,自己死定了。
“你以爲,你們艾薩克家的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你以爲,你們艾薩克家的先祖跟西格利特家的婊子有什麼區別?”
杜薩納嘴角不斷延下鮮血,不時咳出些許鮮血,略帶瘋狂地笑道。
“艾薩克家用陰謀得到帕拉瑪家的一切,西格利特家用陰謀得到艾薩克家的一切。”
杜薩納瘋狂地笑着,聲音逐漸無力,鮮血從臉上的血痕出流出,臉上佈滿鮮血,指着斯皮若手中的面具。
“你也會,步他們的……後塵。”
話音落下,杜薩納舉起的手臂無力垂落,表情猙獰,死不瞑目。
斯皮若手中細長黑鞭化作黑煙消散,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黃金面具,下巴右邊缺了一角。
“我會殺光他們。”
斯皮若手拿殘缺的黃金面具,緩緩邁向秘寶收藏庫的出口。
而此時,伊路謎藏在秘寶收藏庫外的天花板上,保持着絕的狀態,不讓斯皮若發現他。
“這老頭,還會裝死。”
伊路謎的眼中,躺倒在地的杜薩納身上依然纏繞着濃郁的代表恐懼、畏懼的情感,但其中還夾雜着冷靜、理智的情感。
他從一個無名小卒坐到如今長老會議員的位置,自然不是沒有本事的。
“暫時先不管那個老頭。”
伊路謎望着下方緩緩邁入密道的斯皮若,對方身上纏繞着的負面情緒,是伊路謎從所未見的濃郁。
失望、害怕、憤怒、嫉妒,還有那沖天而起的龐大惡意。
“這個人,已經到達瘋狂的邊緣了。”
伊路謎望着斯皮若的背影,一個人揹負着如此濃郁的負面情感,如果這時再給他加點調料,恐怕就不做人了吧。
“但,我也不是那種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伊路謎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手刀豎起,施展着暗步,無聲無息靠近了斯皮若。
“啪!”
忽地,伊路謎動作一頓,低頭望向腳下,一條細長黑鞭纏繞在他左小腿上。
來不及脫離,斯皮若扯着細長黑鞭將伊路謎從地面高高揮起,從他頭頂甩過。
“砰!”
一聲巨響,伊路謎被狠狠甩出,砸落在堅硬的地面,砸出絲絲縫隙。
“咳…”
伊路謎起身,輕咳一下,“唰”地向後連撤七步,拉開距離。
“不明白,他應該沒有發現我纔對。”
擦了擦嘴角血跡,望向前方,神色驟變。
只見斯皮若已經戴上了那副殘缺的黃金面具,整個人的氣質和魄力都發生了改變。
“啊~這個面具,太棒了~”
連那嘶啞的聲音都變得渾厚低沉起來,聲音中帶着一種怪異的誘惑。
“我都沒發現你,但是自己就發動能力了。”
斯皮若呻吟完畢,望向伊路謎,手中黑鞭“啪”地一聲鞭撻在地面。
“你是殺手吧。”
“不遠萬里,跑到流星街來殺我,真是……”
話音未落,斯皮若手中黑鞭揮舞,伴隨着他的動作,黑鞭瞬間伸長,朝着伊路謎鞭撻而來。
“辛苦了!”
斯皮若最後三個字伴隨着黑鞭襲向伊路謎。
“啪!”
第一擊落空,伊路謎只是身體後仰,便輕送避開,但這只是開始。
“啪啪啪……”
斯皮若右手化作道道殘影,瘋狂揮舞着黑鞭,細長結實的黑鞭在狹窄的密道里來回彈跳鞭撻。
但他始終擊不中伊路謎,伊路謎的身影同樣化作道道殘影,宛如掉幀一般,在這狹窄密道里快速閃爍着。
“噗!”
突然,斯皮若渾身一震,緩緩低頭。
他左邊胸膛上出現一個血洞,鮮血從血洞邊緣蔓延開來,把黑袍染成了暗紅色。
“我的……”
斯皮若感覺自己胸膛裡空蕩蕩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偷走了,手中黑鞭消散,摸向心髒部位。
同時,斯皮若緩緩轉身望向自己身後,伊路謎正背對着他,右手握着一團血淋淋的肉團。
“還給你。”
伊路謎嘴角輕揚,把手中還在緩緩跳動着的心臟拋到他腳下。
“我的……心臟。”
斯皮若低頭望向地面的心臟,“噗嗤”一聲,嘴中噴出大量鮮血。
“砰”地一聲,迎面倒地。
“能夠防住我的偷襲,卻防不住我的正面突襲。”
伊路謎心中帶着疑惑,邁步來到倒地的斯皮若身前,伸手取下他臉上的黃金面具。
“爲了這個面具,爭得頭破血流。”
伊路謎望着手中沾血的黃金面具,眉頭微皺。
他一種想要戴上它試試的想法,這種想法很危險。
極致的渴求感,彷彿抓心撓肝一般,只要戴上它,就能夠滿足內心的一切。